第44章婚姻戏剧 (第2/3页)
今荷西想起了卡蕾忒,又决心看看希腊那边最近的新闻,于是他进入自己常看的一家希腊当地网站。
刚打开主页,他就在最显眼的位置兀然看到这样一条新闻:
“青年财俊、毒药级油画大师、古文物收藏家、金融投资家塞维尔·布莱克先生与拉其奥家族名媛将于下月10日在圣托里尼港湾举行订婚仪式!”
脑中“轰”地响过,荷西眼前一片金星乱闪。他用一只手拼命扶了扶桌子,才没从椅上滑下去。
荷西没忘自己学长的名字,更对那条新闻标题上提到的拉其奥家族名媛的一切了如指掌……
荷西感觉五内俱焚。他发疯地抓起手机戳亮屏幕,再次打开电子相册。
为什么,卡蕾忒……
看着她那笑脸嫣然的静止图像,一阵悲哀袭上荷西的心头。眼中,温热的水滴一滴一滴流出来落在手机屏幕上,也落在里面卡蕾忒明艳绽放的笑容上。
你决定离开我的原因,竟然还是为他?我和学长之间,你终是选择弃我……这就是你的苦衷?
荷西冷静了一会,擦了把脸,又将打湿的手机屏幕抹干。
他重新细致读了网页中的那则订婚通告。
文字不长,通篇简单陈述了仪式的时间、地点、过程和文娱活动。
青年财俊?哼!这里居然称他是财俊而不是才俊——
荷西看完后发出一声酸酸的苦笑。
有感希腊的新闻文艺界竟也开始玩起文字游戏了,替有钱人写条新闻也不忘借机会阿谀奉承捧其臭脚。
荷西从手机系统中翻开通讯录,调出标示为“馋猫宝贝”的那个电话号码。
“馋猫宝贝”是荷西对卡蕾忒的爱称。
内心纠结了好一阵,他最终拨通了卡蕾忒的手机号码……
希腊,雅典,Jesus婚纱店——
女更衣室,店员将卡蕾忒选中的一款白礼裙为她穿上身。
因为即将举行的仪式并非结婚,卡蕾忒没有直接挑选长裙样式的洁白婚纱。而是选上一款白色短纱袖的中长花苞裙。
整件裙子上有白丝线的手工暗针刺绣,胸下、腰间以及裙摆的上半部还钉缀了闪亮的施华洛世奇水晶作为装饰。
卡蕾忒试好礼裙,又到隔壁化妆间里请化妆师为她盘好头发。
这时,她随身携带的手机响起来。
“抱歉……”
卡蕾忒不好意思地示意化妆师,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机。
神色突然僵住,卡蕾忒惊得差点叫出声。
她把瞪大的双眼重新紧闭后迅速睁开朝屏幕上看,这才确信自己的眼睛并没看错。
那屏幕中电话号码显示的名字,竟是已经久不联系的荷西!
荷西——
卡蕾忒心中默默念出这个被她刻意遗忘多时的名字,握住手机的那只手开始一阵乱抖。
荷西,居然想到打给我。这么多天,他过得好不好?现在,我该不该接通……
在卡蕾忒惊慌犹疑间,荷西的来电自动切断。
看着屏幕上角的来电未接符号,卡蕾忒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她清楚,此时这个电话来得并不是时候。接与不接的结果都是一样,对未来已经不能产生丝毫的改变。
经历太多的事后,卡蕾忒似乎学会了理智地规避问题。规避,也是为了更好的解决。
最近,卡蕾忒和德莫斯一直处于忙碌状态。
由于德莫斯的一再恳请,卡蕾忒终于答应以人类身份和他先订婚。
德莫斯喜出望外,卡蕾忒的应允无疑算是给予他一份保障,让他感觉像是吞下一粒定心丸那样踏实自在。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他在诺亚的协助下开始为订婚仪式操持。
德莫斯决意大办。
他对在卡美尼亚游轮上对她的许诺记忆犹新。
那时他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作了他的女人,他绝对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典仪式,而且声势绝不次于她在卡美尼亚家族看到的一切。
如今,卡蕾忒确实成为了他的女人,他当然要兑现当初的承诺。
既然是订婚,他也绝不想亏待了卡蕾忒!
德莫斯决定也以环游地中海的方式举行仪式。
他在当地租赁公司包下一整搜游轮,并向欧洲艺术界的同行以及商业合作伙伴发出邀请。最后,还联络了新闻媒体。
其实,就算他自己不张罗,新闻记者也会闻风而动,主动追击这条绝对具有炒作价值的重大消息。
“塞维尔·布莱克”,德莫斯的这个人类身份除了是当今欧洲油画界名师级画家外,他在商界也称得上有头有脸。
目前,属于他的投资共有一家综合证券公司和一家影视公司。不仅如此,他还入股金矿开发,并且拥有一家小型古文物收藏馆。
在希腊,他和许多单身贵族一样,多年过着自由洒脱的生活,身边也有很多蜂拥不断的美女。
突然在某天,这个绝俊却花心,令女孩倾慕让少妇意~淫的男人向媒体高调宣布订婚,这消息自然会令新闻界轰动一时。
除了对订婚当天仪式抱有很大期待外,那些记者更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一睹准新娘的风采。
他们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一位天仙般的美女才能打动那桀骜男人的内心,使他终于有了结婚成家的念头。
德莫斯一边忙着庆典事宜,一边带卡蕾忒走遍大大小小的奢饰品店买办物品。
为了定制婚戒,今天早上他们去了卡地亚珠宝门店。
在那里,他们选中三颗南非裸钻,每颗纯净度都达到最高。
最初,德莫斯为卡蕾忒选的是款两克拉的钻石。又因卡蕾忒不喜招摇,他又多选了一颗一克拉钻,打算给她做个日常佩戴的戒指。
另外,他为自己选购的钻石也是一克拉。他认为对于一个正常点的大男人来说,一克拉钻石打造的男士指环已经算得上非常显眼了。
主石选好后,店员又为德莫斯和卡蕾忒测量了无名指的指周。这些数据将与那三款裸钻一同被送去相关的首饰加工厂锻造成三枚独一无二的铂金婚戒。
店员按照德莫斯的要求,将用于仪式当天使用的女戒打造成上下叠和式指环。两克拉裸钻作主石,铂金指环整周嵌入碎钻。
另外,那款平日里戴的一克拉钻戒,就以最简洁却不失美感的雪花瓣六指托样式。
离开珠宝店,又吃过午饭,德莫斯和卡蕾忒在预约的时间内赶到婚纱店试穿仪式所需的礼服。
……
“小姐,您觉得这件怎么样?要不要再试其他款式?”
卡蕾忒被店员的询问声音唤醒,一晃从愣神的状态中反应过来。
“啊?哦……挺好的……”
她一手握着手机,心不在焉回答一句。
“要不要再把年底婚礼用的婚纱一并试一下,我们店里最近又添了好几套欧洲最新流行款式。”店员借机巧妙地作着推销。
“哦,不用了。”卡蕾忒较为冷淡地答复着。
四个月以后在教堂举行的结婚典礼自然是德莫斯的计划安排。
可是,我真能陪他走到那个时候吗?或许,那计划中的婚礼,注定与我无缘……
一想到这些,卡蕾忒心中莫名的难过。她只知道,虽然四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但足够对宙斯的忍耐造成威胁。因此,他给她的时间断断不会长达四个月……
心烦意乱中,卡蕾忒低头在手机系统中熟练操作几下,将荷西的来电记录彻底删除。
她怀着惴惴心事回到前店。
德莫斯早已试好一套男士礼服等在店中。
因为平时就穿惯黑衣服和神职礼服的原因,德莫斯对仪式中自己要穿的衣服没有太大讲求,只要优雅得体,和卡蕾忒的礼服相配就可以。
他穿着一套带有小燕尾样式的黑西服套装,贴身是传统的白衬衣。因为是订婚,所以店里为他搭配了天蓝色的领结。
看到卡蕾忒从门店的后台走出来,德莫斯笑吟吟迎了上去。又将她细致打量一遍,他的表情极其惊艳。
“你好帅。”卡蕾忒对他温婉一笑称赞道,伸手又帮他整理一下领结。
德莫斯发现此刻她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如刚进店时那般饱满,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沉闷。
“怎么了?”他关切问她:“卡蕾忒,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我很好啊……”
卡蕾忒被问得更有些惊慌,她用一只手捂在半边脸上作掩饰,眼神闪烁。
德莫斯又观察了几秒,问她:
“是不是这衣服穿得不太舒服?要不要换个号码?”
“不…不用了吧。我真的觉得它挺好……”
卡蕾忒把目光移向旁处,心里明白此刻状态不好的原因仅仅是一个不该打来的电话。
可是这件事,肯定不能如实告诉德莫斯。
“你喜欢这件礼裙?”
德莫斯凑上来,半拥着卡蕾忒,声音温柔地问。
“嗯,真的不错……”
“我感觉它穿在你身上也很漂亮,买下吧!”
“买下?”卡蕾忒被德莫斯突然的决定搞得一愣,“不用了吧,反正只是为了当天的仪式,租下来就好。”
“它真的很美,就买下当做订婚的纪念好了。”
他对她笑笑,随后向一旁的店员咨询:
“请问重新为我太太量身订做一件需要多少天?”
女店员略略思考几秒,含笑答道:
“先生,因为这款礼服需要人工刺绣并嵌入水晶,所以最快也要半个月左右,而且赶制的话也需要额外收费。”
“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加急订制吧。”
“放心吧先生,现在就请这位女士和我去后台量尺码吧。”
“可是……”卡蕾忒还有些犹豫。
“去吧。等到正式结婚时,我也会买件婚纱给你!”
德莫斯信心满满的回答让卡蕾忒内心更加烦扰,她慌忙转身匆匆赶往后台,生怕自己瞬息万变的表情再引来德莫斯的注意。
真的还能一起牵手,共同走到那个时刻吗——
整个一下午,荷西都对着沉寂的手机发呆。
他打给卡蕾忒的电话以“未接”状态自然断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勇气重拨过去。
荷西说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是悲痛于卡蕾忒对自己的再次欺骗?还是对自己学长的横刀夺爱的行为感觉无比愤怒。
可是,如果心是痛的,为何此时的自己掉不下一滴眼泪?
如果情绪是愤怒的,自己怎么还在这空间不大的房间里待得如此安静,不想去寻求任何宣泄的途径?
冥想中,荷西脑子里回忆着自己在希腊经历的一幕幕奇幻往事,以及和卡蕾忒的一场场生死别离。
突然,他麻木的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如燃烧的烈火般激烈凶猛,却又坚定不息。
他动作机械地操控鼠标,在订票网上反复搜索着最近一期飞去雅典的航班信息。
……
一周后,当荷西拉着行李箱奔出他的房间向他已近暮年、头发花白的父母道别时,他们再次被儿子神经质的举动吓得一愣。
特别是荷西母亲,傻傻站在儿子面前,竟没想到冲过去抢回孩子手中的行李。那有些昏黄的两眼始终看着荷西,充满不解之色。
儿大不由娘啊——
荷西父亲也不想再做劝说,这时的他关注更多的却是老伴的身体。生怕她被儿子突然的离去惊得心脏病复发,因此也只是站在一旁手扶着老伴。
于是,在两位老人不舍的目送下,荷西再次踏上远行之路——
荷西于首都机场晚间起飞,原路从巴黎转乘后抵达雅典。
荷西一下飞机就从托运处找到行李,然后办好相关手续行色匆匆出了航站楼。
正值地中海的盛夏季节,素有“欧洲阳台”美称的希腊自是温热干燥的,可他却偏偏感觉浑身冰寒蚀骨。
荷西站在航站楼口感觉浑身不自在。
一个明显的冷战过后,他不由得将上身在衣服中缩了又缩,唇齿呼吸所冒出的竟都是些朔白的凉气。
这是怎么回事——
荷西心中百般疑惑着,眯起双眼抬头向脑顶正中高高悬着艳阳看去。
就在后一秒,“咚”地一声,他整个人摔倒在地。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身体——
荷西感觉自己是被一种眼睛看不见的力量强行按在地上,现在这诡异的力量似乎正紧密围抱着他的身体。
任凭他如何强烈挣扎,这力量始终沉重地压在他身上,使他的四肢丝毫动弹不得。
带着凛冽无比的寒意,这力量已经透过荷西皮肤的毛孔渗入到他的身体内部。巨大的压强侵蚀着荷西的每寸骨骼,他很难忍受那种异样难耐的剧痛。
“啊——”
荷西的灵魂在那种力量侵入他周身后的瞬息间被冰封。意识仅存的最后一刻,荷西艰难地从地上抬起头,发出痛苦的呐喊。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哎呀,他怎么了?”
执勤的保安人员和旅客们纷纷聚过来,他们都以为这名突然倒地昏迷的亚洲人突发了什么暗疾。
一名保安人员试着向他接近,蹲下身伸手还没接触到他的身体,却见他从不醒的状态突然睁开两眼。
人群一惊,小声窃窃议论起来。
那名距离荷西最近的保安人员也吓了一跳,略略正色后关切询问着:
“先生,您没事吧?您刚才昏倒了,要不要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很好,非常感谢。”
荷西对保安回报一个温笑,神色充满绅士般和煦的风度,随后在他的扶持下从硬邦邦的水泥地上站起来。
“那您自己小心,再见。”
保安又对荷西叮嘱一番,才随围观人群散去。
荷西整了整衣服后撒目望向远处,沉默的容颜迭起一抹邪戾的笑意。
卡蕾忒,宝贝儿,我来了——
……
今天,被各个媒体大规模宣传了近一个月的油画鬼才塞维尔·布莱克的订婚典礼终在万众瞩目下拉开帷幕。
早上九点,由德莫斯承租并被他冠名的“甜蜜罗曼号”双层豪华游轮准时停泊在PIRAEUS港口。
伴着游轮上乐队小提琴拉奏的轻松旋律,德莫斯与卡蕾忒这对准新人登上游轮二层露台,携手和陆续赶来的嘉宾朋友,媒体记者一一见过。
特里同也按时赶回来。
依照安排,他将以女方卡蕾忒的家人身份出席仪式会场,为这对准新人带来祝福,自然不可能迟到。
还有半小时游轮就要启程了。
德莫斯与卡蕾忒正在招呼客人,近侍诺亚快步赶到德莫斯身边,贴在他耳边小声耳语几句。
德莫斯神色一惊,转头低声对卡蕾忒说道:
“卡蕾忒,我们需要去趟一层……”
“怎么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好像出了点小状况。”
说话间,他们已从楼梯下到一层,在船舱入口,他们看到一群安保围在一起。在他们乱哄哄的吵闹中有个女声,对德莫斯而言并不算陌生。
“发生什么事了?”
德莫斯走过去对婚庆公司派来的安保们问一声,同时定睛看向被一众黑衣男人围在当中的艳红色的身影。
果然是她!血之女神,卡利——
“不好意思先生,这位女士没有请柬却执意想要上船。”一名安保回答。
“没问题,她是我的家人,可能是我的疏忽漏发了请柬。快请她上船。”
德莫斯吩咐完,又将目光转到众人之中的卡利身上,以感激的微笑作为对她的迎接:
“姐姐,你能出席仪式我真是太荣幸了。”
卡利身穿一袭正红色的低胸修身样式的礼装短套裙,踩着尖细的黑色七寸高跟鞋一步步走近过来,在德莫斯面前停住身形。
今天,她为自己的一张脸略略化了淡妆,看上去气色要比处在病恙期时好很多。
“希腊富豪榜排名第十的男人今日订婚,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卡利将壕沟汹涌的前胸又挺了挺,盯住德莫斯阴阳怪气说完,对他绽出一个嫣然却冰冷的笑容。
一侧头,她又看向他身边的卡蕾忒,别样的目光立刻引起对方浑身一阵不安。
“恭喜了,卡蕾忒。”
卡利语气生硬对她祝福完,又把手里提着的礼袋塞到她怀中。
“呃…谢谢你……”
卡蕾忒多少有些尴尬。
她完全能够从卡利一系列硬邦邦的表现中感觉她对自己并不很友好。
前不久自己差点命丧她的斧下,这回订婚仪式德莫斯没想请她参加,可她居然一声不响自己跑过来。
可是,来都来了,也不能赶走她。而且,看样子德莫斯对她的到来似乎也很欣喜。
出于礼貌,卡蕾忒思想迅速交锋了几秒钟,便带着喜庆的笑脸随德莫斯一起将卡利引上二层露台。
当地时间十点半,“甜蜜罗曼”号在半分钟的鸣笛后,正式起航开往圣托里尼
“甜蜜罗曼”号游轮进入航程二十分钟后,位于二层露台的订婚仪式正式开始。
乐队现场伴奏下司仪宣布致辞,指引德莫斯与卡蕾忒这对准新人相互交换了戒指,并受记者邀请拍照合影。
一系列程序都走完,便是庆典的自由酒会活动。
甲板上,受邀出席的人们或享受美食或欣赏海景,场面惬意轻松。
另一侧,三五个人围在一起低声闲聊着。
“布莱克那小子近些年真是发了,光个订婚酒会就摆成这样,等到真正结婚还不要搬个飞艇在天上转一圈啊!”
闲聊中,一个男人表情艳羡地对其他几个人刚说完,立马就有另一个男人随声附和道:
“是啊,不过也值了!你刚才看到准新娘了吧?我可从来没遇到过那么迷人的女人,还有她那两段露在裙子外面的小腿,还真是光滑性感……”
“喂!你们有完没完!”
这一伙中站着个长发绿衫的女人,因为实在懒得再听身旁那猥琐男人的贪婪声音,干脆不等他说完便厉声打断他,脸红耳赤对他们说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布莱克无非就是手头有些钱人也慷慨,肯往那尤物身上多扔票子罢了!我看那准新娘眼泛桃花,必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咦?怎么听起来酸酸的?”
刚才被截断讲话的男人朝她伸头过去,坏笑着打趣道:
“你该不会是吃醋吧?难道之前和布莱克有过什么?”
女人当即面红耳赤,愤然反驳:
“你在说什么你!我是记者又是女人,女人的第六感最准。拉其奥家族本是瑞士的一大姓氏,我刚才问过新娘,她却说自己是希腊人。而且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娘家人就来了一个孩子,你们不觉得这个准新娘很有问题吗!”
“哎呀,女人吃醋可真是太可怕了……”
“就是……”
听了绿衫女人信誓旦旦的发言,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全都不抱同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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