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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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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对簿公堂 (第2/3页)

到为难,扭头看着钟离岚、方俊杰等人,问道:“你们怎么说?”

    “大人,民女……”钟离岚心里不托底,甚感为难。

    方俊杰胸有成竹,但如答应过快,恐怕引起司徒蛟的警觉,便施展疑兵之计,说道:“大人、司徒公子,我们愿协助钟离姑娘尽量找回‘原物’。”

    “尽量?”司徒蛟看到钟离岚为难的神色,心中狂喜,觉得胜券在握,于是紧追一句:“如若寻找不着,你们有何打算?”

    “如若拿不出原物,那么……那么任凭知县大人处置。”方俊杰假装犹豫地答道。

    “大人该当如何处置?”司徒蛟转而向杜平问道。

    “钟离岚如不能奉还原物,当然还按定亲契约办。”杜平见方俊杰没有提出异议,料想不会影响自己的官声,于是干脆地答道。

    “空口无凭,必得钟离岚立据画押为好。”司徒蛟敲钉转脚,不留余地。

    这次轮到方俊杰心中狂喜了。本来怕提出让司徒蛟立据画押令他生疑,现在司徒蛟主动提出,岂不正中下怀?

    方俊杰故意皱皱眉,说道:“司徒公子怕我等言而无信?我们还担心你反悔呢。既然如此,双方立据画押才算公平。”话刚出口,方俊杰立感不妙,我们怎能担心他反悔呢?

    果然,司徒蛟立即戒备起来,他们为何怕我反悔?难道当年的“原物”尚在不成?那么钟离岚此前的表现便是装出来引我上当的了?但转念一想,即便当年“原物”尚在又有什么关系,银两既不能开口讲话,又不能滴血认亲,总之无论真假,我都来他个抵死不认,看她们能奈我何? 于是决然应道:

    “好,你我都立据画押,不得反悔。”

    不一刻,司徒蛟、钟离岚二人立据画押完毕,知县杜平阅后无误,放在公案之上,对钟离岚说道:

    “钟离岚,你二人均立据画押,你若交还司徒风当年的二十两纹银,这定亲契约便即废止。本县问你,你可能够交还当年的纹银?”

    “我……我……”钟离岚虽是局中之人,却对局中之事浑浑噩噩,哪里清楚什么当年的纹银、现时的纹银?被杜平追问,一时茫然无语。

    “大人,钟离姑娘已将那银两所藏之处与我说明,这就去取。”方俊杰连忙对杜平说道。

    杜平点头说道:“作速取来。”

    方俊杰叫过方彦杰,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方彦杰略显惊讶地点点头,急匆匆地走出县衙。

    约莫盏茶功夫,方彦杰手捧一个满是灰尘的包裹,疾步返回公堂,将包裹放在公案之上。

    杜平一指面前的包裹,向方俊杰问道:“这便是那‘原物’?”

    “正是。”

    “何以见得?”

    “现有证人,大人一问便知。”

    “证人何在?”

    “回大人,证人景天已在县衙门外。”方彦杰答道。

    “传证人景天。”

    话音甫落,衙门外走进一个五旬老者,趴在地上叩了一个头,口里说道:“草民景天叩见大人。”

    “景天,这包裹之中的纹银是怎么回事?且从实讲来。”

    “是,大人。草民是本城瑞祥典当行的掌柜,记得那一年是……对了,庚子年五月十六。当日,伙计有事外出,草民替他照顾生意,大约巳时将过、午时未到时分,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的人来到柜台前,将一个包裹放在柜台上,称要当二两银票。我解开包裹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足色纹银,吃惊之余又大惑不解。草民做典当生意数年,什么东西都见当过,唯独没见过拿纹银当银票的。我问那人原因,那人却什么都不肯说,拿了当票和银票便离开了典当行。这一走便是十年,按理早已成了死当,但草民觉得蹊跷,怕惹祸不敢处置,直到今天这位公子才来赎回。”别看景天年岁已大,记性一点都不差,十年前的事情犹如刚刚发生的一般,说来毫不凝滞。

    “你这老东西,莫非与他们串通起来害我不成?”司徒蛟一把抓住景天的衣领,凶狠地骂道。

    “大胆,公堂之上还敢行凶?”杜平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威——武——”

    司徒蛟松开景天,恨恨地退在一边。

    “景天,这公堂之中,你可有认识之人?”杜平问道。

    景天游目四顾,最后指着方彦杰说道:“回大人,草民只认识他。不过,也是刚才认识的,并不知他姓甚名谁。”

    杜平忍俊不禁,说道:“这也算认识啊?那么,现在这里的人你全都认识了。”

    “正是。只要草民见过一次,无论是谁、多长时间,草民绝不会忘记。”景天并不知县大人在取笑他,依然一本正经地答道。

    “如果那典当之人在场,你可否指认出来?”杜平问道。

    景天想都不想,肯定地答道:“虽说已有十年不见那人,但因这事过于怪异,草民印象颇深,肯定认得此人。”

    “好吧,你且退下,待本县传来那人时,差人前去当铺传你指认。”

    “是,大人,草民告退。”

    景天走后,杜平向堂下诸人说道:

    “钟离震早已亡故,已是死无对证。司徒蛟,你可看仔细了,这是不是你爹爹当年所送纹银?”

    “不是。”司徒蛟看也不看,脱口而出。

    “你还尚未看清,怎知不是?”杜平有些不快,“如何不是,你且说来。”

    司徒蛟一心想矢口否认,不虞杜平深究“不是”的缘由,匆促间竟不知如何自圆其说,遂胡诌道:“这……包裹……包袱不对。”

    “如何不对?”

    “这包袱颜色……嗯,颜色不对。我爹爹当年用的是青色锻布,您看,这个却是蓝色的。”没办法,只能继续胡诌下去。

    “哦?钱五、吴六!”

    “大人。”两个衙役出班答道。

    “速去传司徒风到堂对质。”

    司徒蛟得意地说道:“大人,家父已经过世,您到哪里去传?”

    “你爹爹也去世了?既然人都不在了,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一条,本县不支持。你再看里面的银两是否‘原物’?”

    司徒蛟解开包裹,里面银子灰中泛黄、毫无光泽。司徒蛟装作仔细察看,暗中思量,这次须得说出个他们不能反驳的理由。

    “大人,这些银两断然不是当年的‘原物’。”

    “何以见得?”

    司徒蛟已知杜平有此一问,早已想好说辞,回答道:

    “回大人,在下记得很清楚,当年我爹爹取的银两,光滑圆润、白里透亮。而这包裹里的银两,却是斑驳陆离、毫无光泽,显然不是当年的‘原物’。”

    杜平哑然失笑,说道:“年代久远,银两定然黯淡,若是常用银两,才能始终光彩熠熠。由此可见,这的确是当年的银两。”

    “大人,‘原物’就是原来样子的物事,在下刚才画押的字据写的很清楚,若非‘原样’的银两,便不算原物奉还。”司徒蛟得意洋洋,心想,我在字据上埋下伏笔,谁叫你们一不小心入了彀?

    “这……”杜平拿起司徒蛟方才写的字据,上面果然写着“按原样归还”,便扬了扬字据,对方俊杰等人说:“钟离岚、方俊杰,他这字据中确有如此条件,你们怎么说?”

    方彦杰怒火中烧:“司徒蛟,这包裹中的银两原封未动,只不过蒙了些尘土光泽黯淡点而已,怎么就不是原物了?罢罢罢,待我与你擦拭光亮总该行了吧?”

    “原物非原样,便不是原物。你擦的再亮也不是‘原物’。”司徒蛟耍赖道。

    “司徒蛟,你这个泼皮无赖,本公子与你拼了。”方彦杰说罢,便要动手。

    “大胆方彦杰,公堂之上岂容你肆意咆哮?来人——”杜平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方俊杰将方彦杰拉在身后,向杜平说道:“大人,在下有话与司徒公子说。”

    杜平对方俊杰颇有好感,听他有话说,便点头道:“方公子请讲。”

    “请问司徒公子,这原物非原样,果真便不是原物么?”

    “当然。”司徒蛟昂首说道。

    方俊杰手指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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