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诏狱 (第2/3页)
国,留作忠魂补!”围观百姓一听,不顾锦衣卫威胁,高声叫好。
没想到那满脸横肉的小旗却是读过书的,闻言冷笑一声:“杨忠愍的诗是杀头时所作,可不是用在风流快活之后的!余大人不必这般张致,你这等官儿某家见得多了!”
余懋学听了脸色发红,围观百姓中也传来几声低笑。那小旗见他气焰已消,一摆脑袋,几个人押着他走了。
......
此际的京师,被余懋学一本掀动的官场已经沸沸扬扬。张居正收了试探皇帝之心,连续上本为王琢玉和余懋学求情。
依朱翊钧之本意,这余懋学也是不抓的。这科道有封驳和监察六部之权,又和都察院互相纠察,是太祖所立祖制中极高妙的手段。根本思想是“以小制大,以中御外”。
尤其是以六科来做公文审核这一环节,在朝政中极为重要,凡朝廷政令之弊,未发之前六科先纠之,是施政纠错的重要一环。
虽然六科发展到现在,有“比来皆不闻一言及于军民利病”、各怀权谋心计、甘当大臣鹰犬等等弊病,但这是体制带来的人事问题,需从头慢慢厘清,此际不可操切。
但余懋学上本后,朱翊钧突然想明白张居正为何稳坐钓鱼台八风不动了,这是要试试他朱翊钧的成色啊。
张居正的政治表态是,你不是要变法么?你不是要复仁宣之治么?这考验来了,您看着办吧。
若此际是原时空,还是李太后和冯保在内廷主政,张居正就会发展出“当国者舍我其谁”之念,这会子早给这李太后这政治盲出主意了。
不过现在换成朱翊钧,张居正和皇帝之间,不像原时空“吾非相、乃摄也”的政治关系,而是类似于宋神宗和王安石的关系,一个主导内政落实各项改革举措,一个提出方略并在后方支持。
如此一来,张居正当然要试试皇帝的抗压能力。以后的改革只会越来越难,最高统治者没有强大决心、意志,一切都是空谈。张居正初期无动于衷,就是看皇帝能给他表个啥样态度。
想明白这一点,朱翊钧才知道自己想差了。自己仍按照原时空张居正的主政特点来处理这事儿,竟成了“两个和尚没水吃”。如果在王琢玉第一本时就施以雷霆,大伙儿早消停了。
现在想明白也不晚,朱翊钧当日即下旨,将王琢玉这个起头的和余懋学这个最高调的,诏狱究问!
在原时空,李太后在余懋学的奏本上的代言还是很稳的,回复也很女人——“朕以冲年嗣位,日夕兢兢谨守。祖宗成法惟恐失坠,近年所行不过申明旧章,修举废坏,未尝妄戮一人,过行一事。其于祖宗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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