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观师默相 (第2/3页)
找我?
嘿!
我巴不得呢。
接过符纸,折的很紧,里面不知道加啥了,捏起来稍微有点硬,“沈叔,吃不下去咋整。”
“硬吃。”
沈叔扔下俩字,面色旋即一正,“吃下它,还要大喊我的名字,同时要在脑海里冥想我的样子,这叫观师默相法,只要你脑海中有了我的形象,我就会临身保护你。”
这么神?
沈叔看着我,“不过光默相不够,你还得传信给我,要我知道你有危难,烟起来,我才能感应到你在叫我,关键时刻,你能做到临危不乱点香燃符吗?”
“应该可以。”
我没点过符。
不太确定能不能‘临危不乱。’
沈叔不纠结,回手又递给我一个塑封的三角符纸,“把这个带着吧,遇到危险,你先吞了默相符纸,再咬开这塑封袋,拿出里面的符纸在手里握一握,烫手了你就给它扔出去,它会在空气中燃烧,烟火起,我便到。”
我摆弄着塑封符纸,里面好像有一层白色的东西,:“沈叔,你在这符纸上施了法吗,不用我拿打火机去点?”
“涂抹了磷。”
沈叔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磷的燃点很低,在空气中会自燃,现在虽没到冬天,已经有点凉了,你拿出来后在手心握一握,相当与摩擦,烫手了就扔出去,可以自燃,从而起到信号传递的效果,梁栩栩,没学识不可怕,要有常识,就算是神明,也不会无中生有的搞出东西,记住顺序了没,吃符纸默相,燃符纸传达。”
我捡了通教育,不过没不爽,学习到了!
一手一个符纸,默默演练了下,一个吃,一个烧!
吃!
烧!!
“沈叔,这就叫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吧。”
安全感一下就提升了。
“随你怎么理解。”
沈万通看着我,“梁栩栩,我还是那句话,巧藏不如明诚,所以我不建议你躲着不露面,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你相信吉人自有天相,那这天就会在绝境之时给你生路,若你自己都自暴自弃,就算神佛登门,怕是也救不了你,屋里没灯不怕,心里的灯不能灭了。”
我点头,“沈叔您放心吧,谁都不能给我灭了。”
……
“栩栩,你琢磨沈大师说的话没,他说空屋送啥就有啥了,回头他要把术法传给你,哎,你就……”
“哥!”
我打断他,“沈叔说的很清楚,这不是谁都能学的,我要拜师就是他徒弟了,学不好多丢人啊!”
下山前二哥又找沈叔缠了阵,这回我算彻底明白了,学道和花钱学特长有很大的区别,我拜师了,叫出去就是沈万通的徒弟,嫡传弟子,学好了行,给沈叔脸上增光,学不好,用我奶的话说就是坐飞机吹喇叭,转圈丢人。
严重了呢。
小腿九十度朝上折起。
兴许终身生活不能自理。
或直接去阎王爷那报道。
我这念头基本就断了!
再者!
沈叔也瞧不上我。
“栩栩,你又不缺啥少啥,咋就能学不会!”
二哥追着我问,“要有信心嘛!”
“就不是信心的事儿。”
我无语的,“你问爸妈了吗,他们支持我学这个?”
“这你不用操心。”
二哥搂着我肩膀,“在咱家,啥不按照你的意愿来?他们老一辈的思想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考上大学,有出息,那学道也不耽误你考大学啊,学会了不是更能有出息?那将来你天下地下,啥事儿都能摆弄,老祖宗的坟茔地都得咔咔冒青烟,多光宗耀祖呀!”
“哥,不是那回事儿。”
我不是从小接触这些,坚定不移的要入这行。
如果我没被人搭讪生病,这辈子也难接触‘先生’这类人。
他们在民间很神秘,很讳莫,又太小众。
对我,甚至我家里人来说,谁也不会把‘先生’作为个正儿八经的职业去看待。
不信你随便逮个小孩子,问他要不要学道,看他家长会不会削你。
我遇到了沈叔,对他是既感激又崇敬,可还没上升到要学‘道’的地步,就像沈叔说的,我只是被二哥逼到那块了,想要表现自己,现今我家里还出了这么多事,拜师这举动在谁看来都动机不纯。
“栩栩,你得一手准备两手抓……”
我脸一别,不想理他了!
看向周围风景,来了小十天,还是头一回下山。
空气清朗。
景色也好。
白天视线一广,山路真不远,腿脚快的走个十几分钟就到山底了。
难怪沈纯良不住校。
属实用不着。
路过爸爸给我举上去的歪脖树,我探头往里面瞅了眼,不知是不是幻觉,对面那棵松树针叶簌簌摇晃,隐约的好像还能听到女孩声,想到那个跟我搭话的小姑娘,我鼻尖一麻,脚步不由得加快!
她爱谁谁吧。
我这情况还是别往前凑了。
“栩栩!”
二哥紧跟着我,“我昨晚去沈大师那屋看书了,就我这文化都看懂了,阴阳可简单了!”
我一愣,“你看懂了?”
“啊。”
二哥一手拎着行李袋,另一手捏着手包敲敲头,“你让哥想想啊,那书上写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四,四生五……五,五魁首,六六六,不对,五六七……”
我微咧着嘴,他看的书,是不是哪块不对?
“哥稍微有点乱嗷,捋捋……”
二哥嘶了口气,手包又敲了敲太阳穴,,“一生二、二生三……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的朋友在哪里……”他嘴里还哼上调了!
“在天涯,在海角,我的朋友在这里~!”
我跟二哥一起唱出来了!
“对对对!”
二哥还点头,反应过来才急,“三毛子,你这扯哪去了啊!”
“是你扯的!”
我忍不住笑,“二哥,我有没有慧根先不提,反正你肯定没有!”
啥玩意啊!
从划拳扯到儿歌!
二哥撸袖子就要收拾我,打打闹闹的跑到山下,一看到他停在山底的车我俩都笑不出来了。
别剋均威。
车身被拉了一层厚厚的鸟屎。
猛一打眼,还以为盖了一层凹凸不平的毯子。
“你妈,这多少鸟干的啊!”
二哥扔下行李袋跑过去,对着林子放声大骂,:“拿我车当茅房啦!擦他妈的,我逮着你们全给拔毛,烧了吃……哎!!”
“哇……哇……哇……”
一群乌鸦又从林子上头飞过,很愉快的给二哥头顶贡献了一泡新鲜鸟粪!!
“卧槽!!”
二哥毛了,跳着脚翻找纸巾擦头发,“晦气,真她娘的晦气!!”
我上前帮他擦着鸟屎,心里生出异样感,“哥,要不我回去吧,手机我真不要……”
想起沈叔的话,这就是我对家人的妨害吧。
“用不着!”
二哥简单擦了擦头就捡了根树枝,把鸟屎从车上刮下来,“栩栩,你不用琢磨这些,咱还不生活了?没事儿,你进车里等着,反正我还要开长途回去,车也是要造,回头一起洗就完事了!”
我被催促着坐进副驾驶,仪表盘上扔着一份报纸,加大黑体字标题很是醒目——
‘成天擎召开记者发布会,成海实业继承人或将易主!’
成天擎?
不就是成琛的爸爸?
易主?
爸爸不愿意把产业给儿子?
我简单做着理解,大致看了看,新闻上真有成琛的名字,但没说成天擎不把集团交给成琛,而是说成琛年纪尚轻,成天擎要觅有能之士管理集团事物。
专业名词比较多,我有点没看懂,正琢磨着,二哥扔了抹布上车,“哎呦,我妹妹长大了,都开始关心财经新闻了。”
“哥,我认识成琛。”
“咱爸说了。”
二哥笑笑,还不忘给自己喷点香水,嘴里应着,“听爸说,你觉得他没哥帅是吧,还得是我亲妹妹眼光高,不过呀,这成家可是正经大树,栩栩,你以后要和成琛好好相处,处好了没坏处,不过要记得,别硬凑……”
哪和哪!
我指了指报纸,“哥,这上面说的啥意思,成琛他爸爸要把家里的生意给别人做吗?”
“啥啊!”
二哥摇摇头,“我来之前就看过成家的新闻了,这个成董事长啊,生病了,可能要不行了,一瞅手里股份要被儿子抢了,拿不住大权了,他想将他儿子一下,这不就开记者发布会了么,不过这都一周前的报道了,算不得最新消息了。”
“父亲要将儿子?”
我不明白,“为啥啊。”
“谁知道他爷俩有啥矛盾,不过成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好像收购了不少集团内部股份,要我说,就是皇帝还没咽气呢,太子就准备登基了。”
我放回报纸,“这么复杂啊。”
这种事我想不通,就像我爸爸也经常和二哥闹矛盾,可爸爸也不会说要找别人来经营酒楼。
撑死了怕二哥能力不行,拜托孟叔帮忙扶持,防止酒楼运营不当。
甭管二哥多浑,爸爸都是在家骂骂,不会在报纸上说二哥不是,家丑不能外扬么。
“都是钱闹的!”
二哥启动车子,“古往今来,这高门大户的勾心斗角的事儿就多,不过你不斗也不行,谁愿意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就像咱家遇到的事儿,能坐着等么,你得磕啊,不磕就吃亏啊!”
“哥,你说的是一回事儿么。”
他咋啥都能往一起捏咕?
“咋不是?”
二哥眉头一扬,:“归根结底都是捍卫被侵犯的利益,谁的东西被动了,谁都不舒坦,除非熊到家了,不然就得谈拢谈拢!”
这倒是。
我放下报纸看向窗外。
好奇好奇就完了。
自己家还漏雨呢。
哪有心思去顾别人?
车子到镇中心停下,就在爸爸打听路的小超市附近,这里算是整个小镇最热闹的地界了。
路边都是卖菜摊位,还有很多二层的门市房,不远处还有个综合市场,里面卖啥的都有,衣服鞋帽,针织袜子,副食生鲜,种类少点,胜在物美价廉。
二哥给我买了套洗漱用品,看天凉了,还买了几双棉拖鞋。
一大袋东西,加在一起不到五十块,绝对的小本经营。
没等我俩离开市场呢,很多个体的老板都听说我在沈叔那住了。
他们开始抢着做我生意,我们没想买菜,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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