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亿万光年,吹牛一瞬 (第2/3页)
学生与教师、工矿职工和家眷,近百万的军眷、溃散的散兵游勇以及不愿作奴隶的热血青年。男女老幼汇成一股汹涌人流,愈裹愈多。他们对敌军并无杀伤力,对自己的军队却碍手碍脚。这股洪流的尾巴落在敌军的前面,其前锋却老是阻塞住****的进路。道路上塞了各式各样的车辆——从手推车到汽车应有尽有。道路两旁的农田也挤满了人,践踏得寸草不留成为一片泥泞。车辆不是拋了锚,就是被坏车堵住动弹不得。难民大军所到之处,食物马上一空,当地人民也惊慌地加入逃难行列。入夜天寒,人们烧火取暖,一堆堆野火中夹杂着老弱病人的痛苦呻吟与儿童啼饥号寒的悲声。沿途到处是倒毙的肿胀尸体,极目远望不见一幢完整的房屋,顿生人间何世之感;不由得堕入悲痛惊愕的心境,刚劲之气随之消沉,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是不可低估的。”
参谋长道:“正是。倘若无我军对难民如此菩萨心肠,报定玉碎之心,推进之速读势必加快许多。”
孙元良道:“平型关纯粹是吹牛。日本人说了,整个战役,仅仅歼灭日军昄垣师团七十七人,而已。而已。”
参谋长道:“正是,正是。我有一个问题,光年时什么意思。”
孙元良道:“光年一词,乃是现代物理学之高深之概念。光线行走,十分迅速,乃最快之速度,不可逾越之速度也,光行一年,可见其时间之漫长也,远远不止亿万年矣。”
参谋长道:“高妙之至。光走一年,时间十分漫长。”
孙元良话锋一转,道:“只可惜,这独山人称小上海,本当繁华才是。谁想,只有断壁残垣。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
参谋长嘻嘻笑道:“路上听说,蝴蝶也在难民里,可惜无缘相见。”
孙元良话锋一转,道:“这你竟然不知?蝴蝶在重庆,被戴老板养在深闺。其实,这些难民里有不少时香港来的,我就不相信里面没有一些新派女学生。”说着,嘻嘻笑了。
参谋长也嘻嘻笑道:“好好好,我派人找找看。但愿昨天看到的那些难民没跑远。”
历史上,虽然孙元良屡战屡败,但直到淮海战役后才被彻底抛弃。
有个孙元良访谈录,也可以看一看。里面不是对这个的谩骂,就是对那个的嘲讽,阎锡山、李宗仁、唐生智、白崇禧、陈济棠捣乱,陈诚张群宋子文那帮奸臣,唯独对他的校长和他自己有溢美之词,德厚流光。那么大的岁数了,火气还是那么旺盛?
访谈是2005年做的。孙出生于1904年,时年101岁。在访谈录里,动辄就是五百字七百字的长篇大论,最长的一段讲话,1358字。
只能用伟大的奇葩来形容了。
把访谈录和他的回忆录对比一下,可见端倪。访谈是有访有谈,一问一答,访谈不是抄书。一个百十多岁的老头子,能说一句两句完整的话就算不错了。
百岁老人标准的访谈应该是这样的:“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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