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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辈子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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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辈子注意点 (第2/3页)

   “若无诏令,按大魏律法,太祖遗巡,藩王无诏不得进京,违反者,视为造反,可就地斩杀。”

    “王爷不要让下官为难,还请王爷拿出诏令。”

    许清宵出声,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人们咂舌,一连串的震撼,许清宵实在是太霸气了,面对镇西王,正儿八经有实权的王爷,也敢这样说话。

    这他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许清宵是不是有七个胆啊?

    哦,不对,许清宵是不是除了胆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好啊!”

    “好啊!”

    “本王一直就听闻许大人之威名,知道许大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镇西王取出诏令,放在长桌上,他没有生气,也没有与许清宵争什么口舌之利。

    因为他知道,许清宵已经不给他任何颜面了,一切公事公办,若自己想要借势压人,或者是彰显什么王爷之威。

    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许清宵公事公办,那他也可以公事公办,他倒要看看,许清宵到底能折腾出什么东西来。

    “王爷过奖了,下官还不知王爷今日来刑部有何贵干?也是被这些番商坑去银两了吗?”

    许清宵谦虚笑道。

    而镇西王没有笑容,面色平静。

    “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要来看看,许大人如何判案,本王接到密报,说许大人收了他人钱财,作风不正,乃是皇室,有责任监管大魏百官,当然本王也相信,这是一场误会,只是无论如何,本王有义务监督。”

    “若许大人当真是刚正不阿,本王必然会严惩这些小人,可若是许大人判案不公,那本王也不会坐视不管,还望许大人见谅。”

    镇西王已经彻底明白许清宵是什么人了,所以他换了一种方式插手此事,用平日的作风,六部尚书会给自己面子,可许清宵不会给自己面子。

    索性直接一点更好。

    “明白了。”

    “王爷一心为大魏,这一点下官敬佩,既如此,那王爷右侧入座吧。”

    许清宵点了点头,人来了就好,就怕不来。

    “那本王这些属下?”

    镇西王平静道。

    “哦,理论上来说,奴才是不允许旁听的,毕竟刑部判案,但念在王爷身份,怕有贼子乱法,这些奴才就破例一次吧。”

    许清宵面带微笑,可这奴才二字,可是讥讽的到位。

    在大魏,奴才与臣是不一样的,许清宵前世的国家,奴才是亲近之人,臣是办事之人,所以奴才比臣地位更高,并且也是一种称赞。

    然而在大魏,奴才的意思就是奴婢,没有任何尊严和权力,相当于货物,臣子的地位要高过奴才。

    自然这一句话,骂的这几个侍卫脸色难看,若不是镇西王在此,估计他们真要大骂几声。

    “许大人,伶牙利嘴,当真是不错,本王很欣赏你。”

    镇西王皮笑肉不笑,紧接着沉着脸落座下来,几个侍卫也起身,站在镇西王身后,面容阴冷可怕。

    刚刚落座下来,镇西王想要开口。

    然而许清宵再一次抢先一步。

    “王爷,您旁听归旁听,可有一件事情,本官可是要提醒一二,本次主审之人,是本官,而不是王爷,如若本官下了令,方才的事情,还望不要在发生。”

    “免得给王爷带来麻烦。”

    许清宵提醒了一句。

    同时也是在告诉对方,今天他最大,除了陛下来了,谁都没有资格替他下令,不然,就算你是王爷,我许某人也敢动手。

    你不信?想想怀平郡王的下场。

    “许大人这话说的,本王是皇室,第一个遵守大魏律法,只要许大人能公事公办,没有任何徇私枉法,本王绝对不会干扰。”

    镇西王轻笑道。

    这话的意思也很简单,你要是让我挑不出毛病,我就不说什么,你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该说我还是说。

    许清宵没在乎镇西王了。

    而是缓缓坐下。

    大人物来了,真正的好戏也该上场了。

    “来人!”

    “将所有番商押至堂外。”

    许清宵开口,声音冷漠。

    “遵命!”

    齐齐的声音响起。

    刹那间在外面扣押的番商,一个个被送至堂外。

    清点一番后,便有官差开口。

    “回许大人,三百九十五名犯人已押至堂外。”

    官差开口,如此说道。

    而长桌上。

    许清宵望着这帮番商,紧接着再次开口。

    “尔等番商,承先帝之圣恩,允其京中行商,看尔贫苦,免之税收。”

    “却不曾想,尔等在我京都,为非作歹,讹人钱财,横行霸道,轻则坑蒙拐骗,重则出手伤人,强买强卖。”

    “已犯滔天之罪,弄得百姓惶惶,人心不安,罪该万死,当斩首示众,尔等可认?”

    许清宵一番话,冷漠无比,直接定罪,要斩他们首级。

    此话一说。

    刹那间,三百多名番商纷纷喊起来了。

    “许大人,我们哪里有为非作歹,横行霸道啊,这里面肯定是误会。”

    “是啊,是啊,这里面全是误会,我们做生意的,哪里敢这么嚣张。”

    “许大人,我们经商老老实实,怎可能干这种昧良心的事情,还望大人明鉴啊。”

    番商们开口,他们死活不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至于其他的,也不敢叫嚣了,毕竟那两颗人头还落在地上,眼睛都没闭上呢。

    “许大人,本王虽不在京中,但也知晓一些,这些番商做生意倒也规矩,再者这里是大魏,他们即便是再狂,也不敢讹人钱财吧?”

    “不是本王挑刺,任何事情也要讲究物证吧。”

    镇西王淡然开口,为这些番商争辩。

    “那行,既如此,传物证。”

    许清宵也很平静,只是一句话,立刻便有数十名官差快速走来,将一叠叠的收据摆在堂上。

    这一刻,百姓们突然窃语起来了。

    “原来许大人早就防了这一手,怪不得这些日子我等被讹钱财,官府的人都要求这些番商留下字据,原来是如此啊。”

    “这收据留的真好,我倒要看看这帮番商如何狡辩。”

    “好啊,好啊,原来是这样的啊,这字据留着,就是铁证,这帮番商一个都别想跑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他们没想到收据的作用竟然是这个,感慨许清宵的未雨绸缪。

    “六月十五,永兴铺,玉器二十五两。”

    “六月十五,长平铺,玉器四十八两。”

    “六月十五,长安铺,玉器一千四百五十两。”

    许清宵随意拿起一叠,而后照着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念完一段后,刑部官差又送来几个箱子。

    “大人,近月来,京城各地衙门包括刑部接手番商案件一共四百三十五起,所有卷宗都在其中。”

    “涉及最高,七千两白银,最低十五两白银,请大人查收。”

    刑部官差开口,说出这几个箱子装着什么东西。

    “恩。”许清宵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看向镇西王道:“王爷,这算不算物证?”

    许清宵问道。

    “本王看看。”

    镇西王很淡然,一开口,他身边的侍卫便来到许清宵面前,将一叠字据拿起,而后交给镇西王。

    后者十分平静地展开,一张张地阅读。

    大约看了十几张后,镇西王摇了摇头。

    “许大人,这字据有什么问题?都是买卖字据啊,这如何算是物证?”

    镇西王摆明了是要偏袒这帮番商,不认为这是强买强卖,反而认为这就是正常买卖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

    “王爷当真是说笑了!”

    许清宵轻笑一声,紧接着看向这些番商道。

    “永兴铺掌柜何在?”

    声音响起,马上一个中年胖子立刻开口:“小的在。”

    “本官问你,这张字据中记载,六月十五日,你收李氏二十五两白银,是怎么回事?”

    许清宵问道。

    后者低着头,但还是十分认真道。

    “大人,这是做买卖,具体的事情,小的就不清楚了,每天生意这么多,小的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记得啊。”

    后者不敢细说,只想着蒙混过去。

    “做买卖?那行,传李氏。”

    许清宵继续开口。

    当下,一名妇人快步走了出来,看着许清宵直接跪下。

    “妇人李氏,见过许大人。”

    “见过诸位大人。”

    李氏开口,对许清宵恭恭敬敬跪拜道。

    “莫行大礼。”

    “李氏,本官问你,六月十五日,你在永兴铺买了何物?”

    许清宵面色温和道。

    “回大人,民妇没有在永兴铺买任何东西。”

    李氏回答道。

    “没有买东西?那为何他收你二十五两白银?”

    许清宵继续问道。

    “大人,民妇那日,只是路过永兴铺,恰好看到了一枚翠绿镯子,民妇一时心喜,所以多看了两眼,可没想到的是,永兴铺掌柜却主动将镯子递给民妇,说此镯摸起来手感极好,可以试着穿戴一番。”

    “民妇虽知此物昂贵,但还是忍不住穿戴一番,只是镯子有些小,民妇戴不上去,尝试过后也就作罢。”

    “正欲离去之时,却不曾想,永兴铺掌柜要求民妇买下手镯,更是开价三千两白银。”

    “大人,民妇家境普通,丈夫虽有职差,但月俸不过八两银子,就算是不吃不喝十年也赚不到三千两白银啊。”

    “故此民妇与掌柜争辩,哪知这掌柜对着民妇便是凶言恶语,甚至拳脚相交,光天化日之下,民妇实在是不受羞辱,故此苦苦求他,愿意给五两白银了结此事”

    “可永兴铺掌柜依旧不依不饶,至少需要五十两白银,当做赔偿,认为民妇糟践了手镯玉器。”

    “后来官差来了,永兴铺掌柜依旧各种辱骂民妇,最终在官差大哥的调节之下,给予二十五两白银。”

    “大人!银两钱财,民妇不在乎,可民妇无论如何都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他们各种羞辱,甚至扒民妇衣裳,掌掴民妇,这般耻辱,若不是我相公苦苦劝导民妇。”

    “只怕,民妇早就跳河自尽了!这颜面丢尽了,民妇,当真活不了了。”

    “还望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李氏开口,刚开始只是述说,可越到后面,她情绪越为激动,到最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对于一名女子来说,名声有多重要,她已嫁人为妇,被当众羞辱,甚至还被扒扯衣裳,这是何等的耻辱啊?

    若不是其夫疼爱,只怕换做是常人,都会活在耻辱之中,久久不能自怀,甚至跳河自尽。

    “莫要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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