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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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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在西 (第2/3页)

强撑着睡意,沿着金汤将军西去的方向,一路前行。骆驼踩着软绵绵的流沙,慢悠悠,驼铃声清脆,给苍凉的残渊岭一点鲜活,给无聊的旅途一点调味。

    他料想,以他的体格,很难在炎炎烈日下走出多远,只能争分夺秒,马不停蹄,争取在漫漫长夜里走出最长的路。

    很累,也很困,他将冷水从头上浇下,强迫自己清醒。

    繁星散去,东方露白,天空明暗相接处,蓝白过渡得恰到好处,熹微的晨光,沙丘的线条柔美,泛着银银白光。楚越尘无心陶醉这短暂的美景,连夜奔波,骆驼和他昏昏欲睡,此刻,只想就地睡去。

    他寻了一处浅丘,搭了简易帐篷,一头钻进里面,补充一夜的困倦。他五仰八叉的躺着,不知何时睡着的,却是在滚烫的温度中醒来,唇焦舌燥,足足喝了一斤水才解了渴。

    他掀开帐帘,热浪扑面而来,外面的空气因炙烤而扭曲起来,尽管很困,楚越尘再无法睡下。两只骆驼依靠在一起,微微煽动耳朵,刺眼的日光照得它们微眯着眼睛。

    不止是热,心也跟着烦躁起来,还未达到风雪依口中的红色石林。他明白,世间事没有哪一件是轻松的,他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等待终不是办法,他用纱巾将脑袋包裹起来,在驼峰间改造了一顶遮阳伞,其实,就是白杨木枝撑起几件衣裳,虽然温度不减,至少避免了毒辣的太阳直射。

    恍恍惚惚的赶路,时间过得极慢,等待也没有尽头。

    他咬牙坚持,终于挨到斜阳西去,感觉毛孔被汗渍堵塞,浑身憋得难受,皮肤仿佛受了灼热,变得通红,也比日出前黑了好几圈。

    他孤独的坐在夜里,火星上串,青烟袅起,他的背影一动不动,似在思考什么。

    他有时一个人坐在枯萎斜倒的白杨木桩上,有时躺在沙丘上,有时依偎在骆驼身上,一道背影,永远背对着希望。

    他出生时,刚好是清晨,初阳攀过山峦,将漫长的黑夜驱逐,母亲曾告诉他,经历过黑暗,就会在最绝望的境地重逢希望。

    他也坚信,属于他的故事,穿过漫长的黑暗与痛苦,穿过欲望和绝望,穿过久寒与冷厉后,终将涅槃。

    …………………………………

    楚归鸳从晨光中醒来,用手抓了抓发,算是梳理。行李箱没有铜镜,也没有象牙梳,她对梳妆没有苛刻的要求。

    耳边传来喝声,她看见霍白亦置身空旷,手握青铜狼牙戟,舞舞生风,如书生般俊秀的他,却有着铁血战士的威勇,战戟斜划,飞沙走石,脚下稳坐如山;凌空飞旋,战戟横刺,出手迅捷;纵身一跃,战戟垂落,目光专注。

    一套枪法打完,霍白亦陡然回手,战戟落地,沙场上的刀光剑影戛然而止。

    楚归鸳拍着手缓缓走近,投去赞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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