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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司徒相学上书荐,梦子惕澂氏婳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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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司徒相学上书荐,梦子惕澂氏婳笄 (第2/3页)

外都是长生的计算,直把后宫一并交予了全成与皇后管理,自己在丹房里日日坐禅念法。

    “哈!陛下真是难得见下宫呢!”

    少卿大人在一匹枣红的马上坐着,顶上束一枚白玉冠,身上一件青色长服配绿颜色的对襟直裰,只用一条祥云纹翻绣金丝滚边纹绶(文臣配用服饰,非功臣不得使用)束好在腰里。

    全成看他一副拈了酸的模样,连忙行了礼,自把一张嘴开了夸道:“少卿大人年少高得,奴才哪里敢与大人计事?

    陛下日里忙,夜里忙,鲜少在闲光里走,少卿大人也是知道的,这几日那右相回京述职,陛下又在操劳其他的政务,实在拨不出手来。

    这才请少卿大人来共同谋个计策打算么。”

    少卿勒了马绳,倒把手在马头上摸了两摸,一对晶亮的桃花似的眼眉上扬了扬,“这右相不过是在率州郡留了十几日罢了,怎的这么大排场?”

    全成知晓这少卿大人是个好说话且爱财的,便含着谄笑作了一礼,“这怎能一样?右相大人同您一样,也是陛下的宠臣,陛下爱臣子,您是知道的。”

    “噢!”

    少卿大人将腰间的佩刀抚了一抚,见那太阳还光耀耀照在身上,是青盈盈的颜色。

    少卿将眼放在自己的衣袖上,淡淡的道:“原来是同本官一个道上的。”

    “是,是。”

    全成抬了头时,那少卿早将缰绳一扬,带起一片灰尘进了宫门。

    全成见他离远了,将两个小眼瞪了瞪,把个拂尘甩了甩,跨了步子回宫里。

    宫里骑行特权前朝本不多见,在章帝期位时却多了,故而多添了两桩马桩子。

    那少卿大人将马绳在马桩上拴了,见上头刻的竟是费大仙讲经的情境。

    卿大人眼里冷了冷,自顾骂了声“狗皇帝”,将鞍上的匕首取了藏在靴里,才将鞍下随意夹好的瓷瓶取出来,拣了草叶编成一根细绳在瓶颈缚住,拎着草绳便往宫里走。

    请徽殿乃历任皇帝处理政事接见使臣之地,在少卿眼里,便只剩那宫殿还算作威严的,其余都是荆棘般的酸气。

    章帝正在殿里云檀木榻上打坐,下首司徒右相执了笏板在一旁站着,方才做了述职事,却不知晓那在榻上悟天道的听了没有。

    右相心里恼恨他,便将两个宽袖一抖,执了笏板直身下跪,一口恼恨便作了声,“陛下,臣在率州郡执监探访,见那郡守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便与陛下稍禀一番,臣有意与他做个人情,不知陛下有何金言?”

    “了不得的人物?”

    章帝自己一身浅白颜色长衫袍,顶上束一只莲花玉冠,俨然一副道士仙人模样。

    “那是个什人物?”

    章帝阖着眼,眼下尽是青色的淤痕一样的,像是操劳了许久的模样。

    “招览贤士是二位国相本职,朕信你二人,自是不消通与朕知晓。”

    右相一惯冷静,见章帝恹恹的晃着脑袋打坐,便扬了声,“启奏陛下!”

    这倒是尽了气力,直将章帝吓得一抖,连忙端正身形坐正,咂着嘴睨着右相。

    “那郡守萧堂子惕原来师从江清真人座下,是伭兒祖师(虞凌山天尊)的徒孙侄祖辈中最富才华得道最高之人。

    只是他入俗事考了状元做了官,于成仙之事只道不急。

    臣认为此子桀骜不羁,自己胡乱造个谎与臣说笑,便不信他,他也不恼,臣以为此事便作罢了不提。

    但臣回京之时,他着人与臣说,‘右相大人大可着人细查一番’

    臣原来不信,便着人查探一番,果真见了端倪,萧堂氏幼子出生便抱去观里教养,直到那萧堂氏灭族江清真人才将人从观里放出,只道是一场灾劫,天命所定。

    此子心里不快,斥责了江清真人,化作一团云雾不见。”

    那章帝听见云雾之类云云,心里有了计较,忙下榻来,鞋也不顾及去穿,只抓了右相臂膀。

    含了一抹得了好处的笑问,“那右相爱卿认为朕该与他甚么职位?”

    右相知道章帝痴迷于修仙长生之道,却不想章帝反应如此剧烈,心里更不快意了,却也不好显露在面上,便装作思索的样子,将笏板揣回抽里。

    作了一番斟酌,才道:“那小子虽有身世做佐,也不好全信,若是与他做个权臣,更不好掌控。

    便与他一个翰林院正之职,只叫他挂个名权且察看他一番,陛下觉着如何?”

    “都好,都好!爱卿主意多,就爱卿主事,另外同陈左相也透个气,你二人都是朕的左膀右臂。”

    章帝默一会,又回到榻里坐了,手里捻了御用宣纸,在上写了“悟”字,垫在玉枕下。

    龙头一转,又道:“那赵尚书的儿子是个好苗子,但两个赵氏在朝中始终不是件休成(好事),爱卿找个由头在汤里搅上一搅,将他的取份降一降罢。”

    “是。”

    右相揖了礼,带着笏板徐徐出去。

    只在那殿门外与赵劭卿(专职接管六部合掺事件,掌大部参事印鉴。)碰了面,司徒右相眼里印着少卿俯身与他行礼的模样,右相知晓,这便是赵尚书家的独苗赵社,赵小公子。

    右相颔首示意他起来,赵社却扶住他,低声道了句“谢司徒世伯助我父亲。”

    便放开他喊了句“小心”便拎了瓶子进殿门。

    殿里的赵社扭了头在外看,两脚在里走,小心扶了木柱才回头对章帝行礼作揖。

    章帝见是赵社,便唤人服衣,下人福身进来,一个殿门里赵社竟没地落脚。

    正要躲在一边偷个闲放放怨气,却见章帝招手要他过去,赵社吓了自己一吓,拾了张笑脸上前。

    章帝在他肩上拍满两拍,端着一张慈爱的脸。

    看赵社将草绳向上提在他眼前,便乐得用双手将捧在手里,赵社笑僵着脸,又在章帝面前唱起赞辞云云,章帝听得舒心,赐了赵社一条足金的金蚺纹绶带。

    率州郡府于夜里闪出几许光亮,兰湘竹默两人守着书房的门,挨着说话。

    打更的王常任又来府前转了一转,又来催更了。

    “这是几回?”

    兰湘往门里看看,见灯都还亮堂,转了头便问竹默。

    “第四回。”

    竹默在左,兰湘在右,两人隔着石磴话,兰湘说,竹默答,一时间,将能问的都问了个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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