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铁晶鬼窟 (第2/3页)
前钟紫言便看过。
里面交代了陶方隐去的地方叫做‘伽蓝之虚’,似乎是远古佛魔秘境,只容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进入,每三年阴虚之门会有一瞬薄弱时刻,进去的人可在那时逃出来。
为什么要进去还得从陶方隐当年给钟紫言寻找同参兽说起,十年前陶方隐去往谢玄母亲所在宗派途中,意外闯入须弥山,机缘巧合认识一个龙门水府的元婴大能,以三十年效命的代价换取其手中五阶碧游鲸幼崽。
至此每年都有一定量的任务需要他去做,在第三年一次任务中,被伽蓝之虚散出的阴虚印记附身,无奈只得参加秘境之行。
信中有很多详细情况并没有展开来说,钟紫言心头种种疑惑不得知解,例如如何意外闯入须弥山?那里发生了什么?伽蓝之虚又是什么?去秘境中做成什么事便能解脱出来?……这些暂时都没有答案。
好在陶方隐留下了赤红铃铛,信中说这铃铛与他命魂相连,铃铛没有碎他便没有死,如此,令钟紫言安了不少心,对于陶方隐的归来也有了盼头。
此刻见铃铛完好无损,光彩流转,钟紫言否定了梦中梦到的事情,自嘲道“杂梦扰心,胡思乱想。”
清醒后便再也睡不着了,落座蒲团盘膝冥想,感受周身浑厚灵力运转,双手一抬便有双色灵团凝聚掌间,这灵团时而化作冰棱,时而化作尖锐石器,时而气呈碧蓝,柔静飘逸,时而气呈棕黄,威压厚重。
七年修炼,练气九层的境界异常厚实稳固,外界多说变异灵根修士修行神速,在钟紫言感受下来,他自己其实和普通上等资质同门没大差别,除了丹田灵气存储较多以外,唯一不同的便是眉心祖窍、昆仑窍穴和太溪窍穴处的流云浅纹。
每当运行练气法门,这几处地方尤其是眉心祖窍,三道青绿色柔弧印记清晰可现,如龙卷一般,奇异的很。
当年没来得及问陶老祖,之后刘师叔早早离去,因身体印记没有任何不妥状况,钟紫言请教了秦封几次也无所获,久而久之不加理会,这些年一路就这样过来了。
睁开眼睛摸一摸眉心,那印记深连窍穴好似内有空间一般,钟紫言无奈摇头,确实理解不了玄星真解练气法门修炼到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
再看看两手背部血管流动的血液,内里血煞几无,但钟紫言总感觉那些血煞没有消失,而是藏在了自己身体察觉不到的地方,因为以往每次突破都会受本身血煞侵扰,亏的稳心劲正好克制,不然进阶艰难。
洞府外咚咚声响,钟紫言挥手打开门,那条碧蓝小鲸悠哉慢慢浮游回来,钟紫言见它头上虽有血包,但神色傲然得意,明显是干了很痛快的事情。
“又去与那黑尾虎角逐?你也不害羞,比人家高出一层修为,还挨了爪痕肿包,得意个什么劲儿?”
钟紫言指着小鲸和言讥讽,小鲸斜眼撇了撇钟紫言,甩尾缓缓游在它的窝中闭目疗伤。
这鲸皮糙肉厚,比钟紫言晋升练气九层还要早一年,也不知是修为高了还是怎的,去年突然与宗不二那头黑尾虎掐上架,隔三差五去欺负那头可怜的老虎,本是高阶品种优良出生的它,为了打的黑尾虎心服口服,每次都不动用本命天赋,专靠躯体硬怼。
一个兽属,平日吃食一些灵鱼小虾,原本脾性温和,钟紫言想不通怎会变得好斗开了。
见小鲸安稳闭目修眠,鲸躯自然漂浮,钟紫言心中又闪过柔软,这可是他的宝贝疙瘩,等到了筑基期,便能载上自己遨游天际,堂堂赤龙门掌门坐骑,届时与外人谈事,必能镇住一方场面。
这算是闲暇时候钟紫言内里盘算的小虚荣心,真正遇到那些筑基修士,还是得乖乖谦逊执礼,终归得看自身修为。
说来也怪,自突破练气二层明悟一门天赋稳心劲外,一连修炼到练气七层,才发觉自己多了一种类似皮肤硬化的本事,短时间可以让局部由表皮到胫骨瞬间坚韧数十倍,因多数时候这本事只用于手脚,钟紫言将之命为化疆手。
从碧游鲸的身上反复琢磨,钟紫言猜测这该是本命物身为鲸兽自然就有的本事,自己继承习得,也算合情理,就是施展出来太过难看,双手变作灰白色彩,很是丑陋。
细细来算,这天赋不差,自己不善刀枪剑戟,唯一熟悉的菜刀被多位同门暗地里嘲笑,以后遇上争斗的事情,拳脚即是道理,无需借助外力,且这门天赋比体修修炼要好太多,用不着打熬胫骨皮肉,免受诸多苦楚。
想是能这么想,但钟紫言测试过,目前一阶上品灵器便能轻易划出伤口,让姜玉洲这种剑术高手修为不俗之人划割,一阶中品灵器也能轻易划得血水直流,离徒手战斗还远的很,长得像菜刀的刮骨刀还得拿在手中。
天赋的获得无法强求,能悟出什么全看运气,但是法术修炼,大部分靠努力就能练成,悟性固然重要,熬不住滴水穿石的水磨功夫,钟紫言这几年修炼玄冰策日夜不缀,其中奥妙竟得于胸,凝冰刺、寒冰盾等各类术势口诀随手便来。
除玄冰策上的术法,水花物影术与疾风术也大有长进,靠着参照同参修炼,疾风术与水花雾影更加融汇,钟紫言估摸,离脑海中构想的水镜万象术不会太远,若是真成了,那铁定得是二阶以上的术法。
不知不觉夜色来临,钟紫言整理衣衫踏出洞府,该去见见司徒家那几位了。
自洞府一路向大殿走去,还未进入殿门,便见司徒十七身穿明黄道袍,负手站立断水崖边,那一副遥望夜色星空的样子,若是长相再正派大气一些,倒也像那么回事,可惜他面貌偏丑,尖嘴猴腮,实在是形象不佳。
“司徒前辈,喝的可还尽兴?”钟紫言笑眯眯走了过去,言语透着些许打趣之意。
二人年岁相差不过十六岁,司徒十七筑基初期修为,心性活脱好客,与钟紫言认识七八年,交情不浅意气相投,自不会怪钟紫言玩笑之语。
“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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