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锁丘 (第2/3页)
边,酒足饭饱,这边,饥肠辘辘,楚归鸳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作响,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她艰难咽下口水,摸着干瘪的肚皮,重新振作起来。
这世间,需要一道声音冲上云霄,告诉高高在上的圣境之人,没有谁遭遇了不公,还会一直忍气吞声。
这世间需要一把利刃,她是这把刃,还需要磨炼的刃,快到可以追风,快到任何恶邪都逃不掉。
距离幻想的世界,遥遥无期。好在造影成功,她可以一步一步的走,只要一直向前,差距就会缩小。
漠上沙粒,如锈烂的铁皮,层层剥落,飘向远方,阳光火辣辣的,照得肌肤生疼。
楚归鸳从尘沙中捡了一块破布,裹在头顶,时不时抬起干涩的眼睛,穿过热浪晃动的空气,观察檀乐的动静,捱过了最难熬的响午烈日。
从漠上离开的三人,在沐丰城门处分开,两人入城,一人赶往青迈。
入城的两人四处散布消息,霍白亦已为人质,他们打算穿越闭锁丘,愿意离开西界的人赶紧出城。
消息如风,一传十,十传百……在黑暗的角落不胫而走,潜伏者跃跃欲试,纷纷从老鼠洞里钻出,设法前往闭锁丘。
这些人的脸上写满疲惫,小心谨慎的朝大漠西行,没有人知道,前路是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西界王开始清除计划后,一些人为自由而战,死伤惨烈,一些人为了苟活,甘愿为奴,还有一些分人在绝地里东躲西藏,苟延残喘。
外来者们平日里,鲜少交集,但或多或少听闻过檀乐的名字,这道消息在沐丰城传开,如一道黎明的曙光,点亮昏暗的废墟。
前路未卜,却值得冒险,他们在阴沟下相互传声,许多人从黑暗中走出,牢牢成网,相互扶携,穿过频繁的巡逻,与密集的搜查,一路艰难,幸运的是,他们从囚笼里成功的逃出来了。
潜入青迈的人,挑唆正在田地忙碌的外来者,希望他们为自由而战,揭竿反抗。
他逢人便说,眼下有一个出逃机会,一场暴乱,就能赢得回家的希望。
可是,他声微力弱,奴隶们置若罔闻,或是摇头走开,这些人多无信仰,虽对生活诸多不满,但是在奴役区呆久了,变得麻木不仁,没有勇气逃走,只想浑浑噩噩的度过短暂的一生。
他聚众煽动的行为,很快引起卫兵的注意,在十余人的围攻下,死于乱剑之中。倒下的时候,他闻到小麦的清香,看到彩色的天空。
他幻想着回家的场景,坐在故乡的一棵榕树上,脚下是奔流的河水,远方是叠峦起伏的村庄。一切在他眼中化为乌有,浓稠的血液从胸膛喷出,瞳孔失去色彩。
这些人离开,没有多看一眼,他的尸首被守卫拖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檀乐的计划,在沐丰城与青迈制造混乱,让军方的人阵脚大乱,以此契机,降低越界的难度。
远处的沙丘上,一群人缓缓走着,像线条上的蚂蚁,向闭锁丘迁徙。
纵然相隔千里,楚越尘和海盛还是看见他们摩肩接踵的身影。海盛好奇,西界是澜州最神秘的城邦,凡入者皆不可出,这是一条死律,没有人可破,如此大规模的迁越,岂能不让西界军方的人觉察。
“他们都是什么人?”楚越尘开口道。
“不像军方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海盛顾自言说,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眯成一条缝。
楚越尘沉默,既然不是军队,他们又是如何离开沐丰城的,近日,在清除计划的逼迫下,外来者惶恐惶不安。
“要不要跟去看看?”海盛提议。
“不去,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楚越尘摇头,他素来是个无趣的人,凡事做好计划,遇事才会临危不乱。
“随遇而安,说不定有些意外的收获。”海盛抚了抚骆驼的嘴巴,然后牵着绳向前,回头招呼,“走吧,楚先生。”
“我……”楚越尘本想争辩什么,不由分说被他拉走,剩下的半截话,只好吞回肚里。
日光西斜,大漠变得有层次起来,光线不那么刺眼,温度没那么毒辣,一天的烦躁从此刻沉静下来。
软软的沙子,软软的暮光,软软的风。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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