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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狩猎神明(本卷完):时间初拥,请赞美阿格尼斯·琴·希伯安(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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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6 狩猎神明(本卷完):时间初拥,请赞美阿格尼斯·琴·希伯安(2w) (第1/3页)

    深海之下,庞大的巨型休止生物依据被调控的生物本能,在黑暗之中游动潜行。

    在它体内有一座小型的羊膜城市。

    大量的污染生物汇聚在这座羊膜城市里,向着城市中间最高大的那座人鱼雕像膜拜。

    人鱼雕像左手拿着样貌古怪的乐器,右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平坦着。它的目光望向远方,似在等待谁人的归来。

    而在平坦着的右手手掌上,坐着一个女人。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斯文的男人。

    女人黑色的长发披肩,随着羊膜城市中的循环气流飘摇。这些循环气流来自巨型休止生物对海水中气体的过滤。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圆顶高筒帽。他看上去很年轻,但目光却很深邃悠久。他正是黑色革命大名鼎鼎的黑桃K“外交官”。

    而当“外交官”站着,却有资格坐着的女人当然是黑革尊贵的“巡礼者”。

    “巡礼者”说:

    “前两天有人梦到了我。”

    “每天都有人梦到您。您是他们心中的烙印。”

    “不,那不是一场简单的梦。食梦貘之种在那个梦境之种化身成我。”

    黑桃K“外交官”稍顿,

    “食梦貘一般只会化身对梦境主人影响至关重要的存在。难道是您所认识的人吗?”

    “只有他一个了。”

    “谁?”

    “巡礼者”不知道如何去描述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跟他的关系,姑且说:

    “有点牵绊吧。”

    “影响大吗?”

    “按理来说并不大。但现在看来,还有着我也不知道的事情。”

    毕竟食梦貘之种都在他的梦境之种化身成她了,很难说牵绊不深。

    但,深在哪里呢?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那原因就只存在于他,乔巡身上。他身上还隐藏着非常重大的秘密。

    “那还真是少见。”黑桃K轻声说。

    “巡礼者”垂目,漆黑的眼瞳似乎承载着什么危险的内容,

    “我倒不想思考这些。眼下,永生者才是我们要关注的重点。”

    “祂的复苏是必然的,变故大概只在于如何复苏,复苏成什么样。”

    “巡礼者”摇头,

    “不要太理想。并不存在什么必然的事情。也请别忘了,永生者并不是我们的朋友,祂能帮我们做到的,顶多是把现有的秩序搅乱,让地球成为一个完全开放的平台罢了。到时候,会有很多很多奇怪的东西嗅着味儿过来,让这里变成养蛊场。”

    “末日就要来了啊。以前我最喜欢看末日废土的影视剧,但始终觉得缺乏点味道。现在可以看到了。”

    “真正的进化,也要随之一起到来。众多的神话世界也将以地球的起点,逐一复苏。”

    “神明的时代,要降临了吗?”

    “巡礼者”没有立马回答。过了一会儿,她说:

    “为什么总想着降临,而不是……创造呢?”

    黑桃K微微一笑,

    “但我们就是降临派啊。”

    “巡礼者”没再说话。她眼中闪烁着思索的痕迹。

    忽然,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儿,打断了她的思考。她皱起眉说:

    “‘红’,下次来之前,请你把你的气味儿收起来。”

    红桃A的身形在一团爆开的血雾之中浮现。她笑着问:

    “难道我不好闻吗?”

    “你自己明白。”

    红桃A今天的穿着非常正式,是一套红色的长裙,并且将自己惯常披散起来的长发都系了起来,用同样是红色的蔷薇花发饰收拢。她并没有遮住自己竖着的那只眼睛,深红色的漩涡在其中缓缓旋转。她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的腋下,说:

    “很好闻啊,我特意好好地梳妆洗漱了一遍。”

    “我们的安排里,并没有你。”

    “放心,我不跟你们一起行动。我是自由活动时间。”

    “那你要做什么?”

    “见一见我的故人。”红桃A腼腆一笑,闭着竖起的那只眼睛。

    “巡礼者”点头说,

    “希望你如你所说。不要捣乱。”

    “小书好姐姐,不要这么说嘛,我一个稚嫩的高中生又能捣什么乱呢?”红桃A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

    “请不要再这样叫我。我不喜欢。而且,你也不是高中生。”

    “我的确不是高中生,但你本来就叫余小书啊。”

    “巡礼者”微微吸气,

    “怪我脾气太好,惯着你了。”

    “别这么说嘛,我不给你添麻烦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

    黑桃K看向红桃A笑着说:

    “原来是要去见故人,难怪穿得这么正式。”

    红桃A立马一改脸色,对黑桃K一下子就冷淡下来,

    “重复别人的话,果然是外交官的嘴脸。”

    黑桃K扶了扶帽檐,

    “‘红’,你太不客气了。”

    “我一直都这样。”

    “对某些人,你可不是这样。”

    “比如?”

    “你知道的。‘红’,我们一起共事这么久,关系居然还远不如一个外人。”

    “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黑桃K就此继续说下去。他并不想感受“红”刻薄的嘴脸。“红”在他眼里,是个双标到了极点的人,同样的事情,她可以无限宽容她所喜爱的人,而对其他人,则是严格,甚至恶毒到了极致。

    “所以,你要去见谁?见故人,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衣服可不合适。”

    红桃A说:

    “我第一次见她,就是穿着这身衣服。”

    “第一次?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你总是要抠字眼。”

    黑桃K说,

    “你可没否认。”

    红桃A皱起眉说:

    “你不觉得你继续留在这里很扎眼吗?两个女士在一起,显然是有闺中蜜语要说!”

    黑桃K习惯了,她总是喜怒无常,他先转动帽子,然后整个人再转身,

    “希望你们聊得开心。”

    说完,他的时间开始倒退,即刻回到他之前的位置,离开了这里。

    “巡礼者”还端坐着,

    “所以,你要说什么?闺中蜜语?我可从没邀请你到我的卧室去过,而你,像无根浮萍,也并没有安居的卧室。”

    红桃A坐在她对面,问:

    “你会想念乔巡吗?”

    “并不。”

    “可你是余小书。余小书应该是想念他的。”

    “我是‘巡礼者’。”

    “但也是余小书。”

    “你这样强调我的身份,到底是图个什么?”

    “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

    “那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红桃A点点头,又说:

    “虽然我现在是红桃A,但我每天都在强调,我叫依红。”

    “为什么?”

    “真实的自己,很重要。”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见解。”

    “不要把我当傻瓜行吗,好姐姐。”

    “巡礼者”凑近她,虚起眼睛,非常不客气地说:

    “但你真的像个傻瓜,总是做毫无意义的事情。活成别人眼里的疯子、神经病,到底有意思吗?依红,直觉告诉我你本是个很正常的人,甚至比我想象得要正常。但,为什么,你要疯疯癫癫的。”

    红桃A手指摩挲着裙摆的硬质框架,说:

    “我的故人啊,就是太过正常了,才在漫长的寿命里不断下沉,以至于总是一个人。我亲眼见证了她的悲伤与痛苦。”她撑着脖子,“我不想活得那么痛苦,疯疯癫癫一点,不想太多,很好啊。你看我,活了一两百年,不还是保持着一颗年轻的心吗?”

    “巡礼者”这次没有批评红桃A了,她想了想说:

    “这次,你是对的。难得清醒一回,是吧。”

    红桃A微微一笑,

    “可我,也许也要像她一样,在正常当中逐渐沉沦了。”

    “为什么?”“巡礼者”蹙起眉。

    “因为我也不真的是个疯子啊。”

    “巡礼者”不再多说其他。

    她们安静地坐在这里,遥望远方。

    远方在静静地等待每一个人,只是遥望,永远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

    现在,她们都即将知晓,在远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

    2036年12月17日,列车时间上午八点。

    贵宾区的议会召开了。

    这一次是开放性议会,不用邀请,所有人都可以旁观。议会大楼在结构重新整合下,向四周延展开,成了一座大广场。会议室就坦露在外,四十二席贵宾席围绕着议长的位置,大大方方地露在外面。

    还没开始前,这里就已经汇聚了不少人。

    贵宾区头一次召开开放性议会,这对列车上大多数人而言都是件比较新奇的事情。

    闲着的人基本都围在了这里。甚至有不少是从中下层车厢来的,当然,其中有些人是贵宾们邀请的。

    之前在南极大陆,一共有五位贵宾死去,后续贵宾递进。新的贵宾还没有上任,所以目前就只剩下三十七名贵宾,其中第一贵宾也还没有露面,第二贵宾是议长齐格德,端正地站在议长席。

    人群里,乔巡望着席位上的吕仙仪。

    第四贵宾霍奇和第六贵宾贺千兰,都死在了腐肉矿场之下的诘问之城。目前,吕仙仪顺位是第五席。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穿着严肃的黑衣,目不斜视,也无表情,如同一尊雕塑。

    会发生什么?

    这次议会。大家都在猜想着这个问题。

    既然这次准备的是无前例的开放性议会,那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在会议上宣布。与会的贵宾,围观的观众,都将是这场议会的见证人。

    随着齐格德公义锤落下,脆响声席卷全场。

    其他杂音即刻停歇。

    万籁俱静。

    齐格德看上去依旧苍老,半身入土的样子。但吕仙仪清楚,这个老人只是很会表演。

    “各位贵宾,各位朋友。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有你们的参与,这场议会注定是史无前例,要载入列车史册的一次议会。”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在过去的几年、十几年、几十年里,列车的贵宾席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始终都代表着列车乘客的利益,同时,他们也是列车的外来乘客能达到的最高层次。议会出现后,也许,议长这个位置,就是能够看见的最高的等级。这是否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呢?今天,我们将要围绕这个问题进行讨论。各位贵宾,请发言。”

    齐格德说完,敲响公义锤,看向诸位贵宾。

    并无顺序要求,所以,一个个贵宾相继站起来,开始表达自己的看法。

    议会激烈地进行着。

    听完了齐格德的说辞后,乔巡明白,阿格尼斯说得没错,这次议会上,贵宾区要求的是更高的权力等级。

    一个接着一个贵宾,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说辞几乎都是同一套模板,标记了固定的词汇,诸如“贵宾区贡献巨大”、“贵宾区理应得到更多的有待”、“贵宾区有能力参与列车的决策”……诸如此类。

    当然,有着明确目的的讨论,遣词造句都是进行过斟酌和思考的。

    所以,几乎每一个贵宾所表达的内容,听上去都有理有据,没有什么逻辑上的漏洞。

    在他们的说辞下,列车就是欺压他们的土地主。他们要反抗,要用自己的贡献,来争取更大的利益,以及权力。

    乔巡站在人群里,认真分析贵宾们的说辞,解读其中特定词汇的含义。

    这些说辞他都明白。贵宾们也没有什么隐晦的说法,非常直接地表达着自己的需求。

    让乔巡感到疑惑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召开这场开放性议会。

    是为了有更多的见证者吗?

    这个理由,在乔巡看来不是很站得住。列车可不是什么正常体系下的国家和社会聚集体。中下层车厢的乘客和工作人员是并无法参与到列车的决策,也不会对列车产生任何主动影响。让他们见证这种权力等级上升的事情,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所以,其真实的目的就更加值得思考了。

    一番下来,发言的贵宾都认可了齐格德的观点,并且从各种角度阐述了自己为什么要支持齐格德的观点。

    这场议会很激烈,但意外的和谐。

    大家都在说,但说的都是一回事。

    最后,还有一个人没有发言。

    齐格德看向第五席的席位,

    “第五席,吕仙仪小姐,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吕仙仪问:

    “我的意见很重要吗?”

    齐格德微笑着说:

    “当然,每一位贵宾的意见都很重要。”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齐格德议长就应该先告诉我们,你在南极做了些什么事。”

    齐格德讶异地说:

    “吕仙仪贵宾,我并没有前往南极啊,一直都待在列车上。也许是你看错了,南极大陆上的确存在着一些能够影响认知的怪异力量,污染生物弥景企鹅,特别地象冰川折镜等等。”

    “那我无话可说。”吕仙仪不愿意浪费口舌了。

    这场议会显然就只是做个样子,没有必要去争论些什么,到最后只会把自己玩成小丑。

    “那你是同意呢,还是反对呢?”

    “反对。”

    “好的。”

    齐格德接着说,

    “刚刚我们经过了激烈的讨论,各位贵宾十分踊跃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针对贵宾区是否应该向海上列车争取更高的权力等级的讨论,目前赞同与反对比为三十四比一。赞同票领先幅度大于百分之七十,此项提案通过。”

    只有吕仙仪一个人投了反对票。

    再无知的人也知道,这场议会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最后,齐格德说:

    “在南极大陆当中,为了给列车争取更多的利益,我们牺牲了五位同胞。他们永埋在南极的冰天雪地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贵宾区的各位兢兢业业,为列车贡献了数不胜数的矿藏,开垦了三十多座极危、高危、危险污染区,为列车在全球打造下来坚定的地位。所以,我们所争取的,是我们应得的。在场的所有同胞,请敞开你们的内心,静静感受这次权力的跃迁。”

    所有同胞?

    他是把周围围观的观众都算在其中了吗?

    乔巡正想着这个问题,忽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种熟悉的气息,在人群之中像潮水一样涌起。

    熟悉……

    乔巡一下子就想起为什么感到熟悉了。这种气息是他之前通过同心环感受远在南极的吕仙仪时感受到的。

    那是……第一席,无脑人的气息。

    他立刻以“命理循天”进行解析。顺着一缕无脑人的气息往前,接着他就发现,这些气息一头是无脑人,另一头是在场所有人的意识海。

    无脑人的气息渗透进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贵宾席中,吕仙仪走出席位,迅速来到乔巡身边。她一把抓住乔巡的手,

    “你还好吗?”

    乔巡回过神来,

    “我没事。”

    “我看你在出神,以为你也被侵蚀了。”

    “无脑人的侵蚀吗?”

    吕仙仪点头,然后拉着乔巡迅速走出人群,

    “之前他就这样侵蚀过我,还好妈妈及时出现了,才没有让他得逞。之前我跟你说过,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无脑人,如果是意志力不强的人,一点点提示和引诱就会被他侵蚀。”

    “他要做什么?”

    “之所以弄出个开放性议会,只是为了最大程度地跃迁权力等级。虽然我不明白海上列车的权力等级意味着什么,但权力等级是分散到每个人的,就连最底层的家畜,都有一定的权力等级。齐格德召开这次议会,就是为第一席搭建舞台,然后汇聚权力等级,突破约束区的约束。”

    “所以,约束区的约束,其实是对权力等级的约束?”

    “是的。列车长应该就是最大的约束力。按理来说,只要列车长还在,他们之下的权力等级再怎么变化都不会出现总体上的上升或者下沉。只是,我现在并不确定,列车长的权力等级是否会出现变化。”

    乔巡说,

    “照你这么说的话,恐怕列车长的权力等级已经被渗透了。”

    吕仙仪蹙起眉,

    “也许是这样。之前我在南极给妈妈添了麻烦,导致她被渗透。”

    乔巡说:

    “这应该不关你的事。”

    他并不是单纯出于安慰。阿格尼斯告诉了他不少,所以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都是一个连环相接的整体,并非是某个环节的关键责任。

    他们离开议会大楼后,找了个适合观望的地方。

    遥遥望去,议会广场上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列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大海之上。

    此刻,这辆海上列车,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暗中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经过各自的方式,传播到了不同的地方。

    共和国,燕都市,

    共进研发委会议室,

    众多的关键人物汇聚在这里,听着台上的序列11天赋持有者司灵讲述这次事情的关键,

    “永生者的复苏即将到来,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在其复苏的前两个小时开启意识海融合器。就目前我们的能力看,最多囊括住九亿人的意识海,这还不是绝对稳定的情况,离得太远,或者意识海太过孱弱的人,恐怕都照顾不到。”

    有人说,

    “七阶进化者的能力,对现如今的我们而言的确是有些降维打击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反抗并不多,保存火种,保存关键对于我们的情况而言是更合适了。”

    “如果只是从物理上给我们制造危机,那也许是有办法应付的,但祂着手的地方是文明……这种概念性的东西,平时没法具体地感受,又加上七阶更加超乎想象的能力层级,对我们而言就更加困难了。”

    “XX说得对,物理上的打击,总有希望去解决,但祂要篡改,窃取甚至是毁灭我们的文明,这简直就是人类文明的重大浩劫。人类繁盛至今是肯定离不开多种多样的文明,相辅相成,共同进步,本身就是生命趋同的特性。如果文明遭到根源上的破坏,甚至于朝夕之间回到旧时代的情况都可能发生。”

    “但是意识海融合器能支撑多久?躲着不被永生者修正记忆就真的行吗?就算能行,我们又能躲多久?”

    这并非悲观的态度,而是非常重要的发问。

    司灵回答:

    “据东王廷在意识枢纽中所推算的结果,永生者对地球发动的能力是整体性且强资格。也就是说,祂并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随心所欲,我们虽然把七阶叫作神明,但并不像大多数宗教文化里的神明无所不能。永生者要对整个地球发动能力,需要极其庞大的特别力量,像信仰、符文等等。所以,我们的境地并不是非常绝望,只是需要付出非常多而已。”

    “司灵先生不妨说说你的计算结果。”

    司灵想了想说:

    “意识海融合器极限状况下,能支撑九亿人的意识一百个小时。这一百个小时里,如果永生者不刻意针对,是安全的。”

    “一百个小时后永生者还会继续吗?”

    “理论来说,祂并没有那样的能力。祂也只是刚刚复苏而已。”

    “我听说海上列车是有着特别安排的。”

    司灵摇头,

    “海上列车不是地球的产物,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很难预计到。在我看来,地球发生什么,对他们的影响不大。就算地球上的文明彻底凋零了,他们大可一走了之。何况,渊海裂缝已经开了,会有越来越多的神话世界跟地球建立联系。”

    “……”

    会议也在热烈地进行着。

    此刻,全球像这样的会议还有非常多。各国都在思考,如何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国度文明的火种,避免被永生者一锅端了。

    显然,比起抵抗,大多数地域文明根本就不知晓这件事。

    ……

    海上列车,议会广场。

    随着一道特殊的声音响起,

    第一席轰然出现在议会的最中间。

    在每个人眼里,他所展现出的姿态都是不同的。以不同的面貌,面对着每一个人。

    在众人的视角下,就是突然,自己人生里一个非常重要或者非常关键的人出现在了议会的最中间。

    他们惊声呼叫,

    最多的声音是:

    “**,你怎么在这里!”

    在他们眼里,此刻的第一席,是最重要的爱人、亲人、朋友、导师、贵人、仇人……

    第一席千人千面,每个人眼里的他都是不相同的。

    但,每个人在他眼里,却如出一辙。所有人,都有着共同的特性,而这一特性就是……记忆中永远存在着弥足珍贵,永远忘不掉的。心之所念,便是他所看到的一切。

    在吕仙仪眼里,此刻的第一席是母亲安漾的样子。

    因为乔巡就在她身边。她当然最挂念的还是她的母亲。

    吕仙仪看向乔巡,问:

    “你看到的第一席是什么样?”

    乔巡似乎有着走神,没有回答她。

    “喂!”吕仙仪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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