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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那种听起来像奥德琴的效果。我尝试了一切弹拨的方法,最终决定以左右手混合拨弦的方式完成它。你会发觉,当两手交替拨时,声音的动感会更强烈。
美国作曲家佐恩(John Zorn)将他的作品《九尾猫》写在了26张索引卡片上,每张卡片包含包含着一种完全独立的音乐风格。其中的一张就是一个八度内的C大调音阶,取得的效果应是“像某人踏着种种的步子上楼”。于是为了取得理想的声音效果,我必须在大提琴上找到一种合适的拨弦位置。起码拨弦要让人联想到一点上楼的脚步声。于是,我在琴马旁边尝试发出一种紧绷的、响亮的拨弦声。而在同一支曲子里,我还选用了“Jack-in-the-box”式样的拨弦,那就像弹簧小丑从箱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感觉。 于是我使用了许多揉弦,而且,你必须依靠自己的耳朵,决定加多大程度的揉弦——这里面实在有着无穷无尽的变化。
另一项我们用得很多的技术就是震音拨弦(tremolo pizzicato),它的声音效果闪闪烁烁的。实践中,当固定在一个拨弦点后,我将手指疾速地前后移动(back and forth),于是就出来了柔和的音效。不过有趣的一点在于,如果你是从右向左地迅速移动,那么指甲往往会撞击到弦上。
这些年来,因为要拉形形色色的曲子,我手上已经结出了许多老茧,可是更糟糕的是水疱,特别当我们一遍遍(用手指)重复特定的段落时,这样的磨损与其他人仅仅用弓是不可比的。于是,我从一位意大利军官那些学到了一招,在你意识到磨损部位出血之前,就要迅速用针尖挑破水疱,脓液也就流掉了。
最后,要说一些关于扩音的事情。自从克罗诺斯组演奏史蒂夫.莱希开始,我们就常常接功率放大器录制音乐,你知道,莱希作品里需要四重奏与预制磁带配合演奏。这么一来,拨弦常常变得更为清晰可闻。而从另一方面,你就更需要提防出错了。又比如在阿姆斯特丹大会堂音乐厅,不需要演奏者配置强力的扩音设备,然而有时我们会去真正的大谷仓演奏,那时你的拨弦若需要被一千个人听见,必然离不开功率放大器了,所以我们从来不会忘记在巡演时带上自己的音响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