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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繁华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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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繁华人世 (第2/3页)

 昊王不情愿提起,红芰见他尴尬,便催促起来,昊王摊手作罢,道:“恐怕今日不行,后会有期!”

    昊王轻施功法,便离他好远,到了红芰身边。

    劉瑶大喊:“神仙,何不随我去雄京,我们路上好谈!”

    昊王远远地拱手作揖,大声推辞了:“在下有要事缠身,不好耽搁!”

    劉瑶急忙跑去,牵昊王的衣角,说:“神仙能有何事?”

    昊王轻轻推开劉瑶的手,笑着说:“在下非仙,而且爱妻尚不知去向,我得去找。”

    劉瑶会心一笑,拍胸脯保证道:“我当何事,我帮你找了!”

    昊王笑了,满腹怀疑:“偌大人间,如何寻一个女子?”

    “本太子的玄谍洞遍布天下,就是哪家新婚燕尔何时行房都了如指掌!”劉瑶说着,沾沾自喜起来。

    红芰却是满脸鄙夷,重重打了他的脸:“那为何还是被偷袭一番。”

    刘瑶白了她一眼,转眼看着昊王,情绪激动地给他讲雄京的贯朽粟腐,四海人集,说不定能逢着花月姑娘,见昊王并不动心,又比出四指起誓:“就待四日,我保证四日找到。”

    昊王向红芰递起眼色,心里想到,让红芰来支开劉瑶,他念道:“你不也要找四皇子?”

    不料红芰却回他:“说不定就在雄京呀!”

    看来,从高州一路而来,红芰已经眷恋起人世的美好了,比起那独居的幽境,人间简直可以媲美天堂。

    雄京城,一方城池,平行着子午,四四方方,厚城墙上高门楼,抹了深的灰色,路上尘土飞扬,是来往的商旅留下的匆忙。士兵慵懒,斜倚着墙,僵硬地摊一只手,向游人走贩要着钱文,进城一枚,出城两枚,正所谓进去容易,出来难。

    无流河水清凉透彻,轻风儿点水,水纹一排排往边儿上缓缓推搡,一波一纹都是柔情万丈。而阳光,捣烂在这荡漾的水波里,浸染了一段河水,钓舸往来,一桨一橹,打碎了散漫的影。

    街巷笔直,像豆腐上划过的刀留下的痕。商肆邸馆,鹤立鸡群于街坊,伸出一幌幌茶酒旗幡风中飘,迎来送往。悠哉游哉的人,这儿看,那儿瞧,偶尔有口角、又有说笑……反正是些无所事事的人干些无所谓的事,引来无谓的言谈;草市里围了三四道,一个高难,激起一波惊叫,从里到外的鼓掌,从前往后捧钱场。商贾摆摊,吆喝着招揽买卖,付钱的收钱的吵闹着价钱。

    漕运的船儿从东南驶来,停在东南市,立马簇拥上一群人,肩挑背扛,卸了万石口粮。

    健硕的马匹从西北牵来,拴在西北市,马上聚拢了一堆人,胡贩宋买,取了百匹俊马。

    忙碌的商贾从南方行来,住在西方市,即刻招徕了一些人,外语番客,开了千家店铺。

    皇宫大内,巍峨屹立于城南边上,比起闹腾的外城,寂静肃穆极了,森严威仪极了,不闻一星半点的声。不过还好,皇城外的护城河和分岔而流、穿宫而过的那些水还有些鱼儿在游动。

    金顶红墙的宫殿,是金镶玉,飞檐上有龙首,九五脊上有戗兽,合着帝王“君权神授”的意。廊庑弯折,有粗大的红柱和木栏撑起,转成了龙戏祥云,而这云,恰似底下涓涓的水和繁盛的花草。雕梁画栋是鳞,玉栏石阶是爪,勾心斗角就是角。地面铺着严密的条石,黑甲兵丁包裹到了牙齿,死守每扇宫门,宫门深重,染了血红的色。

    劉瑶先拜见了父皇,一个老头,须发尽白,行将就木,躺在睡椅上,伸起抖动的手,唤道:“我儿,回来了!”

    劉瑶赶紧抓起父皇的手,呜咽着说:“儿臣退了嵬名妖兵,回来向父皇复命!”

    “好……好……好”,老皇帝紧握儿子的手,身体侧向他,声音嘶哑了,“可是你的兵呢?”

    劉瑶睁大眼睛看着父皇,老皇帝一脸不快,他心中猜到应该是劉玚回来胡言乱语,于是他轻声问道:“是他回来了?”

    老皇帝默不作声,劉瑶狂躁起来:“我奉父命拨了精锐给他,拼死杀敌,他却一触及溃,在弱水河边扔了军旗和尸体,还使我分兵寻他,被嵬名差点劫了营,不想他竟然偷偷遛回了京!”

    “你吼什么!”老皇帝吃力地连续几次拍打椅扶,骂了他一通,命他跪下。

    “你二哥是怯弱惯了,所以此次朕才命他随你出征,你不该把他置于死地。”老皇帝抚摸着他的手,眼中都是祈求。

    劉瑶只好点点头。

    老皇帝这才叫出劉玚。他跨步出侧室,向劉瑶行礼,卑躬屈膝道:“臣兄见过太子殿下!”

    劉瑶笑脸相迎,扶起屈身的劉玚,很快便转向父皇,道:“父皇,儿臣此次在高州处境危难时,逢着两个神仙……”

    “还真有神仙?”劉玚将信将疑的,在一旁笑着插话。

    “在哪儿?带来见朕!”老皇帝挣扎着想要起来,两个儿子争先恐后去扶着。久候的昊王和红芰划过一影,但进了大殿,劉瑶一脸得意。

    老皇帝如回光返照般跌下睡椅,跪在昊王面前,吓得昊王也跪了下去,还是劉瑶机警,先扶父皇,再扶昊王。

    “神仙从何而来啊?”老皇帝依然虚弱无力。昊王平和地答道:“在下明昊,本是天台山的王,并非什么神仙。”

    “天台山本是仙山,能在此中当王,必定也是天选之子。”劉瑶笑着解释。

    昊王无可奈何,看了劉瑶的眼色,闭了口,只好尴尬的笑。

    “我宋国,君权自天授,几十载未曾有过失,而今却遭僭越,朕想请上仙问问天帝,为何乱授君权。”老皇帝恭敬地拜上天,向昊王诉说,劉劉想提醒父皇注意措辞,可毕竟昊王没往心里去,他谨慎地问:“陛下是指嵬名国?”

    “只有它了,本是我国妖,没想到被人私放了,在西北为害,朕至今不晓何人为祸;而今天下,仿佛妖魔重生一般,在诸州国戕害百姓,传说的北界明山上就有巨妖食人,请上仙一并查察。”

    老皇帝一脸诚恳,昊王于心不忍,但又无能为力,又怕老头再有事安排,所以先应承了下来,再做计较。

    果然,老皇帝又请求昊王,求求阎王,多增些年寿辰。

    劉瑶见此,大为诧异,赶紧岔开了话题:“父皇,二仙才来人间,还不习人间烟火,父皇此间问得太唐突,就是神仙,各方打探,也需要日子。不如先安排二神住在神庙,也好让那些和尚瞧瞧真神在此,好少装神弄鬼糊弄百姓。”

    老皇帝偏头望着劉玚,又偏头望着劉瑶,心有不愿,但架不住劉瑶的话在理,只好嘱咐道:“瑶儿,神仙是你带来的,你可要招待好了。”

    “是!孩儿这就去办!”

    回府的劉玚火冒三丈,向参知政事赵宗训咆哮:“你叫我找嵬名世子,送他兵马,请他攻城,可劉瑶非但没死,反而弄了俩神棍来取巧!”

    赵宗训请劉玚息怒,禀道:“腾王,臣以为此二人不会久居我神都。”

    劉玚回头,瞪也一眼,听他继续说:“臣在玄谍洞中的尖细来说,太子叫他们去找一个叫花月的女子,限时四日。”

    劉玚突然大发雷霆,对他轻轻地拳打脚踢,吼道:“太子广征美女,世人都知,报这个有何用?”

    赵宗训一面躲闪,一面急切地说:“这个花月,据说是那个明昊的女人,臣想是太子许诺四日内找到人……”

    劉玚一听,收了手脚,站在原地,与赵宗训对视一笑,心中有了计策,他笑道:“看来找没找到,劉瑶这四天都会利用这两人加紧篡权了。”

    “陛下只在这几天了。”赵宗训从翻倒的几案后走出来,在劉玚耳边无限感慨道,“殿下准备可妥当?”

    “全照爱卿说的,就等皇帝驾崩了。”劉玚笑道。

    “臣再去趟宫外,见见玄谍洞的客人,看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赵宗训辞别劉玚,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他想两个神棍在此也好,也许可以做些文章。

    可是花月,到了个奇怪的地方:

    荒凉的大漠上,立着一座繁华的都会,赫然刻着“美人城”三个大字。周遭大片茂密的森林,蔚蓝的河水护着城池。俊郎彪形,佳丽俊俏,都是些会法术的人,长得几分相似。

    城中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喧闹之后,还是那座城,迅速消失在沙漠中,有人闯来,便浮在半空,倒悬起来。每当这时,沙丘就会狂乱的蠕动。

    平静后,累累尸骨,那是迷路的动物。

    平静后,沙丘嬉笑,那是在撕咬动物。

    不多时,城也没了踪影,就剩下些残存破不堪的朽木屋,矮小又瘦削的人在沙中生活,花月走向一户人家,用她的火气逼着害怕的人问:“老人家,请问这是哪里?”

    “这是美人城!”老人很诧异,心里还惊魂未定,口中结巴。

    “那城在哪里,我该如何去?”花月举目四望,问个仔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人四处躲闪,重重地摔上柴扉,钻进了破屋中,偷偷看着花月。

    花月急了,又升起火来,把一处木屋点燃,老人家和精壮男子都吓得翻滚而出,求饶道:“姑娘,这是海蜃,城在沙下,我世子有战获,它才会出现……”

    旁边的男子赶紧捂了他的嘴,对着花月骂老头:“糊涂!这老头胡言乱语惯了,姑娘莫怪!”他立刻又换张笑脸,接着说,“要去城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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