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节 让人窒息的三天 (第3/3页)
,那就是战争从来都是对底层民众不利的,是统治阶层的争权夺利,工人应该是世界的,无国界的,是国际主义者,全世界无产者应该联合起来。出身犹太人的精神导师,大概是将居无定所的犹太民族的世界主义文化引入了这些理论中,早就了早期工人组织的普遍反战。
舆论反对,掌握舆论是是文人阶层,统治议会的同样是这个阶层,因此议会中的主流不支持战争;文人阶层反对,由文人阶层组成的官僚集团的大部分显然也不会支持战争;日益崛起的工人势力更是反对战争的情况下,中国本来是没有参战的可能的,但在高层的运作下,让他们有了一个参战的外交义务。
这很不保险。
不过中国的国情特殊,他们的宪法跟德国类似,君主的权力相对较大,必要的时候,君主是能够绕过议会的。他们的高层一直保证会参战,根据德国大使的了解,是以皇太子为首的高层,力主参战,暂时压到了官僚集团、议会和其他政治势力。
目前执掌中国政权的,恰好就是皇太子势力,但对发动战争的决定权,却不在皇太子手里,而是决定于已经不问世事的皇帝。
这就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只要皇帝不支持,中国政府随时可以取消对德国的承诺。
所以中国一日没有加入战争,就一日有变数,让德国一日都无法安心。
德国对中国的了解,并没有英国深刻,德国能明白的事情,英国人更明白,法国人跟中国的关系甚至比英国还要密切,至今在中国的科学体系中,法国因素都占有最大比重,中国的度量衡,科学规范,科学理论,都带有浓浓的法式特征,中国的高级科学机构中,依然有不少法国科学家。这是从拿破仑时代起,中国就跟法国建立的密切联系。
所以英法也清楚,只要皇帝没表态,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因此德国在不断的催促中国政府,英法也在游说中国政府,许下更大的承诺。其中甚至包括,将所有德国的海外领地都让给中国。最重要的,英法都在尝试直接跟中国皇帝对话,尤其是状况很不利,又跟中国保持密切联系的法国,他们甚至动员了拿破仑家族成员,请出了在伦敦流亡的前法国总理路易波拿巴的儿子为代表,试图面见中国皇帝。
在中国正式宣战之前,双方都还有机会改变最后的结局,因此在中国的外交战争,非但没有结束,反而更加的激烈起来。
双方都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中国是否参战,如同一把悬挂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或者是一张已经拉开,却没有射出的弓箭,英法和德国双方,都感到了一种窒息的压力,如同等待裁决的罪犯一般,感觉到对命运的无力。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天,七十二个小时。
从武当山,传下了一份皇帝的旨意,送到了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