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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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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画49 (第2/3页)

,独自去了荆山寺,也不是去朝拜什么,只想去静一静。他一踏进那树影扶疏的荆山,立即觉得心静如水。进了寺庙,听得木鱼声声,钟鼓如雷。他顿觉振聋发聩,恍若隔世。那天他在寺院里盘桓了好久,直到天黑才下山。下山之后,闻得市声如潮,想起刚才在山上的心境,又觉得恍若隔世了。可他今天奇怪自己刚从那个清静地方而来,却没有异样的感觉。也许是看出僧俗两界都不过如此罢。

    车先送朱怀镜到他家楼下。方明远也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他就几步路了。又约了第二天清早动身的时间。望着小田车子掉头走了,朱怀镜请方明远上楼坐坐。方明远看看手表,说:“坐就不坐了。我俩就站在这里说个事吧,刚才路上不好说。龙兴大酒店要的那块地皮,皮杰看上了。他想在那里开发个综合性的娱乐中心。那里的确是块黄金地皮啊。龙兴那边是托你出面找皮市长的,现在只好请你出面同他们说说了。皮杰办的公司叫天马公司,你就说市里早把这地皮批给天马公司了,或说天马公司早同塑料厂联系好了。反正最好不要明说是皮杰要了那地皮,免得影响不好。皮市长同这事本来没关系,可外面人谁肯相信?”

    朱怀镜摇头苦笑道:“这下我就真没面子了。人家雷经理和梅经理总以为我朱某人不大不小也是个处长,在皮市长面前也是红人,这事让我去办,肯定没问题。到头来还是泡了汤。”

    方明远笑笑,好像也为朱怀镜难堪似的,说:“情况特殊啊!”

    朱怀镜也笑笑,只说好吧,我去同他们解释吧。方明远说声这事真难为你了,就回去了。

    朱怀镜上楼开了门,香妹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今天他还算回来得早,香妹显得高兴,望着他粲然一笑。朱怀镜明白女人笑的意思,心里不是味道。他已经越来越没兴趣同妻子做那事了。刚同玉琴好的时候,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老婆。妻子是妻子,情人是情人,这似乎是当今很流行的潇洒活法。他内心有些讨厌这种生活态度,事实上又想这么处理自己和两个女人的关系。没想到,现在对自己妻子竟丧失激情了。他心里说不出的尴尬。

    香妹倒来水让他洗脸洗脚,又进屋去取了双干净袜子来让他换上,说:“乌县驻荆办的熊克光来过,送了四个脚鱼。这小熊对你总这么恭敬,是不是有所求?”

    朱怀镜回道:“小熊这人不错,办事灵活。他嘛,看不出有什么私事求我,工作上的事倒是少不了要让我帮忙的。说到底是张天奇这人活泛。乌县在官场上走的人,要说有出息,只怕张天奇会有大出息。”

    香妹听了,脸上似笑非笑的。朱怀镜觉得没话说,就问:“儿子呢?”

    “儿子睡着了。你总是这么早出晚归,儿子只怕快不认识你了。”香妹说。

    香妹这话口气上像是责怪,其实是心疼他太辛苦了。他当然明白妻子的心思,却不领情,说:“我天天陪着你就好了?这个容易啊,我辞了这个处长就是。”

    香妹眼睛愣了一下,脸色也不好了,说:“你别开口闭口就是处长。处长好大的官?老百姓开玩笑说,在**大院不论哪个角落里丢个**,至少可以炸死十个处长。你以为有个一官半职在老百姓那里形象很好是不是?”

    朱怀镜更是火了,嚷道:“好好,我们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都是贪官污吏,都该斩尽杀绝,你去另外找个好东西吧!”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好儿回来,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就无名火直冒。”香妹显得委屈,要哭的样子,低头进房去了。朱怀镜这下像是猛然清醒了,发现自己真不是东西!的确没什么事,却吵了起来。心情不好吧!想起心情不好,朱怀镜又暗笑自己竟也陷于流俗了。心情不好几乎成了现在的时髦病,人们动不动就一副见谁烦谁的样子,说心情不好。他原先最讨厌这一套,如今自己也不能免俗了。

    朱怀镜硬着头皮进了房,脱衣服的时候,心里还赌着气,想今天就另睡一头。可一上床,又不忍心似的,还是钻了香妹这一头被窝。

    香妹心里有气,背朝里睡着。朱怀镜正不想做那事,心里求之不得。可躺下一会儿,又可怜起女人来,就去扳她的肩头。香妹犟了一会儿,就转过身子了。她并没有把脸给他,头深深埋进被窝里。朱怀镜觉得自己既然主动扳了她过来,就算仁至义尽了,她再要耍脾气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他便软软地搂着她,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

    香妹一动不动,不知是否已经睡着。他乱七八糟想一通,就失眠了。脑子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幻影。屋子里黑咕隆咚,却又分明有许多人在这里走动。从他面前走过的人总是在慢慢膨胀,他们的脑袋几乎有热气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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