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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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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5】 (第2/3页)

的淡雅茉莉香。

    帐内光线昏暗,他的妻安静躺在里侧,朦胧可见一道婀娜的影儿,呼吸有意放得很轻。

    想到这几日她的劳累,裴瑕掀被躺下。

    帐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屋外雨声如注,敲打着窗棂。

    沈玉娇静静躺着,等了又等,见身侧男人迟迟未有动静,不禁疑惑。

    他这是准备歇下了?

    可他明日就要奔赴长安,随大军出征,这可是他们最后一夜同床共枕,他怎么就歇下了?

    她皱着眉正纳闷,帐里响起男人平淡嗓音:“不困?”

    沈玉娇眼皮微动,轻声道:“大抵午后小憩了一会儿,现下没多少睡意。”

    裴瑕:“嗯。”

    沈玉娇:“……”

    默了片刻,她偏过脸:“郎君困了么?”

    身侧之人静了静,也偏过头:“还好。”

    虽是一片昏暗,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沈玉娇还是感受到男人落向自己的目光,如有实质,无端叫她心头紧张起来。

    这还是头一回,俩人同床共枕,却不做那事,只是这样躺着。

    她莫名有些不大适应,正想着要不要主动透点意思,身侧男人平静开口:“我已交代杨驿使,以后岭南那边来信,直接送往妙安堂。你若有书信要寄,提前备好,待他送信时,可一并寄了。”

    自去年全家发往岭南,每隔一月,沈玉娇都能收到裴瑕带回的家书。

    每每看到信尾那句“皆安,勿念,万万珍重”,她也一阵安稳。

    对于裴瑕,她无疑是感激的。若不是他,父兄或许早已病死在囚车里,嫂嫂徐氏也不一定能平安诞下小侄儿,至于母亲李氏和小侄女阿瑜,一老一幼能无病无灾一路抵达岭南,也都是托了裴瑕的打点。

    明日他就要远行平叛,却还能记得她每月的家书。

    沈玉娇心尖一暖,语气也不禁随之轻柔:“多谢郎君。”

    裴瑕道:“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沈玉娇轻轻嗯了声,忽而又道:“郎君在外,我若想给你寄信,也找杨驿使吗?”

    “我随大军一路南下,每日行程难定,待我安定下来,自会往府中寄信。”

    稍顿,他道:“你若有言相托,托人送回府中,交给管家,他会随家中信件一同寄去军中。”

    沈玉娇想想也是,应道:“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帐中又静了下来。

    良久,还是玉娇开了口:“今日我去母亲院里,母亲从长安请了位周女医来。”

    身侧有细细衣料摩擦声,男人低问:“母亲病了?”

    “母亲无恙,女医是寻给我的。”

    “你何处不适?”

    “……”

    沈玉娇抿了抿唇,大抵想到即将分离,也涌上一阵怅然不舍,衾被下的娇躯朝他那边凑了些:“周女医最擅调理妇人身子,助人怀嗣。”

    她凑得近,发间颊边的茉莉甜香也愈发馥郁,直往鼻尖涌来,又似丝线幽幽勾缠心尖。

    “郎君可想知道,周女医都说了些什么?”沈玉娇细声道。

    身侧那阵馥郁热意若即若离,裴瑕喉头滚动,嗓音也沉了几分:“她说了什么?”

    见他接话,玉娇凑得更近,手臂贴上男人的肩膀:“她说天地有开阖,阴阳有施化,人法阴阳随四时[1]……”

    不等她将周女医那些文绉绉的理论说完,腰间便搭上一只大掌。

    忽然的触碰,叫沈玉娇声音微颤:“郎…郎君?”

    那只大掌却揽得更紧,男人头颅低下,热息拂过她的额头:“还累么?”

    沈玉娇微愣:“嗯?”

    “昨夜不是累得都不想洗沐……”

    提起昨夜,沈玉娇脸颊发烫,低嗔道:“哪有不想洗沐,只是想…歇会儿再洗。”

    哪知道他却直接将她抱起,放进浴桶之中。

    虽然知道他是怕她着凉,但灯烛明亮,被他抱着,仍是叫她羞愤不已。

    “那今日,可有好些?”

    他虽问着,但玉娇明显感觉到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意,烫得惊人。

    “好…好些了。”她阖着眼,身子又往他怀里更靠了些,嗅到男人里衣熏染的华贵檀香气息,嗓音不禁更软几分:“郎君明日就要远行,下次再见到郎君,还不知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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