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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隔水问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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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隔水问樵夫 (第2/3页)

文定也是慢慢才想明白,师父一开始为什么不让他与胡斐比武……

    胡斐固然是个强劲的对手,刀法修为也堪称精湛,但交手之后洪文定才发现,胡斐的武学路数与自己截然相反。

    自己就像是不断开掘、日日深挖的地基,为了建成九层之台而不断垒土,根基越是稳固,日后的武学道路就更加坦荡;而胡斐像是悬崖峭壁间的一处天梯栈道,开凿在了最为险峻奇绝的地方,这样的天梯狭窄危险,蔓延曲折而上,一切只为了能够到达绝顶之上。

    师父当初收自己为徒时,就曾说过自己的武学天赋奇佳,但也是因此,不愿让他过早接触高深武学,以防习武之路被前人限制乃至堵死,埋没了一身的潜力。

    偏偏胡斐所修习的武道,就是一种剑走偏锋极为危险的路子,天梯能上不能下,越到后面道路就更狭窄,哪怕最终登上了凌云绝顶,他所记住的景色也不过是蜿蜒曲折的石壁。

    这样的武道极具魔性,似乎天生与自己的秘传龙形拳契合,一旦控制不住开始沾染模仿,就又会酿成大祸。先前比斗确实是有害无益,洪文定自己就能清楚察觉到,若交手时他对自己的武道不够坚定,心智不够强韧,就必然会走上相似的歧途。

    洪文定还记得江闻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了深深的忌惮,但洪文定明白这绝不是对于胡斐武道的忌惮,因为单单这种程度的执念,绝不可能影响到俨然宗师的自家师父,好奇心起便追问了一句缘由。

    而江闻也直言不讳地告诉他,自己曾面对过更加恐怖、更加强大、更加诡异的武道,那种至刚至快、慑乱人心的力量,足以颠覆寻常武者的心境,让他们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勇气,也只有感受过极度压迫感带来的绝望,才会这么担心洪文定的情况。

    最后江闻对他说,情最难久,故多情人必至寡情;性自有常,故任性人终不失性,洪文定如果想要在武道上更进一步,就必须把握好心境不失,既要念头通达圆融无碍,又要懂得不破不立的道理。

    随着小石头的正常发挥,桌面上的这些饭菜最终被一扫而光,他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拿袖子擦了擦嘴,忽然说道。

    “爹,我要去县里。”

    方掌柜正吩咐下人将残羹剩饭端走,听闻此话不禁怪道。

    “乖儿子,你去崇安县治做什么?有什么想吃的,爹派人去给你买来就是了。”

    洪文定代为解释道:“方伯父,师父让我们去崇安县里办事,一来要给蜑民们办下户籍文书,二来也想去查看下产业。”

    如今一大群蜑民被安置在九曲溪畔,可不是结庐而居那么简单,首先带来的就是户籍问题。

    这么一大帮子人如果没上户籍,官府眼中就属于流民,随时有作乱的可能,放在这种敏感时期甚至可能遭到官兵围剿,而如果要上户籍就更麻烦了,连江闻自己都是来历不明的黑户,还说要帮别人解决多少有点心里没数。

    幸好崇安县偏处山区,两省交界,本身就长期面临流民问题,特别这些年战乱频繁,总是会有人携家带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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