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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婚姻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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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婚姻戏剧 (第1/3页)

和特里同分别后卡蕾忒一路返回南区别墅。

    别墅里空荡荡,德莫斯还没回来。

    卡蕾忒在客厅里赤着脚,把身体蜷进沙发,行色很是孤单。

    心潮跌宕起伏,久久无法平息。

    空寂中卡蕾忒回味起德莫斯站在火红的玫瑰油画前面向她**求婚的情景,他期待地向她伸出手的浪漫一幕在她那脑中回放了一遍又一遍。

    很长时间的静坐后,她终于隐忍不住。

    从始至终,她都受一个神祗的指挥,被他操控。

    突然间,她特别想要和他痛诉。

    既然自己那些摆不开的心事因他而起,不如尝试向他讨要救助和化解的良方——

    卡蕾忒发出一记意念波:“宙斯……”

    意识界马上有了他的回应:

    “真是难得!卡蕾忒,你今天终于主动和我对接了。怎么样?事情有什么重大进展?”

    “德莫斯他……向我求婚了……”

    略作思索,卡蕾忒还是如实回复过去。

    不知不觉间自己脸红起来。

    幸亏宙斯不在场,她想,要不自己可能会更加窘涩。

    相信在德莫斯家中,宙斯绝不会冒险使用任何能够遗留他神力源气息的法术,比如之前那个“空间投影”什么的。

    “好啊!不错!”

    意识界那边的宙斯马上应答声音洪亮,听起来对卡蕾忒的表现十分满意,这倒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宙斯,这样真的好吗?”她急切追问。

    “怎么不好?你在担心什么呢,卡蕾忒?”对方回答的语气极其镇定从容。

    卡蕾忒的提问紧追在后:

    “现在,德莫斯越来越认真,我和他多呆一天,他对我的感情就会越深。长此以往我必定难以自处。因为我一直谨记正如您当初的警告,这不过是任务!”

    “你所谓的难以自处,是指情不自禁对他动情?”

    宙斯毫不客气问出一句,顿时令卡蕾忒哑口。

    意识界静了几秒,宙斯又发来波声:

    “卡蕾忒,你为什么不能从好的一面想问题。德莫斯肯如此待你,说明他真心爱你。你更该好好把握,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反正又不是真要你嫁给他!提坦神族以奥林帕斯为中心,以我全神之神为首。就算他以黑暗之神的身份迎娶你,不经我的同意,你们的婚姻在神族之中照样无效。你根本无需担心!”

    宙斯的语气显出洋洋得意之声。

    卡蕾忒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此刻的她后悔不已。

    悔不该自己有病乱投医,内心烦乱之际居然把肇事者宙斯当成了可以倾诉心事的对象,才无故生出这许多的心堵来!

    卡蕾忒神色廖廖,脸上僵僵做着苦笑,随后传波过去向宙斯发起提问:

    “宙斯,到底在你心里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又或者说,你存在着的世界中,到底还有真实与虚假的区分吗?”

    “卡蕾忒——”

    宙斯似乎面色震怒,朗声吼出女儿的名字,以呼喝来传达他的强厉指责。

    而她似乎没被吓住,还在继续勇敢地挑战着她父亲的底线,意识界中顿时荡出她苍白浅淡的声音:

    “我真的无法演下去。我不想再伤害德莫斯,也不想再造孽。宙斯,能不能放过我……”

    “我当然可以放过你,更可以把你视为无知的怀春少女去免除你的全部罪过。但是柏修呢?你来告诉我,我该以什么借口来豁免他?”

    “宙斯……”

    和卡蕾忒的身体一同颤抖着的,还有她响起在意念界的波声。

    宙斯的意念波转为不紧不慢的节奏,撒放悠然:

    “正如我当初承诺的那样,你为圣山取回宝石,功劳算在你们整个团队成员头上,我自然会以这个功劳作为豁免的理由,向诸神宣布柏修免罪。”

    “柏修现在怎么样?你到底将他如何处置了?”

    卡蕾忒一想到那个曾经多次帮助自己,如今被捉回奥林帕斯的祭司,不觉替他捏把冷汗。

    “他现在正浸泡在天水寒池中受刑。”宙斯回答干脆,语气冷漠。

    “什么……”

    卡蕾忒听后缓缓从沙发上撑起身,双腿落在地板上走了两个两回。

    她不是不知,柏修的神力源属阳之火,而奥林帕斯山中的寒池水深没头,终年温度冰冷入骨。

    日后,就算柏修从池水中出来,他的神力源必受重损。

    卡蕾忒焦灼万分,她完全可以想象出一个苍暮的身影立在冻死沉浮不断的寒水之中,满面伤悴的衰容……

    柏修——

    卡蕾忒悲戚地默念着他的名字。

    “我们……都是你的子女,你为何待我们如此心狠,如此绝情?宙斯,你这样做,又和海王波赛顿有何区别——”

    卡蕾忒越诉越气,所有愤怒和绝望汇为爆发的火山,顷刻间在意识界中喷发。

    宙斯静了一刻,似乎等卡蕾忒的熔岩般激愤的热度挥发干净才声色阴沉地回答她:

    “本质方面,也许我和波赛顿并没太大不同。唯一不同就是,在争夺圣山支配权的战役中他失败了。而我,是真正的赢家——”

    “……”

    卡蕾忒全身怔住。

    宙斯的波声好似一把携着冰封寒度的利剑瞬间插入她满腔热血的心房,令她品味到一种从头到脚、由表肤到内心的啐骨冰凉。

    良久回神,她倾斜嘴角,做出一抹凉薄的蔑笑。

    “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宙斯。如今,你刚才的话终于让我找出那问题的答案了……”

    “哦?说说看!”

    宙斯虽然兴趣不大,但为了能让卡蕾忒安心执行任务,便耐着性子装出一副很想听的语气。

    卡蕾忒垂着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之中,因而对后面波声传出所引来的后果毫不顾忌。

    “我终于明白,神代时母亲为何会义无反顾离开你返回了海洋,圣山的种种委屈与**根本不是直接原因。如果一个女人还爱她的男人,她只会一心一意留在他身边,再苦再难也不会选择离开!宙斯,你虽为全神之神,虽执掌神权坐拥天下,却唯独配不起一个女人的爱!”

    “住口——”

    宙斯勃然大怒。

    意识界中,他的一记波声变得极为震耳,几乎震爆了卡蕾忒的脑子。她痛苦的**一声,双头控制不住地捂了头。

    “注意你的言行,特别是管住你的心——千万不要爱上德莫斯!我再告诫你最后一遍,别对他动情——”

    宙斯带着无限忿怒退出了他和卡蕾忒缔结的意识界。

    卡蕾忒虚脱地垮倒,又一阵心。

    卡蕾忒瘫软在地板上,后背靠着沙发坐垫。她无精打采地的耷拉着脑袋,十根手指插进脑顶的头发,指甲边缘已经深深嵌入了头皮。

    与宙斯的第二次意念波交流已经使她陷入彻底的绝望中。

    也是此时,她终于认识到宙斯的险恶居心。

    这个全神之神想要的绝不只有雅典娜宝石,也许,他更想要德莫斯的命——

    卡蕾忒被自己这灵光一现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真是这样,怎么办?我还做什么?

    是继续沿宙斯为我设好的不归路继续走下去,还是——

    卡蕾忒不懂弄权和谋略,也不想懂这些。她认为权谋之术总有很大程度的不光彩的一面,这是被她那有些小清高的内心最不待见,最不能忍受的。

    也因为怀有这种想法,对待神职工作她更愿意用踏实本份的心态做好,其他的什么都不图。

    她更不想成为哪种势利或者派别的棋子,她只想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如今,她参不透德莫斯究竟哪点惹了宙斯的眼,逼得宙斯动起想要除掉他的念头。

    德莫斯是个亦正亦邪的提坦神祗,这是卡蕾忒在人界和他过招三个多月得来的结论。

    他的邪恶,只对敌人恶。犯他者,他绝不留情,绝无手软,绝对会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毒戾手段将敌人除掉。

    而他面对她时,却总能表现出一个护花使者那般正义的维护。

    他没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并且在多次危机中拯救了她。

    难道,自己真要顺从宙斯,对护着自己、爱着自己的德莫斯下手吗?

    心里很纠结,也很痛苦。

    特里同说的一点都没错,关心则乱。

    自己若非不爱德莫斯,心中怎会如此在意他的死活,又怎会如此挣扎?

    一念之间,卡蕾忒想到海伦,同时也想到之前做过的骇梦。

    那真实的梦境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冥冥之中,宿命的无形力量给予自己的暗示?

    她,爱与光明的使者,宿命和那祸国妖后海伦一样,终将德莫斯带入地狱?

    卡蕾忒全身一阵毛骨悚然,不觉又把双臂交叉紧紧抱住自己的上半身。

    不,不可以!我绝不要那样的命运,更不要害他——

    卡蕾忒突然来了力气,站起来跑上二楼的卧室取出私人物品,又在一楼的壁柜中拿了自己的皮包,把手机和一些物品统统收进包里。

    她决定离开!

    德莫斯还被蒙在鼓里,此时正对他们两个的今后编织着美轮美奂的梦想。

    她真的不忍再对他继续欺瞒下去,还是尽早远离为妙!也许撤身越早,无论对他还是对自己,伤害终会很小——

    提着包站在客厅环顾屋里的一切,她突然萦上无限留恋的情怀,留恋她和德莫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有响动,德莫斯回来了。

    他从车库与别墅的连接门进入客厅,却在进门的第一眼看到卡蕾忒的整装待发,不觉神色一愣。

    卡蕾忒顿时有些难为情,眼神无注。

    早上才回绝了他的求婚,此时和他重新见面,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和尴尬。

    “要出门吗?”

    德莫斯盯着她提包的手,似乎早就忘记上午的经历,表情倒是随意自然。

    “是。”

    卡蕾忒微微低头答一声。

    她本想离家出走。虽然还没计划好去哪里安身,但至少可以躲一躲。

    可是此刻面对德莫斯的时候,她心中似乎又拿不出刚才做决定时的魄力。

    “我陪你。”

    德莫斯对她一晃手中的汽车钥匙。

    “不!我想静一静!你……不要跟来!”

    卡蕾忒抬头对德莫斯语气决然的说着。

    “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吧?怎么?只想玩玩。见我要娶你就害怕了想要逃走?”

    德莫斯笑容有些邪肆地说着,放下手中的车钥匙便朝卡蕾忒径直逼过去。锐利如鹰般的目光盯在她微微颤动的身躯上,没有丝毫游移。

    “我没有!”

    卡蕾忒反驳一句。可强势了还没一分钟,她的态度就在他逐渐走来的一步步距离中软下去。

    “做……做什么……”卡蕾忒被逼到立墙的一角,她刚问出这句,手里的包就被德莫斯夺了去。

    “我不准你离开我!”他怨声怨气说完把皮包丢远,抢上来横抱起她。

    “德莫斯!放下我!你放下我!”

    “我说过,今生绝不再放开你!”

    卡蕾忒在德莫斯怀中一阵挣扎惊呼,还是被力大强壮的他带进一楼的一间卧室。

    她刚被他扔到床上,他的身子就压上来。

    “不…唔……”

    在她还没完全叫出声的时候,德莫斯的热吻就堵上来。

    “不准离开我…不准走…听到没有……”

    德莫斯喘着气呢喃着,一边将吻痕转向她脸上其他五官转移,一边动手去解她的衣扣。

    “不…不行…不能再这样……”

    她在他身下不停扭动着水蛇一样光滑的身躯,两只手做出毫无力气的反抗。

    终于,因为她拼死护住身体最后的底线,德莫斯不得不停止火热的侵占。

    “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求婚?你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永远”,这个用在人类身上似乎不切实际的词汇对于提坦神祗未必如此。

    他们拥有比人类更长的寿命,有比人类更加不易衰老减退的身体机能,因而相对人类而言,神祗真的可以拥有相对意义上的永远。

    德莫斯认真问完直起身形,表情有些严肃望着卡蕾忒。

    “…我害怕……”卡蕾忒躺在他身下,模样楚楚可怜。“我从没这样怕过,德莫斯……”

    “你怕什么?”他目光尤怜。

    “我怕…我会给你带来不幸,带来毁灭。德莫斯,也许我们不该在一起……”

    两行清泪从卡蕾忒的眼角滑下。

    德莫斯听后表情悚然惊住,然而只一刻,他便从惶然的状态中转为镇定,随后又现出一脸的坚毅,决然。

    他终于从卡蕾忒的哭泣声中听出她那话语的暗含隐意。

    “别怕!如果我们的这一世是不幸的,总还会有下一世。我不信,你会生生世世坑我……”

    德莫斯神色忧黯,声音却坚定非常。

    他说完,将卡蕾忒紧紧拥住。

    “傻瓜!德莫斯,你是大傻瓜!”

    卡蕾忒为他的执着感动,也因他的执着悲痛。她声泪俱下,在德莫斯身下不停用拳头捶打着他,尔后又情不自禁和他激烈吻在一起。

    卡蕾忒不知,刚才那句话正是他内心决绝的表露。

    他,黑暗之神,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拥抱幸福,也将迎接狂暴风雨的洗

    中国,北京——

    午饭时间,荷西被他母亲叫出他的房间。饭厅里面,他的父亲早已经端坐在饭桌的主位。

    荷西闷闷坐过去,信手拿起竹筷。

    今天的午餐很丰盛,炖肉、焖虾、烧鱼,炒菜样样俱全,颜色搭配也很是考究。

    荷西刚坐下,母亲就已经从电饭煲里盛出满满一碗米饭放到他手中,然后忙不迭地给他夹肉又夹鱼。

    “好了妈,你别管我了……”

    荷西的碗里已经被满满的菜肴盖满了厚厚一层。他见又有一筷子菜朝他这边递过来,急忙不耐烦地抱怨一声,端着碗朝旁边闪。

    “这孩子!多吃点……”

    母亲心疼地说着撤回筷子,倒也没把菜硬塞给他。

    荷西实际毫无食欲。

    从回国后那天开始,他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哪也不去。活动量不大,怎么可能有胃口吃得下饭?

    况且,他的身体被若干心事堵得满满的,更不可能再有多余空间容纳别的。

    荷西的目光突然定在饭桌中央。

    那里放着一盆洋参鸡汤,是荷西母亲特地煲了一晚上为儿子补身子的。暖腾腾的热气带着浓香从青瓷白砂的海盅里不断散出,同时也唤起了荷西的回忆。

    他蹙眉放下手中的碗筷。

    “爸妈,我不怎么饿就不吃了,你们慢用。”

    “小西……”

    荷西母亲惶惶看着荷西沉对他们说完便离开饭厅,不一会房间那头就传出“砰”的一声关门响动。

    这贤良的中年妇人神色忧郁地望着桌上那盆鸡汤,无比自责着:

    “都怪我,没事非要煲什么汤。本来这孩子心情刚刚好点……”

    “哎!”

    荷西父亲叹息一声,也放下筷子,沉着脸抱怨道:

    “我早说过他和那个洋女孩长不了!没事异想天开搞什么跨国恋爱,简直就是瞎胡闹!这下可好,不光人废了,学业也耽误了!”

    老伴有些偏激的言辞立马引来荷西母亲的不满,她转头反驳道:

    “哎呀你少说两句!就知道学业学业,儿子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

    荷西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后仰面躺在床上,感觉心力交瘁。

    头枕在交叠的两掌间,他睁着没有神采的双眼,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再想,不想再回忆。

    那日,卡蕾忒向他提出正式分手后,累累心伤的他只好带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机场的候机室呆坐了一整天时间。

    就在卡蕾忒像个游魂那样走遍雅典的大街小巷,荷西也正坐在候机室中痛哭流涕。最后他换了单人票,在午夜时分起飞由法国巴黎换乘后抵达中国首都。

    落魄的荷西刚一进家就让他的父母吓了一大跳。

    如今已经接近欧洲的开学季,他们不明白面临毕业,而且又处在热恋期的儿子怎么突然一声不响地返回了祖国?

    经过母亲不断追问,荷西才把他和女朋友分手的事情讲出来。

    荷西的父亲思想守旧,原本就不看好自己儿子和希腊那个叫做什么忒的恋情。但是如今看到荷西那副沉沦感伤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索性一切随他去吧。

    孩子都是当妈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受到任何伤害,最心痛的人首先就是做母亲的。不管这孩子长到什么年纪,只有母亲还健在,她孩子的任何情绪都会左右她的心情。

    荷西的母亲贤顺温婉,听儿子诉说不幸的时候也在一旁跟着落泪。她坚持让荷西回家呆一段时间,等心情舒畅了再做其他打算。

    眼下,荷西母亲认为自己当务之急是安慰儿子,还有就是帮他把他的生活料理好,一日三餐不停变换花样,为儿子制作各式的换营养可口的吃食。

    不过任凭怎么换样,荷西不但没胖起来,反而越来越瘦,精神也越来越颓。

    荷西在床上躺了尽一个小时。

    可能是近期身体瘦了两圈的缘故,此时他总感觉紧贴软床的脊背似乎被床垫咯得生疼。

    于是他又爬了起来,百无聊赖地抓起手机摆弄着。

    离开希腊后,他接到几个电话都是导师打来的。从一开始劝他回去继续修完余下的课程到后来被他的顽劣激怒,在电话那边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后就再也没来电骚扰。

    电子邮箱里多出几十封未读的邮件,是相识的同学们发来的问候,荷西也只是粗略地读过标题。

    此时,荷西感觉自己真变得没有任何的牵挂,像是透明的空气一般与世界万物脱离,又与万物世界紧密地融为了一体。

    荷西随手拨弄手机屏幕,无意中点开了相册。

    相册里除了异国风景图册,还有一个女孩的影像集。

    顿时,他干涸的眼前闪出一片华彩。犹豫一下,他用手指点中它。

    认真浏览着每一张图像,荷西脸上现出伤涩的笑容。

    看着它们,他仿佛又看到一个灵动真实的身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婀娜娇美,如清水穿石,每点晶莹的水滴落下去在荷西的心房上扣出清晰颤动的音节。

    “卡蕾忒……”

    荷西朝其中一个图像里的金发女孩轻唤一声,语音凄凉。

    回国后历经半月努力,荷西想要彻底忘记卡蕾忒的想法最终以他的失败告终。

    每回,当他想要努力忘却的时候,却也是自己最渴望回想的时候。

    此时,荷西将映着她美丽笑脸的手机屏幕紧紧贴在胸前,轻声祷念着:

    “我想你…卡蕾忒,我真的好想你——”

    伤心一阵,他下了床,坐到书桌前打开台式电脑。

    接上代理服务器,荷西登上国际互联网。

    多日不曾关注时事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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