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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鄙人不善破局,唯善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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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鄙人不善破局,唯善搅局 (第2/3页)

特曼真心邀请卡维,他就该在信封内准备好临时通行证,然后还得塞一张50克朗作为上台演讲的出场费和车费。

    这是他爷爷定下的规矩,建院伊始就邀请过几位理发师上台演讲,给的就是这些东西。只是理发师们的技术粗劣,难堪大用,所以很快就被封印进了历史长河之中。

    然而卡维收到的这封信里什么都没有。

    钱倒是无所谓,对卡维来说,50克朗不是个大数目。可通行证很重要,没有学院的临时通行证连大门都进不去。所以卡维又给瓦特曼去了一封回信。12日早晨收到的邀请信,12日下午的回信应该在第二天一早就送上瓦特曼的办公桌。【3】

    和略带一丝强迫的“苦口婆心”不同,卡维的信是沾染了一丢丢讽刺意味的表面谦卑。但直到会议开场的今天,瓦特曼仍然没有给予答复。

    卡维实在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本想就此推掉这场会议,但伊格纳茨还是给了一个折中方案,让卡维以自己学生的身份进入会场。有院长的亲笔来信,加之副院长的肯定,进入会场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老师,你知道我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出入会场的通行证。”

    卡维坐在会议厅第二排的位置,苦笑着和伊格纳茨说道:“我要的只是您父亲的态度,现在看来他的态度,或者说整个外科学院对我的态度都很模糊。”

    他的言辞非常委婉,伊格纳茨也知道这事儿做得很勉强,只能劝道:“你进门的时候他们也没拦着,其实还好。”

    卡维笑着摇摇头,用手指点了点身后:“隔开那么多距离,我都能听到‘理发师’的字眼。这儿可是皇家外科学院,能顺利进门的‘理发师’恐怕就只有我一个吧。”

    伊格纳茨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太在意这种东西。”

    “我父亲当时还能拿起手术刀的时候,我确实不在意。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世道变了。”

    卡维回头看了眼忙碌的会议厅,陆续入场的外科医生们都穿着价格不菲的衬衣外套,头戴高帽,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独属于绅士的优雅:“倒是有几张熟面孔,手术的时候我见过。”

    “这很正常,以后认识的人会越来越多的。”伊格纳茨忽然问道,“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你父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哦,在两年多前,伦巴第的一场交通意外。”卡维无奈地说道,“成为当地最好外科医生的悲哀就在于,在自己出事的时候永远得不到当地最好的医疗服务。”

    伊格纳茨似乎深有感触:“他要是健在的话,我倒是想和他聊聊。”

    “唉......”

    现如今的外科还一片混沌,不论涉及什么脏器,只要有把握,任何外科医生都能手术。所以一场外科例会中,能集合各类手术,这样来自于21世纪的卡维大开眼界。

    前一场还在说着碎石的新器械,后一场已经聊到了乳腺癌根治,再然后就又一次跳进腹腔的大坑,说起疝气了。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手术中,唯一能真正被独立区分开的,则是卡维一直都没怎么尝试过的整形。

    皮肤肿瘤、皮下皮血管瘤、鼻重塑整形、耳整形,甚至是上下颌的骨关节矫正手术都是例会的重点介绍项目。

    整形外科是院长瓦特曼设立的,在外科学院中享有盛誉,可以说是奥地利外科的招牌。

    这也是为什么瓦雷拉要在唇裂手术后批评伊格纳茨不敢创新,而伊格纳茨又肯拉下脸面接受唇裂修复的新术式的原因。

    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整形外科都代表了这个时代奥地利外科的巅峰。

    卡维当时不理解,但现在结合瓦特曼的邀请信和这一系列操作,似乎有些理解了。

    腹腔手术脏器众多,手术时间长,缝合困难,术中极易感染,所以手术成功率非常低。从十八世纪末至今,腹腔手术的术中死亡率很低,但成功率却一直维持在40%左右,难以突破。

    这就让一部分外科医生会看不清脚下的路,会迷茫,会以为腹腔将永远成为手术的禁区。

    瓦特曼就是其中之一。

    外科学院是国立的皇家研究学院,拿的是国家经费,想要继续存在下去,作为院长就必须做出点实绩。当年他选择整形外科作为突破口,就是一种多年腹腔手术失败后妥协的产物。

    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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