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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焉耆战,仲永之勇(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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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焉耆战,仲永之勇(下二)】 (第2/3页)

量的打法吃了大亏,等他集结好部队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打冲锋时间和地点,只能无奈下令后撤,同时遮蔽战场,不让敌军斥候撒开。

    月氏人的奇怪行军路线让指挥室里陷入了短暂沉默。还是方人胥打断了这奇怪的静谧:“咳,旅帅,我觉得月氏人这么做或许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保山河先对另一个参谋道:“立即派人把这个情况送到殿帅那里。”然后才对方人胥说:“你是参谋长,你说说看。”

    所有军官都看向方人胥,这让方人胥有种受到重视的感觉,不自觉地抬高音量:“第一,月氏人认为自己兵力能够对我们形成碾压,所以打算蛮干,直接冲垮我们的防线。第二。月氏人有不得已的苦衷,想要速战速决,以快打慢,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打垮我们。”

    又是一阵沉默,众军官相互对视,没人说话。

    还是方仲先不解地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事实上,这也是保山河想问的。这有什么区别?都是月氏人想用同一种方式打垮我们啊!

    方人胥顿时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忽然意识到,这支骑兵旅的很多军官其实都是刚从基层提拔起来的。包括他们的旅帅在内,之前只是基层军团,对于这些战略层面的东西似乎都不敏感。

    “你们就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吗?一个是月氏人主动发起的,另一个是月氏人被迫发起的。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啊!”方人胥无奈解释。

    众军官还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甚至有些军官像看傻瓜的表情看着方人胥。或许他们在想。这小白脸不是被月氏人给吓怕了吧?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主动和被迫有啥区别?对于俺们这些厮杀汉来讲。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

    保山河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但却拿不定主意,试探地问方人胥:“嗯,那个,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两者有区别的话,我们也可以有区别的应战?”

    方人胥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区别,一样还是死守北部乡!”

    “嘁!”

    “切!”

    “你个棒槌!”

    ……

    顿时一片嘘声四起。

    说的都是废话嘛!还以为有啥不同呢!

    方人胥终于有点体会到憋屈到吐血是什么感觉了。跟这帮不通战略的家伙说这么高深的事。的确有点费劲啊!虽然打法是一样的,但如果研究透月氏人为何这么做,那在防守北部乡的时候就可以灵活应变,打多少。打多久,每一次出击反击的程度是多少,是打垮月氏人,还是单纯将他们拖在这里……这些可都是决定最后胜负的关键啊!

    但骑兵旅的军官们却不在乎这些。从深处来说,他们也没有在乎,反正都是打生打死,吃了刘家的皇粮,就为这个帝国拼尽最后一滴血---有时候,他们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如此而已。

    基层军团可以这么简单的以为,但身为旅帅的保山河却不能。保山河很认真地在思索方人胥的话,但对于一向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他来说,这显然有点难度。

    任命保山河为骑兵旅旅帅的英奇也显然没意识到,重骑兵出身的保山河其实并不擅长于战略考量,要是让他指挥骑兵与敌军在战场上对冲,他或许能指挥的井井有条,但要从整体的战略上去考量问题,就有点难为他了。

    这么说吧,保山河以及骑兵旅这些从基层调上来的军官们都长于战术却短于战略。可沙场对决,仅仅靠战术只能取得一时胜利,长远来看却是战略更为重要。

    而方人胥呢,他凭借着行走江湖的阅历,和在淮南侯府当幕僚的经理,让他在战略眼光上高出这些人不少,但他从军毕竟才一年多,即使能够看出一些战略层面的问题,可在落实到实处,需要战术素养支撑时,却也是一团浆糊,彻底抓瞎。

    更何况,方人胥也无法确定月氏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这就让这场指挥室的会议最终无疾而终---哦,也不能说无疾,最起码保山河将各部曲的防御地段都划分了出来,同时规定了预备队---他将自己的亲卫部和警卫部合并,一起交给了方仲,并任命方仲为这支两部结合的超编部的部帅。

    第二天一早,月氏人的斥候就已经抵达了北部乡外围,零星的交手已经开始。两军斥候开始在北部乡外围不断捉对厮杀,有时是四五骑遭遇,双方箭来弩往,然后直接拔刀对拼。有时是连排级别互射,然后折返与两军分界……战场的氛围越来越浓。

    双方的一点点信息通过规模越来越大的斥候遭遇战,分别送到两军的指挥中枢。

    北部乡乡卫指挥室。

    “旅帅,忠字营阵亡一人,射杀敌一人,搜集敌军铠甲一副,残破,无特别情况。”

    “旅帅。孝字营一伍与敌遭遇,激战一刻钟,我军伤亡三人,敌伤亡五人,无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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