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见婆娑百花杀 (第2/3页)
错了。”
“你们一个个的,安分点,一点不帮忙,尽捣乱,还打,还打,再闹腾我揍你们......”
张承喜穿梭在昏黄的暮色里,已经埋好的坟墓都立着一片木片做的墓碑,上边还用刀子刻了亡故之人的名字,甚至生卒年都详尽地在边上刻了一小行字出来。
待她托着最后一个人的腿丢进坑中,终于拍了拍手,抹了把汗。
“最后一个,这就把你安排上。”她手中的折戟已经换成了一把趁手的锄头,围困在婆娑城中的百姓也扛着锄头上了战场,死在这里。
她蹲在地上用小刀子刻好了最后一位亡故者的名字以及生卒年月,把墓碑在他脚头的位置埋好,最后一缕天光也就没落下去。
“师父,我好了。”她往身上抹去手上带着血腥的泥土,扛着锄头走到师父所在的巨石处。
张承喜叹了口气:“师父,没有谭先生,也没有裴明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身后是静默的静水河,即使河里已经没了淡淡的绯色腥水,张承喜也不打算去洗个手,她宁愿等泥巴干透了抠掉泥夹子。
三念真人低头摆弄着桌上的东西,一柄桃木剑,一只铜铃铛,桌前立着一只旧布做的幡,没有说话。
张承喜没再提什么让师父占上一卦问一问的话,谭先生便是师父的一位旧年好友,最擅长的就是占卜问命之术,如果他不愿出现,那么就没人能找得到他了。
裴明斓是谭先生的弟子,一个只学了酿酒,并不会玄术的少年,那是张承喜的朋友。
只可惜,现在,她和师父一起失去的朋友的音讯。
“唉,师父,是不是你克的我?”张承喜背着手,老气横秋地叹,灵活地躲过真人踢来的脚。
会算卦的人,也会遮卦。
夜风烈烈,天上乌云遮幕,只能隐隐看到一团乌蒙蒙的亮。
三念真人便选了这么一个夜黑风高的时候超度。
没什么黄道吉日的说法,这冤魂成祸的地方,早时候就是好时候。
他的铃铛一晃,手中的桃木剑挥舞,在浓稠的夜色里画出晦涩地金色符文,一枚一枚打在幡上。
“今对道前,召请亡魂。”
“南柯一梦属黄粱,慨叹人生不久生死有命”
“无贫无富亦无常”
“魂飞魄散何处?”
随着符文成阵,先是绕着魂幡盘旋,接着便渐渐向外扩大,将正在施法的三念真人与站在边上的张承喜笼罩起来。
三念真人空中的低吟一层一层地回荡,声音渐大,似乎震耳欲聋,一恍惚又像是只吹过一场烈烈的狂风。
“铃铃铃...”
三念真人手中的铃铛按照奇怪的韵律晃着。
“性空心郎望古乡,瞻对虚空伸召请,随幡接引返家堂。”
话音一落,魂幡之上绽出盛大的金色光晕,三念真人的话语一直在这一片天底下反复回响,渐渐如滚雷一般轰鸣不休。
此时身边静默的静河仿佛一晃眼的功夫就换了一个模样,原本的河面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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