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镇国诗!快去守仁学堂请许清宵来! (第3/3页)
无奈。
“慕兄,我当真有事,大魏文宫不是还有一位华星云吗?让他去啊,再说了,如若真是这般,陛下肯定有准备。”
“我真要忙了,慕兄,就不相送了。”
许清宵态度很坚决,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弄到民意。
只要有民意,就可以遮掩自己体内的异术,程立东是一颗炸弹,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
许清宵有七成把握,程立东不敢直接翻脸,而是会再来找自己。
但还有三成,程立东破罐子破摔。
如果是前者,还有迂回的余地,可如若是后者,自己必须要尽快掩饰自己体内的异术。
否则的话,一旦异术之事被暴露出来,那自己就真的麻烦了。
只怕陛下都保不住自己。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许清宵哪里有心思去参加什么太平诗会啊。
不如花费时间,好好研究水车推广之事。
如若能加快速度,或许就能早点获得百姓民意。
“许兄!唉!”
慕南平还想继续开口,但看许清宵这般模样,最终摇了摇头,只好作罢离开。
目送慕南平走后。
许清宵倒也显得清净。
只是没过多久,又有人来了,是户部的官员。
“许大人,顾尚书请您速去一趟户部,说是有要事。”
随着户部官员到来,许清宵有些好奇了。
但也没有多说,直接动身,前往户部。
“发生了何事?”
路上,许清宵询问这名官员。
“属下也不知晓,只知晓顾尚书得到一份书信,而后雷霆大怒,过了会便让属下请您去一趟。”
对方如此回答,可莫名让许清宵有些皱眉。
故此许清宵加快了些步伐。
来到了户部。
进入户部,许清宵直奔内堂。
而内堂当中,户部尚书顾言坐在太师椅上,左右两名侍郎也落座其中,三人神色都不太好看,房间内气氛也显得异常安静。
“属下许清宵,见过顾尚书,见过两位侍郎大人。”
许清宵入内,先是朝着顾尚书一拜,随后又与两位侍郎微微拱手,他也是侍郎,大家是同级,不需要行礼,只是简单客气一番。
看到许清宵出现,顾言没有说话,而是将桌上的三封书信递给许清宵。
“看看。”
顾言出声,许清宵接过书信,紧接着拆开阅读。
过了一会,许清宵的眼神微微一变。
再看第二封,第三封。
很快许清宵明白顾言为何如此愤怒了。
这三封信,乃是广陵晋商,北湖徽商,南林赣商的商信。
其中内容很简单,朝廷要大量制作水车,而制作水车最主要的三种材料,分别是藤木,百炼铁,还有水油。
水车制造好了,需涂抹水油,会结一层油膜,耐热抗火,京都大部分建筑都涂抹了水油,有润色效果,也可有效防火,是上好的东西。
用在水车上,也是极好。
而除了百炼铁之外,最重要的藤木和水油,基本上掌握在这些商户手中。
毕竟大魏王朝又不需要这种东西,铁矿需要储存,这是必须管控之物,但藤木和水油,存储没有任何意义,又做不成兵器。
工部倒是有一些,但不会很多。
五十郡地,需要五万架水车,工部加起来的藤木和水油,最多制造五十台,自然而然需要购买这些东西。
而这三大商会,同一时刻,发来信件,告知户部东西有是有,但不是很多,刚好卖光了大部分,如果现在急需的话,必须要提前采伐,只是这样做的话,会导致收成极少,大大损伤长期生长。
故此提出等明年生产,当然了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他们忍痛采伐,只是价格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这很明显,三大商会想要坐地起价,至于价格是多少,还没有谈,给双方一个缓冲机会。
如此一来,身为户部尚书,顾言自然雷霆大怒了。
“这帮商人,当真是贪图小利,我等这几日几乎没有闭过眼,核算成本,开出八千五百两一架水车的价格,留有他们四成左右的利润,却不曾想到,他们贪得无厌!”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番商黑,大魏的商人,也黑,只要是商人,就没有一个不黑的。”
“老夫当真想让兵部,直接将这三家商会掌柜抓起来,统统抄家!杀到他们老实。”
顾言的怒骂声响起,甚至恨不得跟许清宵一样,让兵部去抓人,敢反对的直接杀干净。
但他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
许清宵杀番商,是因为番商已经惹了民怨,再加上许清宵故意而为,让他们疯狂敛财,使民怨达到鼎沸,再一刀落下。
可若是动这些商人,那可不是玩笑话,番商真被杀绝了,不会影响到大魏什么。
可这些商人,涉及的生意五花八门,小到吃喝住行,大到六部所需,真要杀了,谁还给朝廷干活?谁又给户部创造部分税收?底层百姓就更不如意了。
所以他这也只是气话,真让他杀,他还真不敢杀。
“守仁,你可有办法对付这些女干商?”
说到这里,顾言看向许清宵,他的确有些束手无策了。
对方摆明着坐地起价,而且找的理由也无懈可击,毕竟你一口气要这么庞大的材料,人家说没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总不可能派人去查吧?
就算派人去了,又能如何?你知道人家的仓库在哪里?你怎么清算?
到时候人家来一句,这些都是被订掉的货物,总不可能插队吧?尤其是这帮商人很聪明,说是被异国订走了。
这要真插队,到时候都要骂大魏欺负人。
要是在盛世,还真不怕有人骂,可现在的大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既不能招惹辱骂,又要把事情做好。
许清宵杀番商,如若不是百姓鼎力支持,换做任何情况,许清宵都要下天牢。
牵扯越大,就越有顾忌。
听到顾言所说。
许清宵没有回答,而是十分沉默地思索。
其实这一点,自己之前就已经猜到了。
毕竟商人逐利,一看到这么大的单子,第一反应可能想的不是发财了,而是想着如何要价。
这一点没有办法。
除非之前就把材料买来,但你大量购买,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想要饶过他们几乎不可能。
“先发信回去,告知他们愿意加价,只要价钱合理。”
过了一会,许清宵给予这个回答。
但此话一说,顾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加价?”
“五万架水车,八千五百两一架,这里面已经有接近四成利润,他们扣除成本之后,到手也有接近一成利润。”
“若是户部再拨款加价,后面的人工劳力费用,漕运费用,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至少要超额五百两白银。”
“守仁,这又要拿出五千万两,只怕户部吃不消啊。”
顾言有些郁闷道。
本来五万万两白银,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还要加价?
说实话一旦加价,就意味着超额,大魏现银有八万万两,其中至少要留两万万两不能动吧?
毕竟谁能保证明天不会出事呢?
剩下六万万两,拿出五万万两出来,已经是户部的极限了,再多拿出来,他舍不得啊。
别说他了,六部谁舍得?
陛下都舍不得。
这帮女干商。
“顾尚书,眼下被人牵制,只能先进行询价,至少要知道他们想要加多少。”
“然后再从长计议。”
短暂时间内,许清宵肯定想不出什么办法,与其如此,不如看看对方的胃口有多大。
如果只是想加一点,不是不可以谈一谈。
可如若想加的多,那就不好意思了。
顾言脸色有些沉,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许清宵的说法。
没办法,受人牵制,总不可能干等吧?
工部都培训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因为材料问题拖延,那才麻烦。
整个户部和工部忙活了二十多天,本来应该是处理其他事情的,如若这样放弃,他们也不甘心。
“守仁,做好应策之法,老夫感觉,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这些商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坐地起价,一定是有底气和底牌的,这对户部来说是一个考验。”
顾言开口,让许清宵做好准备,对方敢突然坐地起价,肯定有底气和底牌的。
“清宵明白,请大人放心,此事清宵会认真对待。”
许清宵点了点头。
顾言想到的东西,许清宵也想到了。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等对方报价再说吧。
“行了,时辰不早了,守仁,一同去太平诗会吧。”
顾言起身,这件事情暂且如此,他邀请许清宵一同前往太平诗会。
“顾尚书,太平诗会我就不去了,还有其他事情。”
许清宵委婉拒绝。
这话一说,三人有些好奇了。
“守仁,太平诗会可是三大文人盛会之一啊,你如此大才,若是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是啊,守仁,今日我等上朝,大家伙都在谈论你的事情,都期待你在太平诗会上为我大魏争光,你怎么能不去?”
左右侍郎开口,言语之中充满着好奇。
“公务缠身,水车工程一日不解,大魏百姓就要多一日挨饿,太平诗会,在他人眼中是盛会,在许某眼中,比不上百姓。”
许清宵开口,如此说道。
此话一说,三人再次惊讶。
“三位大人,下官告辞了。”
许清宵没有多说,朝三人礼拜,而后离开。
房内,目送许清宵离开后,顾言不由感慨道。
“许守仁,当真是我大魏清官,心系百姓,老夫敬佩。”
顾言此话,绝非夸赞,而是由心而言。
对于天下文人来说,若有才华,都恨不得每日参加这种文坛盛会,恨不得出尽风头,引来天下羡慕。
可许清宵有如此大才,却愿意枯灯作伴,为百姓谋生,这如何不让他钦佩。
另一处。
许清宵朝着守仁学堂走去,他面色平静,可内心却有些不悦。
水车工程目前是许清宵最在乎的东西,可没想到的是,有人在暗中阻止。
三大商会逐利,坐地起价这很正常,但一般来说坐地起价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完全可以提前两日。
显然是背后有人支持,同时他们也愿意多要些银两。
这有够恶心人的。
可惜,对这帮商人不能直接动刀子,不然的话,许清宵不介意再抄一批人的家。
绝不留情。
“要好好想办法应对,三大商会,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许清宵心中自言。
这又是一个麻烦。
如此一来,这个太平诗会,就更不能去参加了,纯粹浪费时间。
守仁学堂。
许清宵回到家中,一名女子正站在学堂之外,手中拿着一封信。
当见到许清宵时,女子顿时走来。
“许公子!许公子!奴婢是白衣小姐的丫鬟,这是白衣姑娘让奴婢交给您的信。”
女子走来,将一封信递给许清宵,神色紧张。
毕竟眼前的人,乃是大魏万古才子,又是户部侍郎,她一个丫鬟能鼓起勇气将信封交给许清宵,已经很不错了。
“白衣姑娘?”
许清宵接过信封,而后点了点头,丫鬟便快速离开了。
待丫鬟离开,许清宵拆开书信,书信文字秀美优雅,还有淡淡清香味。
其内容则是致歉。
“难道真不是她?”
“是我误会了?”
信中内容,完全是向自己致歉,说不知何处惹恼自己,还望自己不要怪罪之言。
这让许清宵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走进学堂内,许清宵随意找处地方。
他皱眉沉思。
白衣门相约自己前往桃花庵,而自己应约而去,按理说第一时间就会有人来与自己接头。
如若担心太过于明显,不敢第一时间碰面,但至少也会给自己一点信号,或者是一点暗示。
总不可能让自己猜谁是白衣门的人吧?
如若这个白衣当真是白衣门的人,见到自己应该开门见山,没必要遮遮掩掩。
浪费彼此的时间。
可如若这个白衣不是白衣门的人,那谁是?
柳姑娘?
不可能,自己与她有很多单独的时间,完全可以直接相告。
那还是谁?
王夫吗?
那更不可能,真是白衣门的人,上来就找自己麻烦?脑子不是有问题?
许清宵沉思。
到最后他闭上眼,开始回忆起昨日的一点一滴。
从进桃花庵,每一个人,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当中重演。
突兀间。
许清宵睁开了眸子。
“是他!”
许清宵忽然猜到是谁了。
一个毫不起眼的家伙。
有一定可能性。
“如若真是此人,这个白衣门太脑瘫了。”
许清宵猜到一个可能性,但也不敢完全保证,只能等下次去桃花庵再说。
现在没功夫也没时间去。
将信拿起,许清宵回到房内。
三大商会的事,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解决。
水车工程,绝不可能因为这三大商会而止步。
绝不!
酉时。
许清宵点燃烛火,再认真看书,不过许清宵一心二用。
一边看书,一边思索事情。
也就在此时,几道钟声响起。
伴随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遍大魏京都。
“太平诗会,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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