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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重蜕(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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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 重蜕(三十八) (第2/3页)

叫他“祥哥”。

    刚开始我那样称呼他时,他也没什么反应,或许,他对陌生人都是保持距离感的吧。

    随着我们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终于会对我笑了。只是,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名字。至少到目前为止,只有冷面老大莫名地大声喊过我一次全名。虽然那三个字对于我而言非常动听,但是当时冷面老大喊出的感觉有点冷,所以我并不喜欢。因此,我在期待未来车间里有人会自然地称呼我为“金龙”。

    在某个夜班下班回去的路上,我竟然碰到了骑电动车的祥哥。

    我笑着打招呼:“祥哥,你也住这边吗?”

    他笑着回:“对啊,你也是吗?”

    我有些小激动:“是呀,你住在哪一栋?”

    他笑着指着前面那一栋对于我而言无比熟悉的楼表示,就前面那一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嗯?那不就是我住的那栋楼吗?我激动地确认一下:“是那家便利商店旁边的那一栋吗?”

    他笑着表示,就在那里呀。

    额……那里就是哪里呀?回答是或不是不就好了么?

    之后没多久,我们都停下车。嗯,两人都在同一栋楼的大门前。

    我兴奋:“哇!原来我们真的住同一栋楼呀?!”

    他也笑得露齿:“我住在那一边的,你住在几楼?”

    我开心地表示,七楼。

    他小惊:“那么高?”

    我也小惊:“很高吗?不是差不多吗?那你住几楼?”

    他表示,六楼。

    额……差一层楼就说我住的七楼高……

    呼,真的没想到,竟然有同事会与我住在同一栋楼。真是特别的缘分!

    其实,冷面老大也住在我住的这栋楼附近,大概有三十米的距离吧。都是缘分啊!

    我试过在每天买早餐的档口那里碰到冷面老大和祥哥,嗯,不但住得近,连吃早餐的口味也选在同一个档口。

    不过,每个主角的口味都是有些不一致的。就像冷面老大和祥哥经常都会换几家档口买早餐吃,而我一直都在那家档口买早餐,而且几乎餐餐都买小肉包。

    有次我问祥哥:“祥哥,你为什么又不在那家档口买早餐吃了呀?”

    他笑着表示,经常吃那一家都吃腻了,要换个口味。

    我微笑地“哦哦”两下。

    如果那就像恋情,是不是经常都要换口味?呼,就算像又如何?反正我一直都在那家档口买小肉包吃……

    祥哥令我觉得比较佩服的是,在之前上白班的时候,我看他站在我们队伍的前面很认真地跳舞。这是很难得的。毕竟,不是每个员工都敢放开来跳,但是,他敢,还很认真地跟着舞台上的领舞学着跳呢。这样认真做自己的人,我觉得,真的很值得我学习。

    有时候,比话语更简单直接且深刻的,是一个人真诚的笑容。

    我在车间里属于话语不多的人,有不少阿姐都是话唠,但是面对我,都唠不起来了。因为,我的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只有一副笑得久而有点僵的笑容。

    比如那位跟我说过如果我会压边,她和我会是不错的搭档的那位阿姐。嗯,自从那一次我和她合作开机之后,都还没有第二次的合作。

    经过这段时间的简单了解,我在东东中称她为“丰满姐”吧。因为,她确实是车间里看上去最为丰满的一位阿姐。

    丰满姐很久和我都没有交流,包括表情传递。

    自从我和模特姐交流过之后,她慢慢地就开始与我有表情传递了。也许,她通过模特姐对我的了解从而对我有些了解了吧。

    有几次夜班休息去吃猪脚饭,我都碰到她和模特姐一起在我们都去的饭店吃饭。

    其中一次,因为没有座位,她们和我坐在同一桌。那次,丰满姐难得地会对我自然地笑。

    之后,在工作中,我要找旧纸皮,但找不到,都是新的。冷面老大警告过,新纸皮是用作新产品的,不能乱用。所以,我当时有点凌乱。

    身为老员工的她,刚好经过我身旁,看到我在找东西,就问了一下我的需要。

    我表示要找旧纸皮。

    她自然地说:“旧的没有就拿新的呗,管他呢。”

    我小愣了一下,感觉有道理,正准备拿新的。

    她突然指着一个角落对我说:“小伙子,那不是旧纸皮吗?你刚刚没看到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噢,我真的没看到耶。”

    然后,她就笑着走开了。

    我开心,因为她至少称呼我为“小伙子”,之前她都是“喂”那样叫我,或没有称呼,直接问我问题。

    这个变化,我喜欢。

    后来夜班下班之后,我骑着“小完美”在路上看到她的背影,我就笑着扭过头看她:“你住在这边的吗?”

    她笑得很灿烂地表示,是啊。

    那次下班的感觉真好!

    还有,就是上面说的那个打“游击战”的特别阿姐,真的比较特别。她的左眼中间有一点明显的白色,不知是什么。不过,我觉得她的为人很好,所以她左眼那明显的一点白色丝毫没有影响她在我心中的好印象。因此,我在东东里称呼她为“雪睛姐”。

    她左眼的那一点白,就像雪白的晶莹剔透。眼神很清,很真。称呼她为“雪睛姐”,我感觉很适合。

    其实,我进dsx的第一天,真正先和我聊天,让我对dsx有最初了解的人是雪睛姐。

    当时,我被冷面老大安排拧小零件,一大箱。在我拧得挺投入的时候,雪睛姐突然微笑地出现在我旁边,自然地和我小聊了一下。

    因为她笑得很自然,很真诚,所以就算当时我已经发现了她左眼上的白点,但我都觉得她很好看。她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不过给我的感觉大概也就二十八岁左右。也许,她的笑容,让她的青春停留得比较久吧……

    她和我聊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就被冷面老大叫去做其他事了。之后,我们一般都没怎么交流过。不过,有时还是会有笑容传递的。

    我感觉很温暖,因为初到一个陌生环境,有个自然的笑容陪伴自己,那很有归属感。不像冷面老大,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冷,让人有一种排斥感,难以产生归属感。

    上夜班之后,我和雪睛姐虽然话不多,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一个笑容的互相传递那就已经很好了。因为,一个笑容可以抵过很多东拼西凑的话语。

    有次快要夜班下班的时候,在我隔壁开机的她,还过来帮我扫地。感觉,就只有温暖。

    还有某个夜班,我一个人开16号机,她和宋哥合作开17号机。因为我当时开机做的产品比较简单,而且机器的运作速度很慢,所以我感觉特别无聊。

    刚好,我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纸皮。好吧,那就在等待机器的时间里写写字吧。

    嗯?写什么好呢?

    当时我的心情是挺凌乱的,因为时不时被冷面老大虐心……

    嗯,好吧,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

    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写完之后,个人感觉还不错。因为这是读初二时背诵的文言文,我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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