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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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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变化 (第2/3页)

话还没说完,太后忽然站起来,腿上的猫乍时受惊逃走。太后几乎要不顾往日仪态来,怒声道:“茗芙蓉!给哀家滚出来!”

    下跪之中的令兰浑身一颤,她从未见太后发这样大的火,饶是曾有慎王妃殿前无状,太后也不曾这样啊。

    正这样想着,茗氏忽然将手放在令兰手上,令兰不由转头去看,只见茗氏幽黑的眼眸。猛然间,茗氏先前的话重响在耳畔——

    “抓住一切机会出去……哪怕代价是亲友的牺牲。”

    上边,是太后的气极反笑:“好啊,茗芙蓉,是不敢出来了吗?你当年使龌龊手段……”

    “救驾!太后遇刺了!快来人啊!”

    话还未说完,茗氏从盘发间拔出发簪,猛地从人群中站起,直直往向太后脖子刺去。眼看着就要刺到太后,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太后身前,那发簪稍稍一偏,刺到了那人的左肩。

    待带刀侍卫赶到,太后才稳住身形,由锦安掺着坐回椅上,她定睛看去,不由讶然:“景妃?”

    令兰捂着受伤的肩膀低头跪下:“牢太后惦记,臣妾废妃令氏。”

    “你……为何?”

    “入了后宫,太后就是臣妾的主子,主子有难,臣妾怎敢不救。”

    太后闻言点点头,示意锦安将她扶起:“你这傻孩子。锦安,还不带景妃下去包扎?”

    “多谢太后体恤。”

    这边令兰低着头被锦安带了下去,另一边的茗氏已近癫狂之态。

    太后理了理衣襟,手搭在一边侍女的手上走上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地上的人:“茗氏,辛苦一辈子,有什么话说?”

    “呵呵……何所姒啊何所姒,”茗氏忽然笑起来,用手指着太后道,“我才要问你,辛苦一辈子,值得吗?”

    “这辈子,我有先帝,有翊儿,我值得了。”茗氏虽有被刀架在脖子上,但她毫无畏惧之色,一点一点从地上站起,癫狂地看着太后,看着太后一点点失神,她疯狂地说道:“太后!你是万人敬仰的皇太后娘娘啊!你瞧瞧你,满身荣华,一身伤痕!你以为皇上爱过你么?你以为翊儿真的孝顺你吗……你再看看我,虽然过得不好,但是我什么都有了!我的这些,你就是发了疯也得不到!得不到!哈哈哈哈……”

    太后气极,额上的青筋暴起,狠狠地给茗氏扇了一巴掌:“凭你也配提先帝?配提翊儿?哀家现在就要你死!谁也就不了你!来人,送她去午门腰斩!”

    茗氏还在笑,任由侍卫将自己拖出去,她笑得前仰后合,神态全无:“何所姒!你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太后闭着眼,虚脱无力地坐到椅上,牙关紧紧咬着,始终不语。

    玉和和慎王闹别扭,气呼呼地一人走在前面,也没来得及看路,差点就要撞到转弯过来的侍卫。

    “哎呀,”玉和皱起眉来,抚着额头,“谁啊?”

    两位侍卫拖着犯人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才奉太后懿旨要将此人送去午门腰斩的。”

    “腰斩?”玉和一惊,腰斩之人,一时半刻根本死不了,最后腰斩的痛苦会一直存在直至死亡。太后,是这样冷酷的人吗?

    玉和探究地看向被押着犯人,此人低垂脑袋,头发凌乱,根本看不到脸。

    后头的炎翊这时已走近来,看向玉和:“怎么了?”

    玉和偏头看他:“母后……要送她去腰斩?”

    炎翊一愣,似乎也不相信母后能做出如此举动,不由看向犯人,只觉得熟悉得很,可……炎翊实在说不上来。

    “此人是……”

    一名侍卫连忙回答:“回禀慎王,她刺杀太后,污名实不能染耳。”

    “刺杀母后?”炎翊又是一愣,眼中满是关切,“母后可有受伤?”

    “太后受了惊吓,但并无大碍。”

    玉和不禁一笑,看向炎翊:“这可真是有了趣了。前朝元蒙叛乱,你被皇上派去讨伐,后宫太后遇刺,你们大英的前朝后宫,这是要变天啊。”

    炎翊微微一笑,轻轻敲了一下玉和脑袋:“我这边前面要出征,后边王妃看戏,慎王府的天也是要变啊。”

    玉和瞪眼:“滚……我哪里看戏了?”

    炎翊笑而不语,转头对侍卫说道:“腰斩不必,前朝战火日日流血,后宫能少些是些,便改斩首罢。母后若问起,只管说是本王所言。”

    侍卫低头称是,押着犯人起身离去。

    “你?有这么好心?”玉和看他,“莫不是那犯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炎翊摇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玉和不以为然。

    “母后遇刺,我们应去寿成宫探望探望。”炎翊又道,见玉和一脸不大情愿的样子,说:“这回儿皇兄该到了,不一会儿后宫嫔妃也要到了,届时给你安个不孝的罪名你可愿意?”

    好吧,谁让她林玉和在大英的地位岌岌可危啊。玉和叹了口气:“不愿意,走吧。”

    炎翊心满意足地和玉和并肩前往寿成宫。

    此时的寿成宫,殿外站着一众嫔妃及几个皇子公主,殿内有皇帝、艳贵妃和跪着的太医们。这番场景过于隆重庞大,以至于玉和来时,差点没以为太后要就此驾鹤西去了。

    太后被一众人安排着躺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任由太医们在那儿说话。直至炎翊到来,太后才有了点反应。

    “翊儿,”太后低声念了一句,却又沉默片刻,“……你们出去罢,哀家想和慎王单独说说话。”

    玉和不知哪里忽感,颇为同情地看了眼身边人,在遭到炎翊的笑脸杀后恹恹地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寿成宫的延福殿渐渐安静下来,待到殿外的喧闹也平息了,太后才睁开眼看向小儿子,说话声低低的,像是在等待惩罚的犯人。

    “我的儿,茗氏死了。”

    炎翊脸上惯有的笑容忽然僵住,他有些没听清,问:“母后,您说什么?”

    声音一如往常平稳,但太后仍是察觉到儿子语气中的颤抖,她如同认命般地说道:“茗氏死了,她发了疯要刺杀母后,她……该死。”

    炎翊发了怔,他觉得眼前这位老母亲在跟他开玩笑,他摇着头笑了笑:“不可能,您说笑呢。”

    “……算时间,她现在应已被腰斩了吧。”太后抬起头,双目看向床前的西洋钟。

    “腰斩?”炎翊迟钝地开口,脑中掠过方才被侍卫押着的犯人,忽然间如同晴天霹雳,几欲是要站不稳。炎翊的眼眶已经开始发红:“不可能,你骗我!”

    太后没有回答,她选择重新闭上眼,让自己仿佛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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