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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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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回 贼心不死 (第1/3页)

    五十里铺雨山里,坐落在肤施县东北方群山之中,与酆家庄相距大约三十里的路程。此地山高林密,村落稀疏,一甲之内的民居散布在各个山岗或山坡之上,相互之间往来较少。

    淳于犰的家是一栋三间草屋,独自搭建在一个地势较为平缓的山坡上,最近的邻居距他家也在两里地之外。

    翁隽鼎等人上山来时,仇森正在茅屋前引颈相望。

    “大人、陈公子,你们可来了,淳于犰他……死了。”尚未走近,仇森老远就喊叫起来。

    翁隽鼎一惊,问道:“死了?这么巧?”

    说话间已到茅屋门口,屋里两个捕快手持火把,仵作解珀正在微弱的光线下解剖尸体。

    翁隽鼎没有惊动他们,转身向仇森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解珀判断大约是在九到十个时辰之间。”仇森回道。

    “九到十个时辰?那就是子夜了。昨天夜晚孟广云在酆夫子家中吃饭,大概是酉时与戌时之间,从这个时候到午夜,相隔大约两个多时辰。从时间上看,这个淳于犰有作案的时间。”翁隽鼎又问:“酆夫子一家在哪?”

    “回大人,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翁隽鼎又是一惊:“不见踪迹?这屋里屋外,你可搜仔细了?会不会有暗室什么的?”

    “都搜查过了,没有发现异常。”仇森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就奇怪了,抢回来的人不见踪影,本人又离奇死亡,这……这到底……”翁隽鼎甚觉费解,转眼望向陈文祺,希望得到他的什么启示。

    “翁年兄莫急,且看仵作怎么说。”陈文祺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时解珀已经解剖完毕,正凑近火把察看从死者胃里取出的东西。未几,他取下手套,走出茅屋。

    没等他开口,翁隽鼎急忙问道:

    “解珀,他是怎么死的?”

    “回大人,小人仔细查看了淳于犰的尸体,他身上既无伤口也无淤痕,通过解剖分析,他是死于喘症。”(即心衰——作者)

    “喘症?此病是否可能诱发?”陈文祺插话问道。

    “一般情况下,喘症是有诱发条件的。比如长期过度劳累、情绪强烈波动、饮食不当等,都会诱发喘症。”

    “他可是因为劳累和情绪强烈波动诱发的吗?”翁隽鼎首先想到要囚禁几个人,而且急忙忙走几十里山路,肯定比较劳累,而且作此罪恶滔天的坏事,情绪肯定强烈波动。

    “劳累和情绪波动固然是他猝发喘症的因素,但真正令他猝死的,还是饮食不当。”解珀肯定地说道。见大家不解的望着自己,他歉然一笑,续道:“准确地说,他是饮了大量的酒水和摄入过多的咸食,导致肺气不宣、血阻水停,乃至亡命。”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翁隽鼎转而向仇森问道。

    “据邻居说,淳于犰鳏居此地十余年,没见过别人。”

    “如果只有淳于犰一人作案的话,撇开一个人如何能够绑架三个人不说,要在不到三个时辰内,将三人制服,再走三十里山路回家,然后煮饭做菜、自斟自饮,这时间有些紧张。如果算上酆夫子作画写信的时间和将几人藏匿起来的时间,显然时间不够。”翁隽鼎分析道。

    “大人,在淳于犰胃里面,小人还发现了有‘火烧子’的残留物。”解珀补充说道。

    “火烧子?那是什么东西?”翁隽鼎和陈文祺都是来自江南,不知解珀为何要特别提到“火烧子”,难道有什么异常?

    “火烧子是泾州独有的特色小吃,咱们这里是没有的。”泾州的特色小吃竟在千里之外的肤施出现,的确异常得很。

    “你是说……”翁隽鼎暗暗吃惊,这泾州不是刁澜父子服刑之地吗?难道解珀怀疑是他们父子所为?

    “大人,小的什么都没说,只是禀报解剖发现的情况。”解珀连忙申明,他怕影响县太爷的判断,将案情分析引入歧途。

    翁隽鼎一时不知如何,遂向陈文祺道:“陈年兄有何高见?”

    陈文祺访友至此,抱定客不僭主的宗旨,故此上山之后,很少发表看法。现在翁隽鼎问到自己,便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翁年兄适才的分析入情入理,在下认为,淳于犰一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大,他至少还有一到两个帮手;而且他的死也不正常,有可能是被人灭了口,目的当然是要斩断线索了。照此来看,囚禁酆烨一家的另有其人,淳于犰只是那人的帮凶而已。此人是谁?在下不敢妄断,但刁澜父子这个疑点不能放过,在证据暂时没有其他指向的情况下,何不先查一下刁澜父子?”

    翁隽鼎听他一说豁然开朗。

    “仇森,你派两人星夜前往平凉府,请府尹大人协查刁澜父子是否还在泾州监狱服刑。再留两人在此蹲守,发现可疑人员即行捉拿。其他人随本县前往刁家庄。”

    “梆——梆梆,梆——梆梆。”翁隽鼎率人赶到刁家庄时,三更梆鼓正在敲响。夜深人静,鸡不鸣、犬不吠,四野寂静无声。翁隽鼎命令捕快守住刁宅前后院门,然后附在陈文祺耳旁说道:

    “陈年兄,我俩进院中查探一下?”

    陈文祺点点头,拉着翁隽鼎走到前厅与后宅之间的院墙外面,提起长袍下摆往腰间一扎,两手十指相扣,双膝微蹲,低声说道:“翁年兄,我托你上去。”

    翁隽鼎一看,那院墙高有丈余,自问并无把握纵得上去,便将足尖在陈文祺摊开的手掌上一蹬,借陈文祺往上托举之力,攀上了院墙。

    陈文祺长吸一口气,将“易髓功”运到双足,腰身一拧,“嗖”的一下蹿过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翁隽鼎惊叹之余,双膝一屈,跟着跳下院墙。

    两人左右一看,见后宅一个房间透出一丝光亮,便慢慢移近透着烛光的窗下,听到房中隐约发出“唔唔”之声。陈文祺用手指舔了一些唾沫,将窗纸润破一个铜钱眼大小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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