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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奇物藏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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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奇物藏奇招 (第1/3页)

    当霍兴安觉得身体好一些之后,便去找御医王善通。

    当王善通听霍兴安问起霍伦之事时,态度变得半明半晦,起初说是中了剑伤,可能剑上有毒,但不知是什么毒,当霍兴安问他既然是中毒,那么他给霍伦开的解毒的药方是什么?王善通说已经记不得了。霍兴安又问既然不知是什么毒,又如何开了那么多药方,一旦不是对症下药,不能抑制毒性反而加重毒性却怎么办?于是王善通又摇头说可能不是中毒,是霍伦受了内伤导致脉阻气塞所致。霍兴安对他所说的医理一窍不通,只是感觉这王善通的说法很是含糊。最终,王善通也没有给出定论。

    霍兴安想起秦少璞说的话,问王善通道:“我爹昏迷数日,显然是中毒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王善通道:“这个,确有可能。”

    霍兴安结了眉头:“王御医医术高超,还是再帮我想想。我爹中剑后,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清醒,府里有一个家丁叫兀盏,他还伺候我爹吃了饭,喝了药。却如何第二天我爹又昏迷了呢?”

    王善通摸了摸胡子,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毒性慢慢入了五脏,又或者,血脉因为内气的阻滞而渐渐淤塞……”

    见这王善通始终说着模棱两可的话,霍兴安很失望,又见他眼神游移,总不和霍兴安相视,仿佛有什么隐衷似的,不觉起了怀疑。但转而又想到,可能这御医怕自己将家父的死怪罪于他,才神色不安吧。

    “王御医,还是多谢你了。”

    “霍公子千万别说谢话,未能救的了霍大人,在下万分惭愧,万分自责,哪敢受霍公子的谢。”

    “王御医也是尽力了,”霍兴安叹了口气,“那时我还小,什么事都不知道。现在离家多年,母亲也早故去了,府上的人都不在府里了。”他忽然想到一个人,便问王善通,“府上的家丁兀盏兀老伯,你还记得吧?我爹在世的时候,每次都是他去找你给我父亲看病抓药。”

    “当然记得,上个月我的徒弟还给他看了病。”

    “哦?”

    王善通点点头:“不过他因为年岁大,又病入膏肓,已经快不行了,去的时候,他家的人已经在备棺,不知现在还有余气没有。”

    霍兴安的心凉了半截,他念叨着:“兀老伯……”

    王善通说:“霍公子挂念他,方便的话去看一眼也好。”

    霍兴安当即就想动身去中都,他站起身,问王善通:“王御医可知道他住在哪儿吗?”

    霍兴安向苏槐庭辞行,说要去中都看望府里的一个家丁。

    苏槐庭道:“正好察合台拔营撤退了,抚州暂时无忧了。”

    “那太好了!”

    “据说是夏国忽然起兵向北,铁木真担心夏国进犯,怕两面夹攻,就先召回了察合台的部队,可能要合力去围堵夏国。现在抚州是安全了,兴安弟放心的去办事吧,要是办完了事,还希望你能够回来,我们再一起喝酒!再一起打蒙古人!”

    “嗯。”霍兴安道,“苏大哥保重!”他们互相把着胳膊,依依不舍的道别。

    苏槐庭送了霍兴安一匹好马,一直将他送到城外很远。

    霍兴安打马远去,几次回首,看见苏槐庭仍在向他挥手。

    霍兴安心急兀盏的那口不知有没有咽下的气,一路飞驰不停。

    到了中都,他也不去看故宅,只是一路打听着,去找兀盏的住所。兀盏的老家在离中都不远的豁口村,霍兴安蹄卷砂土的奔进村子,看见一处院子白幡飘扬,猜那户人家可能在准备后事,便冲了进去。他跳下马背,不待院里的人问话,便跑进屋子里。

    屋里一堆人正围坐在炕沿,炕上躺着一个皮包骨头的老人,眼窝凹陷,眼皮半闭,嘴唇微张。

    众人看见霍兴安急火火的闯进来,都惊了一跳。霍兴安看了一眼炕上鸠形鹄面的老人,已经认不出来,便问周围的人是不是兀盏,大家点头。霍兴安附到老人的耳边,喊“兀老伯”,老人一动不动,但目光慢慢的移向了他。

    旁边一个人道:“他耳朵已经听不清话了。”

    霍兴安又在他耳边大声道:“我是兴安呀!”

    老人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点暖意。

    霍兴安向他点点头,转脸问旁边的人:“他还能不能说话?”

    大家纷纷摇头。

    霍兴安心里长叹,这兀老伯既不能听,也不能说,我不是白来了嘛。算了,他心道,就当是来奔丧了。他掏出苏槐庭所赠的银两,取出几锭,问周围谁是兀老伯的家人。

    一个妇人从外堂进来,向他问好,自称是兀老伯的女儿。霍兴安说了自己的名字,将银子给了她,她深深道谢。霍兴安问她:“兀老伯怎么样?”

    那妇人说:“过不上几天可能便要寿终了。”

    霍兴安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兀老伯多活些日子?如果能开口说话就更好了。”

    妇人道:“公子对我爹的厚恩,我替我爹谢谢你了,但是要想再活上些日子,那是与天争命,恐怕神仙也难。”

    霍兴安拍了一下腿,叹了口气。

    见霍兴安如此在乎兀盏,屋里的几位老者很是感动。一个老者说:“这位贵公子,兀盏是命数如此啊。”

    “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他缓一口气吗?”霍兴安道。

    那个老者道:“那就得有神医来想办法了。”

    “神医,可到哪儿找去?”

    “要说神医,附近还真有一个,”老者道,“你们可记得孔不易?”

    另几个老者纷纷附和。一个说:“那可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神医,皇上都未必请的动啊。”

    霍兴安听的心动:“孔不易?他住在哪里?”

    “这个神医,脾气古怪的很,常人是请不动他的,远远近近,慕名来找的人多了去了,千金万银的抬了去,大都吃了闭门羹。贵公子要去请他,恐怕也……”

    霍兴安看了一眼兀盏,兀盏仍看着他,那目光虽然衰老黯淡马上就要油尽灯枯却仍透着几分慈祥。他心道,我怎么也要试一试。他问那个老者孔不易的所在,老者说了一个大概的方位。

    霍兴安觉得事不宜迟,便立即起身。那妇人见霍兴安真的要去找神医,忙端来各种茶食,让他用了再走。霍兴安一刻都不愿耽搁,他谢绝了茶食,疾步出了屋子。

    刚要上马,霍兴安又返回了屋子。他想到了回天丹,便拿出一颗来,让妇人嚼碎了给兀老伯服下。观察了一会儿,见兀盏没有什么反应,霍兴安心想,还是去找那神医的好,既是神医,定有神药。这丸回天丹不管有没有用,只希望让兀盏能坚持到自己回来。

    霍兴安按那老者的指点,找到了兆平镇。

    这个一个临湖的集镇,镇子不大,也就二三十间铺面。他骑马过了桥,往镇子里走,走到一家面馆时,面馆的老板向他打招呼。

    没等霍兴安张口,面馆老板便说:“回去吧,这位客官,你来了也是白来。”

    “你知道我要找谁?”霍兴安下了马,觉得这个人未卜先知的话语很扫兴。

    “来这里的,除了找孔不易,还能找谁?”

    “那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我说了,你来也是白来。你根本见不到他。”

    “总要试一试的。”

    老板笑了一下:“那我也不会告诉你,这里的人都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告诉了你,那孔不易会怪我们的。我们倒是靠着他吃饭呢。”他抓了一把案上的切面,“既然来了,吃口面吧。”

    霍兴安心想,那个神医还真是有点怪异。

    “你要是不甘心啊,就先吃碗面。你要真有心在这里熬着,也不差这一时吧?”老板的话循循善诱。

    “老板,你说的倒也有理。”霍兴安干脆听了他的,坐了下来。

    “客官是个明白人,请稍等。”老板将面扔进了沸腾的锅里。

    霍兴安心道,看来这里的人见怪不怪了,我该怎么问他呢,要不要给些银两?

    正想着,只听街道上喧闹起来。几个孩子纷纷从酒坊和染坊里探出小脑袋,然后跑到街边看热闹。

    霍兴安伸颈一望,看见十来个人用数根大木棍抬着一个巨大的坛子正沿街而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挑担的人。那坛子很大,四个人坐在里面打牙牌估计也绰绰有余。一个戴着金头箍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坛里摇摇晃晃,露了半个身子在外面。这个人长的圆头阔耳,身形肥硕,颇有佛相,他半敞着怀,翘着脚趾,优哉游哉的抽着烟斗,模样很是滑稽。

    路边的小童说,那个坛子里有一个椅子吧,那个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个小童说,不对,我看那个人肯定是泡在酒里,在酒里荡啊荡啊,渴了就喝一口。

    那坛里的男子见路边的小童好奇的指点着他,伸手扬了一把钱,孩子们嘻嘻闹闹的在地上抢起来。那男子哈哈大笑,霍兴安觉得他笑起来像极了弥勒佛。旁边的老板说:“咦,这个人又来了。”

    霍兴安听老板这么说,心里不由的一喜。心想既然老板说那个人来过,应该也是去找孔不易的吧,我跟着他去就是了。“这个人也是去找神医的吧?”他问老板。老板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霍兴安知道他越是不说,越是等于默认一般。

    他匆匆的将端来的热面吃完,也顾不上擦汗了,准备追上去。眼看着抬坛的队伍快要走到镇尾,却在一个酒家前停了下来。那男子笨拙的跨出坛子,走进了酒馆。霍兴安丢下钱,牵了马向那个酒馆走去。

    刚到门口,只听见那个男子声音洪亮的对门口站着的人说:“你们先拿着帖去医师那里拜个门,送上礼,告诉他,我坛翁喝痛快了就去见他。”此人嗓门很大,中气很足,霍兴安觉得耳朵都被他震的作响。

    “是!”其中五个人应声道,转了身朝镇旁的山坡方向走去。那个男子看见牵着马站在门口的霍兴安,打量了一下,邀请道:“这位贤弟,来共饮一杯如何?”

    霍兴安抱拳道:“多谢兄台盛情,我着急赶路,如有机会,再来奉陪。”

    男子点点头,看见霍兴安跟着他的手下走了,又摇摇头。

    霍兴安不近不远的跟着那几个人,走过了一个低矮的山坡,又走过了一处溪谷,然后再沿着石阶往另一个山坡上走,看到他们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平地处。一排长长的竹篱拦在了外侧,中间有一个藤萝缠绕的竹门。

    那院子里溜跶着几匹马,其中一匹马上坐着一个瘦高的戴着斗笠的人。见了那人,五个人放下担子,拱手齐声说道:“坛翁备了厚礼,拜见医师!”

    马上的人皱着眉道:“孔不易今天不见客,你们走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似是非常意外。其中一人说:“这位大哥看着面生,可能不认识坛翁,坛翁可是医师的老友。”

    那人拨马踱近,面带厌烦道:“说了不见客,就是不见客。孔不易今天要随我们鹰王走,没有时间见客。”

    “鹰王?”几个人更加不明所以。

    坡下的霍兴安远看着他们,不知他们为什么一直在门口恭候。想起面馆老板的话,他心道,那孔不易不见外人可能也是有的。他将马拴到树上,自己从旁边绕了过去,从另一边的山坡向上走。他走到坡顶,看见那平地上有数间大屋,旁边种满了高矮不一的小树,隔着树他能闻到幽幽的药香。他悄悄的钻进坡上的树丛,从树丛里慢慢的溜下坡去,来到院子的后.庭。

    他来到一处后门,四处打量了一下,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他从门缝往里看去,看见屋里站着七八人,围着一个坐在太师椅上的戴着荷叶巾的中年人。说话的人是七八个人中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人,锦袍上绣着飞鸿踏雪,他声音不高,但神色倨傲。他对那个太师椅上的人说:“国师三番五次请你,你倒是学世外高人,闭门谢客起来,莫非得低声下气的求你,才肯吗?”

    太师椅上的中年人说:“本人才疏学浅,实在不能胜任。烦劳各位数次来请了。”

    “做了蒙古的御医,包你大富大贵,就不用屈尊在这个竹篱茅舍之地了。”

    “本人毫无富贵之望,只求几亩薄田,几口粗饭,与世无争而已。”

    “哈哈,与世无争?天下现在就要入我们之手,你还有什么可争?”那个锦袍年轻人强词夺理道,“天下为大汗所有,那么天下之人都当为大汗所用。”

    那个中年人脸上浮现出轻蔑与不屑来,转眼去看窗外。

    “孔神医看来对国师的盛情鄙之弃之如残羹馊饭啊?”

    “实在难以从命,而且,近来我也体弱多病,不能远行。”

    “哦?孔神医的医术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了?岂不荒唐?”

    “骑者堕于骑,医者难自医,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锦袍年轻人哼了一声:“你推三阻四的,一再敷衍我们,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国师可没那么多耐心。现在正当用人之际,希望你知趣点,跟我们走!”

    孔不易鼻子也动了一下,似乎在心里哼了一声。

    “不是我友,便是我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懂吗?”

    “你们是要威迫我吗?”

    年轻人一摆手,旁边一个人去了里屋,只听里面一个一声“哎哟”,一个女童被揪着拖了出来。

    孔不易面露惊慌:“你们要干什么?”

    “不错,你说要威迫,那就不得不威迫了。”

    其中一个人将一把刀架在孩子的脖颈上,孩子吓的不敢哭喊。孔不易站在来,哆嗦的走向孩子:“英儿……你们快放了他,他还是个孩子。”

    “你可愿跟我们走?”锦袍年轻人问他。见孔不易不回应,便向持刀人点了下头,只见刀一动,孩子颈喷鲜血倒了下去。孔不易大叫一声,瘫软在地,手指颤抖。

    随后,又一个人从里屋将一个男童拖了出来,一个妇人哭喊着死死的拽着男童的双腿,但被踹到了一边。

    看见女童被杀,霍兴安痛心不已,又见他们要加害那个男童,不禁气愤难当。见持刀人又将刀架在了男童的脖子上,他一脚踢开房门,飞身而上,将那个持刀的人一拳击倒,救下男童。猝不及防的被霍兴安闯入,几个人惊的后退散开。霍兴安护住孩子,走到孔不易身边,将孩子交给他,孔不易紧紧的搂住孩子。

    “你是谁?”锦袍年轻人指着霍兴安。

    “你们随意杀人,太无法无天了!”

    那人望了望门外,见霍兴安孤身一人,便有点不把霍兴安放在眼里。霍兴安见那几个人向自己围拢来,并且每个人都好像在暗暗运气,手里袖里似乎还藏着什么兵器,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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