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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氤氲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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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回 氤氲使者 (第2/3页)

装吃惊地问道:“难道尊叔父尚未娶亲?”

    “然也。”陈文祺心中一动,隐隐约约地感到方彦杰问话的“深意”。

    果然,方彦杰闻言喜上眉梢,举杯向陈文祺:“那……我姑姑……哦,在下就替姑姑先行谢过。”

    既然知道方彦杰的意思,自然不能让人家开这个口。陈文祺抿了一口酒,说道:“在下冒昧问个问题,两位方兄若能说便说,若有不便,便罢了。”

    “陈兄不必客气,请说。”

    陈文祺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在下先敬二位一杯。若这问题唐突了,便请恕罪。”说完一口喝干杯中酒。

    方俊杰见他如此慎重,当下不敢怠慢,亦喝干杯中之酒,说道:“陈兄,你我知交非一日,没什么唐突不唐突的。你尽管问,我兄弟知无不言。”

    陈文祺敛容说道:“那日阵中,家叔出言有些许不逊,冒犯了你们姑姑。而姑姑的回答,则令在下不解,特此向二位求证。”

    “我姑姑她说了什么?”方彦杰抢着问道。

    “当时她呵叱家叔道,‘休得胡言乱语!本姑娘还是黄花闺女,哪有什么夫相子教?’因此在下冒昧请问二位兄台,不知你们姑姑是名花有主还是待字闺中?”

    方彦杰听他有此一问,暗中大喜,答道:“既然陈兄下问,我便坦言相告,姑姑她们确是待字闺中。只因爷爷奶奶去世得早,两位姑姑是我爹娘拉扯长大。也许是经常跟着家父习武的缘故,我们这位大姑姑自小就迷上了阵法,甚至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到了及笄之年,爹爹对她谈起婚嫁之事,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提出一个条件:无论何人,只要闯过她摆下的阵型,便任由爹爹做主。否则,就算潘安再世、沈万三重生,恕不考虑。”

    “这倒是与家叔毫无二致。”陈文祺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接着问道:“后来呢,就没有闯阵的人?”

    “说来惭愧。最初几年,倒是有不少青年才俊自恃有些身手,前来闯阵提亲。但却无一人能够破阵而出。久而久之,人们都知晓这阵难破,便敬而远之,没人再敢上山了。”方俊杰半是遗憾半是自豪地说。

    “那阵型……”

    方彦杰忙接过陈文祺的话头,说道:“那阵型并非像日前的‘冲轭’阵法,而是……阵图,我不懂阵法,可能这说法不准。总之它不是那种以兵士站立排列、队形能够千变万化的阵型,而是用旗幡按不同方位插放,使人辨不清方向的迷宫。我曾经进去过一次,别看阵外风和日丽,可进去之后,却是愁云惨雾、阴气森森,方向不明、乾坤混沌,真正是令人不寒而栗。亏得姑姑一直跟在我身后,见我害怕,连忙将我带出阵外。陈兄可听说过此阵?”

    陈文祺笑了笑,答道:“略有耳闻。在下有个想法,请二位兄台帮助参详参详。”

    “什么想法?”两人异口同声。

    “若二位不嫌高攀,在下欲请家叔前来试试。”

    方彦杰一拍大腿,举起酒杯说道:“陈兄与在下是不谋而合。来,咱俩满饮一杯。”

    陈文祺端起酒杯,与方彦杰的酒杯碰了一下,眼睛却望着方俊杰。

    方俊杰“呵呵”一笑,说道:“陈兄说哪里话来?我兄弟虽与尊叔父缘悭一面,但据说尊叔父不仅器宇轩昂,而且武功超群,更为难得的是行而有义、交而有礼,有一副侠义心肠。我姑姑——在下也不妄自菲薄——虽然有男儿般的豪爽气慨,但亦不乏女性的温柔,针线女红样样不差。若果如我等所愿,他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此说来,咱们仨晚辈就当一回氤氲使者?”

    三人相视而笑。

    陈文祺一口喝干杯中酒,起身抱拳说道:“在下先行告退。三日之内,我叔侄二人上山闯阵。”

    “一言为定,我们在大崎山恭候二位光临。”

    辞别方家兄弟,陈文祺离开酒楼,快步向陈家庄走去。

    “爹、娘,祺儿回家了。”距家门还有老远,陈文祺便迫不及待地大喊起来。

    陈瑞山和闻氏夫人双双走出大门,喜出望外地迎接爱子归来。

    闻氏习惯性地拍拍儿子身前后背衣服上的“灰尘”,爱抚地说道:“祺儿,饿了吧?你陪爹爹说会儿话,娘去炒两个菜,待会儿和你爹爹、五叔喝两盅。”

    “娘,我还是刚吃的午饭哩,您先歇会儿。”陈文祺拉着闻氏的衣袖说。

    “娘不累。”闻氏摸了摸儿子的头,喜滋滋地望后面灶房去了。

    “祺儿,来,这里坐。”

    陈文祺搬了张凳子,坐在陈瑞山的身侧。

    “祺儿,听你五叔说,这次上大崎山,没动一兵一卒就让方寨主罢战息兵了,你做的对呀。”

    “祺儿不敢居功,是爹爹教导有方。”

    陈瑞山笑笑,又关心地问道:“方家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虽然有些棘手,多亏王府的世子和布政使司陶鲁大人亲自出马,总算圆满地结了案。”陈文祺将前后经过择其要点向爹爹讲述了一遍。

    陈瑞山感慨地说:“这世上若多些如陶大人这样的好官,咱百姓就少遭几多孽哟。”

    爷俩说了一会儿话,陈文祺问道:“爹爹,五叔呢?这大半天怎不见他的踪影?”

    陈瑞山叹了口气,说道:“他呀,自打从大崎山回来以后,就没有多少言语,要么闷着头干活,闲下来就捧着个《八阵总述》翻来覆去地 看,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问他什么也不说。唉——”

    谈起陈祥山,陈瑞山马上现出愁闷的神情。

    陈文祺一听,立刻明白了五叔的心思。他笑着对爹爹说道:

    “爹爹不要发愁,祺儿兴许能治五叔的心病。”

    “心病?你说你五叔他有心病?”陈瑞山疑惑地问道。

    “祺儿猜想八九不离十。”陈文祺信心满满地答道。

    “他成天没心没肺的,何来什么心病?”陈瑞山不太相信。

    “爹爹您先别急,待祺儿请五叔出来再说。”

    陈瑞山见爱子回来,心里高兴,又好奇弟弟有什么心病,起身说道:“我们还是到你五叔房里去谈。”

    陈文祺点点头,搀着爹爹进了陈祥山的房中。

    “五叔,祺儿向您请安。”

    “哟,祺儿回来了?大哥,您坐。”陈祥山放下手上的书,起身同爷俩打招呼。

    陈文祺捡起五叔放下的书本,故意说道:“五叔,您对阵法已经是融会贯通了,还捧着这《八阵总述》研读不已,莫非您要析毫剖厘、自创阵法不成?”

    “哪里?闲着无事,打发时间而已。”陈祥山淡淡说道。

    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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