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故人归 第四章 岁月是把刀 (第2/3页)
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喝多了躺下了,自己素日里酒量并不差,怎么几盏酒就躺下了,看来,还大意着了人家的道了。
就在此时,年轻姑娘缓缓醒来,正好与韩长暮来了个四目相对,四目相对,电石火光。
她杏眸瞪得极大,面露惊恐裹着被子坐起来,惨叫声堵在嗓子眼儿里,将喊未喊:“你是谁,你,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躺在我的床上。”
韩长暮枕着手臂,反正自己什么都没做,打定了主意不认账,遂神情淡漠道:“这话应该某问你吧,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某的房间里。”
姑娘一脸疑惑,松了松被角,瞧见自己中衣齐整,微微蹙眉,莫非自己在风荷苑里喝多了花酒,半醉半醒的时候走错房间,就只睡了一觉,什么也没干。
她定睛看了看韩长暮,眉宇间风姿疏落,眼尾细长上挑,有着寻常行首所没有的清贵气,不禁啧了啧嘴,自己几时有了这么好的定力,面对如此好的皮相,是怎么忍得住的呢,罢了罢了,既然这俊俏公子是风荷苑里的行首,那就不用担心事后他找自己负责任,只不过虽说什么都没干,但花酒钱还是要给的。
想明白了这点,姑娘忙起身穿衣裳,收拾利落,反手丢了二两银子过去,有点肉痛道:“你放心,花酒钱该多少就是多少,本姑娘不会赖账的。”
韩长暮被银子砸的头发蒙,瞧着姑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穿鞋,穿衣,开门,施施然离去,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敢情自己被当成了风荷苑里的行首,被人睡了不说,还挣了二两银子,唇角挑出冷笑,有意思,有点意思。
门突然又被人推开,那姑娘去而复返,在门口探进半个脑袋,在韩长暮身上巡弋片刻,杏眸微弯,笑眯眯道:“诶,你花名叫什么,下回喝花酒,我还找你。”
“......”
风荷苑中人声渐起,韩长暮想不出是谁设了这么个套儿,又是为什么设这个套儿。他神情漠然的,静静躺了片刻,摩挲着起身穿衣,却摸到了块冷硬的牌子。
韩长暮拿起来一看,这牌子触手光滑,有淡淡的铁腥气,是玄铁所制,正面刻着“京兆府”三个大纂,背面刻着“参军姚杳”四个小纂,笔笔锋利,刻痕极深,的确是官府之物无疑。
他挑了挑眉,看来方才那姑娘是京兆府的人,没有穿官袍前来,应当是私事,他微微蹙眉,一个姑娘,来这种地方能有什么私事。
呃,喝花酒睡行首,是个不落俗套的。
门再度被人推开,孟岁隔躬身道:“大人。”
韩长暮系好腰带,神情淡漠道:“走,去五味酒肆。”
立秋,满长安城的树叶子,好像一夜之间就黄了边儿,街面儿上的秋菊,一阵秋风里就绽开了花苞。
晨光里,姚杳将马拴在长安县衙外头,接过何登楼手上的酥琼叶,边走边吃。
今日这琼叶削的厚薄均匀,蜜烤的香脆微甜,吃起来满口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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