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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比翼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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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比翼双飞 (第2/3页)



    “你和他说清楚,陈薇奇,你去和他说清楚。”

    她哝哝地说着醉话。

    陈薇奇手腕被她捏到酸麻,心脏也被捏着,眼眶不受控地开始酸涩,她两只手一起用力,这才把易思龄拽过来。

    易思龄力气泄了就再也凝不上来,虚脱又昏沉地跌在沙发上,脚上的紫色软锻鞋穿一只掉一只。

    “别这样,Mia,我已经结婚了,庄少洲对我很好。”陈薇奇心底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风暴,偏偏还要反过来安抚易思龄。

    庄少洲对她很好,好到她都觉得对方委屈,她宁愿他吵她,质问她一句,什么都可以。

    易思龄嘟嘴,也不知是在替谁感到委屈,心脏发酸,“我没怂恿你和驰仔出轨,拉你去又不是让你和他开房。我是让你和他说清楚。你们不把分手的事说清楚,就会永远这样僵着,心里一道坎过不去,永远无法释怀。你这样,对你老公不公平,对驰仔也不公平,若我是庄少洲,我宁愿你出轨算了。"

    易思龄把另一只鞋也踢掉,两只脚丫子踩上沙发边缘。

    她在陈薇奇眼里就是个动不动撒娇发嗲争强好胜的小孔雀,但她说出来的话,比谁都澄澈。

    没人敢在这事上触陈薇奇的霉头,易思龄是唯一敢的人,所以她才来京城。

    陈薇奇忽然笑了,换了跪坐的姿势上身靠过去,捏捏她被红酒熏得发软发烫的脸,两种香气在空气中打成结,“不错,易思龄。结个婚,连脑子都成长了。梁姨没看错人,谢公子让你开窍了。”

    “提什么谢浔之…”易思龄嘴巴撅得更高。

    “你和郑启琚在一起时,说不出这种有深度的话。”

    结婚之前的易思龄只会拖着她去找周霁驰私奔,然后说陈薇奇,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你来给我当妹妹,还怕没钱花吗。

    易思龄直接炸毛,抬脚就要踢她,“陈薇奇!我安慰你,你还提我前男友!”

    陈薇奇抬手指她的脚,威胁:“我还有你和你前男友的照片,踢我我就发给你老公。”

    l乃l…你为什么保存我和渣男的照片?”

    l易思龄像是陡然吃了一口凉飕飕的冷风,脚悬空凝住,不敢往前试探一寸,她茫然又哝哝地问:

    “当然是知道你和渣男走不到最后,留着那些秀恩爱的照片以后嘲笑你啊。”

    “陈薇奇!”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混战中,倒霉的空红酒瓶被踢得老远,撞上电视柜,发出一声尖锐地“砰”,惊动了栗姨和Linda。

    Linda是陈薇奇的保姆。

    栗姨倒是很镇定,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只要在一起喝酒,打起来是基本操作。也不能说是打架,互掐更合适,掐过之后她们又会靠在一起喝掉第二瓶酒。

    果然,两人累到瘫在沙发的各一端,易思龄感觉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转,明亮的眼睛被酒精吞噬,

    她气喘吁吁地在那傻笑,身上的紫色睡裙皱出痕迹。

    @她这样,离醉不远,连手机掉在地上也视而不见,懒得捡。屏幕盖在地毯上,兀自亮又兀自熄。

    【少喝酒,老婆,听话一点。】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来接你。】

    【少喝。】

    【睡了吗?还在喝?】

    “我喝最后一杯我我就不喝啦。”

    易思龄拿着酒杯,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浑身都冒汗了,乖巧地说她只喝最后一杯。

    陈薇奇:“你这杯也别喝了。”

    易思龄瞪她,护崽一样把酒杯抱在怀里,“我都和谢浔之说好了…我今晚要喝至少一瓶”

    陈薇奇:“你喝吧喝吧,等会让你老公把你领回去。酒鬼。”

    陈薇奇把栗姨叫过来,让她给谢浔之打电话来领人。

    栗姨还牢记着易思龄的吩咐,今晚要睡在这里,有些犹豫。

    陈薇奇撑着额头,笑,“栗姨,她这个酒鬼陪我睡一晚,您确定不是折腾我?还是让她回去折腾她老公吧。”

    栗姨觉得是这个理,于是立刻打电话通知梅管家,然后由梅管家通知谢浔之。

    易思龄喝完最后一杯,醉得乖起来,像小动物一样安静趴在沙发上。

    陈薇奇瞥她一眼,抬手将搭在自己腿上的薄羊绒毯盖在她身上,自己则盘腿坐在沙发上。过了几秒,她把手机界面投屏在电视上,点开相册回忆,过去的照片开始自动循环。

    她很喜欢在安静独处的时候翻看过去的照片。

    她手机里照片很多也很杂,有她和家人飞世界各地度假的照片,有港岛的风景,有她和庄少洲的婚纱照,也有她婚礼当天的照片,她和庄少洲站在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蓝色玫瑰前,在满堂宾客的见证下,接吻。

    那玫瑰的颜色被命名为“Weiqi”。她托着下巴,看着婚礼的照片,笑容明媚。

    也有易思龄给她当伴娘的照片,委屈巴巴站在她身后为她提婚纱裙摆。

    她看一次笑一次。

    也有易思龄婚礼当天,她拍下的花絮。

    当然,也许会突然跳出一张周霁驰的,让她心脏在幽微处陡然抽缩。她大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没有故意要看,是手机自动播放,与她无关。

    晚风穿林而过,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沙沙声。浓酽灯光下,竹影疏疏落落,整座谢园陷入深海一般的静谧。

    早该熄灯了,可书房灯火通明。梅叔正打着精神为谢浔之磨墨。

    谁大晚上十二点不睡觉,跑来书房练字?美其名曰禁欲清心。

    洒金纸上,游龙走凤的笔迹令人眼花缭乱,梅叔瞥一眼就不再看了,那上面写的什么?

    上一秒还在正儿八经临赵孟频的洛神赋,下一秒就开始抄鹊桥仙。

    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梅叔都觉得这转变太颠了,不过就是少奶奶要出去睡一晚,还是和闺蜜一起睡,少爷居然跑来书房抄这种词。

    字是很美的,横竖撇捺都俊逸灵动,可写字的人冷着一张脸,无形散发着晦暝的气场。

    “少爷,您和少奶奶也不是没有朝朝暮暮吧。不是天天都在一起上班吗。”

    梅叔打了个哈欠,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继续加几滴水,磨着墨条。

    谢浔之眼也不抬,淡淡说:“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

    梅叔:“

    y永远都是这句,一点也不新鲜。

    就在梅叔以为自己要陪少爷熬到半夜一两点,栗姨打来一通电话,拯救了他。

    “少爷,别写了,少奶奶让您去接她。”梅叔赶紧把砚台的盖子盖上。

    谢浔之手腕翻转,落下最后一点,凝神了片刻,他把笔搁下,“她打来的。”

    “栗姨打的,但肯定是少奶奶的意思。少奶奶在外面睡不惯,还是想回家睡呢。”

    谢浔之在梅叔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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