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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箫剑吟 第八章 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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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箫剑吟 第八章 心灯 (第2/3页)

每一颗细胞……

    放弃、坚持、放弃、坚持的思想斗争犹如天使和魔鬼在符存的大脑里蛊惑着,他渐渐体力难支,虚汗淋漓,他盼啊盼啊,午斋时间就是迟迟不到;时间犹如凝固的坚冰,难以融化成一滴甘露来滋润炎炎大漠的苦行僧;汗水模糊了视线,意识模糊了时间……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你迫切渴望得到它的时候,它往往与你无缘,当你忽略它的时候,它却悄然在你身旁了。

    午斋的钟声不期而至的响起来了,符存疲乏得几乎要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半蹲支撑着喘着粗气,其他几个师兄,跟在氏叔琮后面,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冷嘲热讽,王贤过来扶着符存一起往斋堂慢慢走去。

    即使是到了过斋的时间,俗家弟子是没资格吃第一堂斋饭,只有哪些法师和尚过完斋后,俗家弟子才有资格进斋堂,每一顿饭大家吃的格外香甜,行堂老和尚穿着干净,在每人面前发一个盆,每种素菜用盆子沿着一排排的餐桌发放下来,斋饭倒也变着花样做,保证营养搭配,钵里的饭菜堆得山一样的高,有的吃馒头大约十几个,真像是刚从饥馑年代走过来的人。

    进食之前,双手合十表示感恩,用餐不许说话,过完斋后要对斋堂正中的那个大肚弥勒佛合十鞠躬退下。

    用过午斋,符存在王贤的扶持下进入自己的寝舍,躺下后,四肢展开,感觉身子骨都快散了架似的,即便如此,还是好奇地向王贤问道:那个氏叔琮好像身手很好,很得行意师父器重,还有和他形影不离、一唱一合的李彦威、蒋玄晖和胡真,感觉不是善良之辈。

    王贤也有同感,不屑地说道:氏叔琮有个绰号叫‘黑暗魔鬼’,此人勇猛力大,脾气粗暴;而李彦威人称‘百变幽灵’,此人善于察言观色、口齿伶俐;蒋玄晖则人称‘白面书生’,此人诡计多端,人小鬼大;这三个人,自以为是,常常欺负弱小,都是我内心瞧不起的,我常敬而远之。

    ‘敬而远之’,符存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词语,心想:王贤年龄比自己大两岁,知道如何与自己瞧不起的人相处,今后得多跟他学习;但如何才能让这样的人既不烦扰自己,又能让这种人对自己有一定的好感呢?这似乎不大可能,于是好奇地问道:如何做到敬而远之呢?

    王贤毕竟才十二岁,对于‘敬而远之’的为人处事之法,领悟也尚浅,由于父亲常跟他说:自己的品性德行才是为人之本源,对于那些忠厚诚实可靠的人,要大胆地接近他,用真心实意取得其信任,不要计较鸡毛得失,尽量与之结义,成为挚友;而对于生性粗暴,自私自大,背信弃义的人,就要坚决敬而远之,与之往来,不必示弱,也不必逞强好胜,如有纷争,需要隐忍、敬退三分,断不可走得太近。

    王贤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把他爹爹忠告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已。

    王贤入寺好几个月了,现在基本适应了寺院生活和习武修禅的方式;每天四更起床,五更用早斋,然后,提水挑柴、打扫寺院等早活,巳时开始上午的功课,持续二个时辰,午时过堂用斋后,寺院自修时间要持续到申时,然后,下午功课从申时开始,持续一个时辰,到酉时用晚斋,晚上戌时开始习文修禅,持续一个时辰后,在暮鼓声中止大静,熄了烛火就寝,这样日复一日,单调地重复着。

    对于习武修禅的俗家弟子而言,有明确的目标就是过关,过关级别决定今后的师父是谁,比如,弟子入寺先过基本功的三关之一即可选择今后十八般武艺授课的师父,一级关是单手平举十斤重铁枪约一刻钟,跃起四尺高的石墩;二级关是单手平举二十斤重铁枪约一刻钟,跃起六尺高的石墩;三级关是单手平举过三十斤重铁枪约一刻钟,跃起丈一高的院墙。过一级关者,其师父是曾经出家在五台山,练就一身高超武艺的行卫和尚;过二级关者,其师父曾经是一位武将,因性子急,路见不平,杀了恶少,曾出家于少林寺的行意和尚;过三级关者,其师父是方丈行均大师。

    符存一遍一遍地默记着王贤的这些经验,对寺院生活和今后目标有了清晰的轮廓,心里也就敞亮多了,长吁了一口气……

    由于上午训练强度较大以及午间的疲乏,午斋过后,王贤也是昏昏欲睡,打着哈欠说道:下午申时有功课,我要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养足精神,恢复些体力,这样才能完成下午的训练,你也休息好,别误了下午的训练。

    符存害怕午休睡过了头,说道:王贤,你下午去训练时,记得过来叫一声我。

    王贤应声而出,整个寺院已处于止静中,只见天边乌云骤起,凉风阵阵,风呼呼地吹着树枝,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午后露天习武的课恐怕要改成室内了,王贤想着想着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申时一到,寺院打板声随之响起,僧众纷纷向大殿走去;符存起身,发现大腿和肩膀很是酸痛,刚举步时,倍感艰难,这时,王贤走了进来,对符存说道:天正在下雨,地面湿滑,午后习武地点改在寺院的练武堂了。

    下午的功课就是背靠着墙,双手撑地,双脚倒立,简称为“金鸡倒立”,当金鸡倒立练累了,就练仰卧起坐,如此反复练习,中途不得任何间歇;否则,罚跪香。同时,行意师父特别重申一点:师兄弟之间在任何时候,有逞强斗殴行为,按照寺规罚默摈。

    下午的功课,符存在苦苦煎熬中终于完成了。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相对悠闲自在,享受晚斋后,夜暮降临,僧众和学徒们纷纷前往殿堂听法师的颂经。

    晚上殿堂里回旋着行均方丈颂经普法的五音韵律、其声优美婉约、意境悠远绵长,极为悦耳动听;受众聆听之,时而犹如身在百花丛中,看蜂蝶恋花蕊,如沐春风里,忘却了忧愁烦恼;时而犹如身临深渊,见瀑布倒悬,闻岩谷涧溪水声、鱼儿泛涟漪,思有所获;时而宛如立于峰巅,俯看则生胆怯而知敬畏,远眺则知山外山高而知可攀……

    行均方丈的每堂课都座无虚席,每次都能让人沉醉其中、回味无穷。

    暮鼓声起,僧众和学徒们纷纷扼腕叹息,倍感时间太过匆匆,对行均方丈下次开课充满着无限期待。

    符存第一次受到佛经音韵美感的震撼,卧床静听梧桐夜雨,渐渐地进入梵音悠远和雅、意境深邃的梦乡,转角处,符存看到斋堂里的那个行堂老和尚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符存迈开脚步,可脚上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步子,低头往脚上看去,原来两只脚上都束缚着沙布袋,正想去解开,可老和尚大声喝道:这两个沙布袋是我束缚上去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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