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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他为什么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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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他为什么所困 (第3/3页)

己很聪明,有术法,能手眼通天,普天之下,谁能奈我何?”

    “可当遇到真正良善无私的术士时,那就像一面镜子,照亮了我心里的阴暗,我迫切的要证明世间没有真正的良善,他们踏道和我一样,都有所图,我骂他们装腔作势,欺瞒神明,直到我看到有人二十岁踏道,七十岁终老,五十年间,从未贪图一功一名,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沈叔面色凝重了几分,“我知,我不懂真正的善,所以我狭隘的去定义它,定义所有人,若是一个人假装善良,他出世就善,死前仍善,这一生磨难重重,却未为令他丧失半分本心,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他,哪怕他虚伪,也是从一而终的虚伪,我俗,却做不到从一而终的俗,不仅做不到,我还要披上圣人的外衣,拿出看透一切的嘴脸去点评世人,我有什么资格呢?”

    我怔怔的看他,“沈叔,你眼睛红了。”

    沈叔没回话,唇角兀自笑了笑,“扯远了,你还不懂。”

    “我依稀能懂点。”

    我看着他,:“用我二哥的话讲,您以前总干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儿。”

    沈叔哑然,“你……”

    “中心思想是做人要表里如一!”

    我赶紧找补,怕说错话,“要做好人就做真正的好人,不能一会儿做坏人一会儿又去做好人,做坏人的时候觉得那些好人都虚伪,做了好人觉得那些坏人都可恨,沈叔,您内心深处很矛盾,我认为您没必要去想这些,您现在就很好,知错就改,是好孩子,我奶说,脚尖长在前面,就是让人往前走,朝前看的,你别总自我拷问,容易给自己拷问懵了。”

    “噗嗤。”

    沈叔轻笑出声,“对,脚尖在前,话说回来,我刚刚指的,是别的事。”

    “那他是提醒您……”

    话题岔的太远,我往回拽的还有点费劲,“指您那个摄雷术法吗?沈叔,您的摄雷术法属于哪种,还有那个五雷掌……书上都没写全乎。”

    “摄雷术法不过是统称,摄,指的是收摄破除一切邪法。”

    沈叔看向我,“你可以理解它是抵御五雷掌的,最高境界,摄来,便可为我所用。”

    “这么神?!”

    我眼前一亮,“那就相当于吸星大法啊!”

    沈叔略有无奈,“虽摄来可己用,但要求术士本身已经达到能运用自如的高度,不然随意摄取,反受其殃,术法多强,反噬多凶,能力不够之时,万不可用,道术之路,绝无捷径。”

    我哦了声,还有点小失落,整不好就七伤拳啦。

    本来合计,实在不行就让沈叔把这个教给我。

    咱出门随便摄嘛,哎你的这个术法好,我摄,那个术法妙,我再摄!

    哇,那得多爽啊。

    “梁栩栩,你无端傻笑什么。”

    “啊?”

    我回过神,真是被纯良传染了,拿下鼻子上的纸巾,“我就是做做白日梦,沈叔,我知道我和四灵的差距大,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比过那个大胡子的徒弟,但我会努力的,一步一个脚印,加油!”

    沈叔叹出口气,笑的一脸无奈,“梁栩栩,你听了半天,却没有抓住重点,那个白泽,他为什么所困?”

    “好像是……情劫吧。”

    我想了想,“您不是说,他这个情劫很厉害,他挣脱不出么。”

    以后他会喜欢上那个青龙?

    那还要杀对方?

    我越想越乱,对这些还不感兴趣,也没心情去琢磨。

    “是情字很厉害。”

    沈叔强调,眼神凌厉,“情能杀人与无形,护人与无影。”

    他这眼神让我害怕,后退了一步,“沈叔,究竟是杀人还是护人?”

    “杀的是起杀心的人,护的是让他动了情的人。”

    “哦。”

    我大彻大悟的样儿,“没听懂。”

    沈叔看了我好一会儿,旋即点头,“没事了,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

    “没有。”

    流点鼻血只当去火。

    更通气儿了。

    “没事儿就去忙你自己的吧。”

    我哦了声,刚要走,又想起一茬儿,“沈叔,要是那大胡子真的愿意把金刚杵给您,您真的会把摄雷术法传给他徒弟吗?”

    沈叔直看着我,“你猜?”

    “我猜您不能。”

    我老实的回,“您拿了宝贝会私吞不认账。”

    沈叔笑起来,脸上的刀疤都明媚起来,“梁栩栩,谢谢你,踢人是不对的,但我谢谢你,你踢他屁股这下,够我乐几年的了。”

    我怔了怔,唇角跟着他扯起来,这人!

    走出门外,我又探头进来,“沈叔,雪停了,我一会儿想下趟山,您没有特别想吃的菜,我去买来晚上做。”

    “没有。”

    “那我下山要是遇到了偷我命格的人,您有劲儿让我观师默相吗?”

    “沈某求之不得。”

    我哦了声,“那我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沈叔,吴问是谁?您的徒弟吗?大徒弟还是二徒弟?他很厉害?”

    “看我的口型。”

    沈叔脸冲向我,嘴唇喔起,那个字没等发出,我就‘好勒’!一声闪了!

    惹不起啊惹不起。

    都我活爹。

    回过神我想是不是得去找许姨,窗户玻璃要按上啊。

    先去厨房拿了拖把,地上的血太闹眼睛,得拖干净。

    沈叔嫌我里出外进的烦了,眼神一过来,我就给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动作熟练的开始拖地!

    沈叔失笑,垂眼看起了书。

    我一边拖地一边脱线,学道这玩意真得身体好,动不动吐血谁能扛了。

    “沈先生!这玻璃咋回事儿!啊?!我说一百八十遍了!你斗法就斗法!不要弄碎窗户!”

    许姨直接在院里骂上了,“吃不穷,穿不穷,你算计不到一世穷,这玻璃不是钱来的啊!你一年要碎多少块?!就不能去外面比划吗,这不是你家啊!你有能耐去他家碎玻璃啊!是不是非得把我气死你们一个个的就开心啦!奶奶的!冻死你得啦!!”

    我闷头快速拖地,瞄着沈叔若无其事的看书,完全不把许姨的叫骂当回事儿,我也不敢多问,干完活收拾收拾就闪了,按我的经验,许姨起码得骂到玻璃安装完,保不齐还得拿纯良撒撒气,咱惹不起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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