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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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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人在做,天在看 (第2/3页)

耐心的看他,“你为什么会拜一个邪师为师。”

    从他的五雷掌就能看出来,不是正路子的,现在又牵扯出了袁穷,当然,无论他是袁穷的徒弟,还是他自己说的那所谓袁穷表弟的徒弟,就更确定不是正道的了!

    不过提起了五雷掌这茬儿,我倒是从中能看出一点个人的进步,要知道,六年前我可是被袁穷的五雷掌牵连到鼻血横流,最后像对穿肠似的那么朝天狂厥,昏了多少天呢,张君赫的五雷掌只是让我脸颊麻了下,即便是他掌力和袁穷比起来差了几层,那也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五雷掌啊!

    一掌就把实体大灵送走了,绝对没掺假啊!

    我的承受能力必须见涨,起码咱没流鼻血呀!

    “这个嘛,故事得重头说起……”

    张君赫对‘邪师’的名头并没否认,略有无奈的收回视线,外套搭在肩膀上,身体再次前倾,“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老张就带我四处求医,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我师父,他说我天资聪颖,身有慧根,适合踏道,哎,这话你师父和你说过没?”

    我没答话,张君赫兀自发笑,“说过吧,是不是觉得特像骗子!走在路上遇到个老头,那老头说,嘿,小孩儿!我看你骨骼清晰,是个练武奇才,不如拜我为师,授予你一身道法,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哈哈哈,也有人信,我爹就信了,我就是这么被忽悠上套的!”

    脸一垂,我吹了吹指尖,敷衍的扯了扯唇角。

    张君赫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张扬的笑容一收,“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你继续吧。”

    “六岁我就拜师了,但我不是一直在师父身边,放假了才会去,他说我悟性高,慧根强,就教了我很多术法,我那时候就觉得,学完一些东西,的确不会生病难受了,就认认真真的练,直到有一天……”

    他脸色一沉,音一点点的挤出,“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秘密?”

    张君赫无端陷入沉默,郁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月光下,他整个人都深沉起来,索性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时,手指居然微微发颤,好像在忍着什么,所以这支烟他抽的很快,连扇子都忘了,抽到烟蒂时他狠吸了口,用力的捻灭,这才在烟雾后掀起眼皮看向我,“我师父的东西,是有人传给他的,就是你口中的,邪法……”

    我微微蹙眉,抬手散了散前面的烟气,“你的意思是,那时你发现了他和袁穷的关系?”

    “没错。”

    张君赫唇角抽了抽,似笑非笑道,“我师父本来资质平平,好像也没什么慧根,你想啊,他是袁穷的亲戚,袁穷早先慧根也不出众,因为袁穷攀上了沈万通,袁穷才有了点出路,我偷听师父和袁穷聊天,这才知道,袁穷之所以能得大乘,就是先吃了他师哥吴问的骨血,后来又聚集了一堆沈万通的仇人,他们以杀沈万通之名联手,可是最后,这些仇人却连沈万通的影子都没摸着,一个个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认真的听,这些话,倒是和沈叔讲的对上了。

    “我师父还问袁穷,哥,那些人呢?”

    张君赫阴恻恻一笑,“袁穷说,在我的肚子里,慧根上……”

    咕噜~我喉咙没出息的咽了咽。

    就算这事儿我听过,在这么个露天场合,小风簌簌而过,还是周身不适。

    “所以呀!”

    张君赫叹了声,收起笑意,“人在做,天在看,袁穷搞出这么多条人命,他很怕死,为了不死,他就去求长生,只有他活着,才能免遭一些刑罚。”

    “袁穷想长生不老?”

    我匪夷道,“可能吗?”

    修术者大多追求的都是飞升成仙,躯壳无用,灵魂永恒。

    古往今来谁长生不老了?

    “那我不清楚,求什么是袁穷的事,他怎么折腾咱管不着,毕竟他袁穷现在还没到六十岁,能不能长生还要看以后,起码得你我死了,还得是高寿正寝,坟头的草都长到三层楼那么高,才能去判定袁穷这一心所求是否成功。”

    张君赫晒然一笑,“说白了,要你是袁穷,你吃了很多骨血,沾了那么多条人命,你敢死吗?你也得想方设法的活下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是吧!”

    我抿唇绷住一口气,他做梦!

    “所以袁穷养了很多大灵为他办事,但是脏东西做事是有弊端的,很多地方进不去,很多人也靠近不了,跟何况养大灵很耗费心血,能力越高,袁穷越需要花费心机去调教,以保证他们能一心为自己去卖命……”

    张君赫一脸淡定的阐述,“大灵他有了,可是袁穷还需要断后的帮手,这时候,他就想到了我师父,在我拜师之前,我师父就已经被袁穷带入门了,他们是兄弟俩,虽然是远亲,也沾点血缘,因为我师父在道行上进步很慢,他还拿了骨灰给我师父……就让我看到了。”

    “我那时候八九岁,不知道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趁着师父不在,偷偷的拿出来玩,以为是石灰之类的东西,四处乱扬,我师父情急之下喊出了某位大师的名讳,我这才知道是骨灰,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张君赫垂下眼,“那时候我就不想学这些东西了,明明和我说的是维护世界和平,怎么最后,变成了歪门邪道,出入寺庙道观,还会被高僧高道驱逐,认为我有违天理循环,我是祸害……可我,最初是想做英雄的……”

    说到最后,他的音变得很低很低,砸进了泥土里,凉凉的,生长出了大片的苦涩。

    我静静地看他,直觉告诉我,他的这句话大概率是真的,踏道的初衷他应当和我一样,要做个好人,斩妖除魔,惩恶扬善,但是,千里马经常有,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良师难遇呀。

    我不禁去想,若是张君赫遇到我师父会怎么样?

    沈叔又何尝不想要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呢?

    果真是造化弄人。

    “梁栩栩,那时候我就不想做先生了,我看到头了,即便我有再高的术法又怎么样?连你都能看出我五雷掌有邪气,在同道眼里,只要我行差走错一分,那我这辈子都洗刷不掉邪师的名头,没意思,所以我要离开,但是我发现离开师父我就会生病,老张的生意也不好,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对上他苦笑的脸,试探的张口,“你师父,偷偷给你……吃骨灰了?”

    “bingo~!”

    张君赫唇角大大的牵起,眼底却蔓延出红丝,隐隐的,有凄凄的水润溢出,“我被牵制住了,骨灰里有邪咒,我终身都不能背弃师父,否则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不光我死,老张也会死,我们家的生意更会一夕破败,所以,无论这条路我多么的厌恶,我都要走下去,哪怕我不想去做什么先生,我也得带着这层身份生活,除非,我师父死了,我才能解脱。”

    “那……”

    我心口一阵发凉,身体里居然发出一个声音,让他去死吧!

    “你在想让他去死对不对?”

    张君赫笑着摇头,“你可以去想,也可以去诅咒,但我不能去想,那是我师父啊,是他救了我的命,是他教会我这一身本事,也是他,保佑了我们家大富大贵,钱财无忧,我可以不喜欢他做的事情,不欣赏他的为人,甚至去憎恨那个指引他入道的袁穷,但我必须要听师父的话,我要感恩,这是我的本分,当师父说要我接近一个叫梁栩栩的阴人,要我获得她的信任,要我从她口中得出哪里是罩门,要我令她爱上……我也不能去拒绝。”

    长吐出一口气,他笑的极其无奈,“前因后果,就是这样。”

    我对着他的眼,“所以,你用了我最讨厌的方式去追求我,以此,来无声的抵抗?”

    张君赫翘起唇角,眼底满是落寞,“看,你还是聪明的。”

    转过脸,他对着夜色叹了声,“师父说,袁穷给了他你原本的八字,精批出来的,上面写的很清楚,你个性倔强,眼难容沙,因是花神转世,所以姿貌柔雅,娇艳欲滴,喜爱清风阳光,喜爱朝露锦霞,给与你的爱,要温情不要急骤,要缠绵不要汹涌,所以我故意去惹你烦,但现在我觉得,即使我温情脉脉,细致缠绵,你也够呛能吃这套……袁穷批的,怕还是不准。”

    “嗯,是不准。”

    奇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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