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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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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回 贼心不死 (第2/3页)

,单眼朝里看去。

    床榻之前,刁澜面有得色,正往身上套衣服;床榻之上,仰卧着一个少女,双脚双手和脖子上各系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端分别系在四只床脚上,将少女拉成一个“大”字形状,少女口中塞着一块旧麻布,发出“唔唔”的声音,衣衫凌乱……

    “翁年兄,酆灵姑娘她……她……被糟蹋了。”陈文祺双目含泪,嗄声说道。

    翁隽鼎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呼”的一掌将窗户拍碎,一跃而入,高声喝道:“恶贼,你的大限到了。”说罢,劈胸抓住刁澜,朝他脸上“啪啪”两记耳光,然后振臂一扔,将他掼在地上。

    与此同时,陈文祺撮口一声长啸,跟在翁隽鼎身后进入房间,拉过一条床单盖在酆灵身上,为她解开绳索,拔出口中麻布。

    酆灵“哇”的一声,躺在床上号啕大哭。

    院外众捕快听见啸声,立即踹开院门,一涌而入,不待翁隽鼎发话,便将刁辊夫妇以及一干下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灵儿,你在哪里?”酆烨夫妇哭喊着跑进房间,一见酆灵的神态便明白了一切,酆母仆倒在酆灵身上,凄厉地哭喊道:“灵儿,我苦命的女儿。苍天哪,你怎么不开眼啊,你让我苦命的女儿怎生活啊。”

    “娘——呜——”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陈文祺、翁隽鼎两人双目蕴泪,将众人带出房间。

    “陈年兄,我要夜审两个贼子。”翁隽鼎两眼通红,颤声说道。

    陈文祺心里同样难过,没有说话,只是将头点了一点。

    “来人,摆好公案,准备升堂。”翁隽鼎沉声喊道。

    “是。升——堂——”

    “将刁辊、刁澜、刁姜氏带上来。”

    “威——武——”仇森带来的捕快临时充当站班皂隶,以腰刀代替水火棍,敲在地上发出“咣咣”的声音,甚是骇人。

    “下跪何人?”翁隽鼎喝道。

    “草民刁辊。”

    “草民刁澜。”

    “民妇刁姜氏。”

    “来呀,将刁辊、刁澜重打五十大板、刁姜氏重打二十大板。”翁隽鼎也不问案,不分青红皂白开始用刑。

    “大人,您没问案怎可用刑?”刁辊大声呼喊。

    翁隽鼎充耳不闻,铁了心要让这恶人一家先受些皮肉之苦。

    仇森从院子里找来两根扁担,指派两名壮实的捕快充任打手,轮流对三人用刑,直打得三人呼天抢地、惨叫连连。

    “说,愿招还是愿打?”翁隽鼎声音硬梆梆的,完全没有往日问案时的风度。

    “翁大人,你滥用刑罚,我要去延安府告你。”刁辊气急败坏地说。

    “那还要你有命出得了肤施县。”翁隽鼎怒目圆瞪,喝道:“既然不招,那好,来呀,将刁辊、刁澜再打五十大板、刁姜氏再打二十大板。”

    “大人,这……”仇森犹豫地说道。

    翁隽鼎将头上的乌纱一掼,厉声喝道:“什么这啊那的?照本县说的打,出了人命有本县担当。”

    “是,大人。还不动手?”仇森朝两个“打手”喝道。

    两个“打手”将刁澜按倒在地,举起扁担就要行刑。

    “大人,我愿招。”刁澜终于撑不住了,竹筒倒豆子般说出事情的经过……

    心仪的美人没有抢到手,反而充军千里到泾州服刑,想想要受三年的牢狱之苦,刁澜心中既恼又恨,于是暗暗向刁辊苦诉,求他想个什么法子解脱牢笼,不然恐怕要死于牢中。刁辊一边竭力宽慰刁澜,一边暗中留意寻找机会。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月后,刁辊发现一个崔姓狱卒经常找借口敲诈囚犯,对“孝敬”他的犯人也格外照拂。刁辊暗暗心喜,便找了个机会,向那狱卒许以重金,希望能为自己父子两人脱罪,早日释放出狱。崔姓狱卒见钱眼开,托言要打通典狱官,问刁辊索要黄金千两。刁辊爱子心切,而且自己也不愿在牢中受苦,一咬牙答应了狱卒的条件。逃脱樊笼时,那狱卒特别交待,回家后只可隐居在家,不得显露行藏,必要守到三年刑满之时,否则大家共同玩完。

    回到家里,两人均觉“自由”这东西比什么都好,因此老老实实隐居在家,不敢节外生枝。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晃半年过去,平静却又寡淡的生活,让刁澜的贼心开始躁动,强占美人酆灵的欲望与日俱增。他又一次找到爹爹刁辊,说出自己的心思,谁知刁辊一口拒绝,不让他出门半步。刁澜**缠身,怎肯轻言放弃?于是便在家中撒泼耍赖、寻死觅活,大有美人不入怀誓不罢休的势头。被他闹腾得举家不安,刁辊无计可施,着家人暗中找来郑方达。一年前被官府裁定不得代人争讼,讼棍郑方达正愁家中没有进项,一听刁辊请他设谋,喜不自禁,便向刁辊漫天开了千两纹银的高价,对刁辊说出一个令他父子追悔莫及的“连傻子都想得出”的计谋:暗中抢人。郑方达解释道,你刁家高墙深院,鲜有生人进出,只要将酆灵深藏于二堂内宅,任谁也不知道。他还举例道,你父子深居在家大半年,不是无人知晓吗?不过,对酆烨夫妇,既不能留在外面,也不可伤他性命,免得惊动官府。只须将他俩一并抢来,幽禁一段时日。等到生米做成熟饭,那一家三口必定回心转意,那时彼此成了亲家,则万事大吉矣。听起来如此简单,刁辊心疼白白蚀了千两白银,而刁澜却高兴万分,对郑方达称谢不已。郑方达又道,你们父子与酆烨父女冰炭不相容,倘若你们亲自出面,定会遭到他父女的反抗,极有可能像去年一样功败垂成。须找酆烨父女不认识且可靠之人,趁他们不留意时突然下手,才能马到成功。

    刁辊想来想去,想到刁澜母亲刁姜氏的远房表弟淳于犰。此人鳏居深山,无人认识,自己又时常接济于他,想来十分可靠。于是,便让淳于犰带着两个可靠的家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潜入酆家,假称讨口水喝,趁他们消除戒备时同时出手,一举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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