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首功 (第2/3页)
定论,张安世倒是坦然接受。
有没有功且不说,单我说了这么多吹嘘的话,好歹也得给点好处吧,我张安世舌头都麻了。
丘福这时道:“陛下,除此之外,张辅还命人送来了一些东西,说是成山卫的将士们,给陛下带来的。”
朱棣道:“噢?是何物?”
丘福取下包袱,亦失哈则小心翼翼地接过,将包袱搁下,再将包袱揭开,几个梨瓜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丘福道:“张辅说,这是成山卫的将士们送来的,是他们在屯田时亲自栽种,刚刚结的果,想呈送给陛下尝一尝,还说陛下吃过天下的山珍海味,或许未必瞧不上这瓜,这只是将士们的一点心意。”
朱棣听罢,眼前一亮。
忙对亦失哈道:“快,快去洗了瓜,朕要尝尝。”
亦失哈哪敢怠慢,忙去洗干净了,拿回来的时候,他想要先尝试毒。
朱棣却是皱眉道:“朕的将士,莫非还能害了朕?今日你若试了,教成山卫的将士们看了,只怕要寒心,取来,还有……分赐给众将们尝尝,张安世,你也尝一个。”
张安世不客气,从亦失哈的手里拿了一个,当下啃起来。
不得不说,这瓜挺新鲜,有些甜,当下也不客气,吃的有滋有味。
君臣们吃的不亦乐乎,朱棣当下吃了一个,接过亦失哈递来的巾帕擦拭了嘴,感慨道:“这些将士,既要屯田,又不忘卫戍边镇,实在辛苦啊。”
“张辅是最知朕的人,那指挥张宽,还有成山卫的将士,也都忠心耿耿,一片赤诚,朕决不可薄待,此番都要重赏,要厚赐。五军都督府,要与兵部一道,拟出一个赏赐的章程来,不要舍不得。”
丘福等人应下,他们佩服张辅这家伙的玲珑心,又佩服张安世这家伙的一张好嘴。
朱棣随即大乐,笑吟吟地看着张安世:“太子有此弟,将来此子必为太子左膀右臂。”
朱高炽心中大喜,慌忙起身,道:“父皇太谬赞安世了,他年纪还小,尚需磨砺。”
而朱高煦的心里却是酸溜溜的,这话不是说的很明显,自己的兄长要做皇帝吗?
朱高煦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醋意,这莫名涌上来的醋意,让他妒忌得想发狂。
明明最勇武的是他,明明靖难的时候,他总是冲锋陷阵,立下无数的功劳,明明他身材魁梧,一直受父皇宠爱,可现在……
…………
朱高炽出宫的时候,其实身子已经非常疲惫了。
他身子一向不好,再加上肥胖,更不必提这些日子被手头上的科举搅得焦头烂额。
可他今儿却很开心,一路都在笑,时不时地拉一拉张安世,每一次想像从前一样扯着张安世的手。
张安世都躲开。
朱高炽便笑着道:“我家安世长大了,看来以后,本宫当以成人来对待。”
张安世道:“我早就长大了,姐夫不要将我当瞻基。”
朱高炽道:“说起他,他近来总是不高兴。”
“他咋啦?”张安世倒是担心起来,舅舅下半辈子,还指望着他这个外甥呢。
朱高炽道:“他说他不同意与徐家姑娘的婚事,说阿舅的身子扛不住的。”
张安世道:“他……他这是胡说八道,姐夫,我看他年纪不小了,不能总让他游手好闲,他毕竟是皇子,应该奏请陛下,给他多准备几个师傅,教他学习,我听说……许多孩子,像他这样大的时候,就已经能熟读四书五经了。”
朱高炽诧异地道:“竟有这样聪明的孩子?”
张安世道:“我哪敢骗姐夫,我很担心瞻基,堂堂皇孙,天潢贵胄,怎么还能落后于人?”
在朱瞻基的事情上,朱高炽一向都是很重视的,此时听了张安世的话,表情不禁严肃起来:“此事,本宫一定回去和你阿姐好好商量商量。安世,伱说的很好,幸而你提醒了本宫,如若不然,本宫还将他当孩子看待。”
张安世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于是乐呵呵地笑道:“都是一家人,咱们不是外人,别人才不顾咱们家咋样呢,只有自己人才有这样的担忧。”
朱高炽赞许地点头:“对,一家人。”
朱高炽继而一瘸一拐地走着,眼看就要到午门,一面道:“此番你立下此等大功,却不知父皇会赏什么,你要记着,接了恩赏之后,定要立即入宫谢恩,别让父皇觉得你没有礼数。”
“还有,以后别再在父皇的面前提什么入什么娘了,这样终究不妥,父皇可以说,是因为父皇脾气如此,为人臣子的,还是该谨慎。”
张安世耷拉着脑袋:“知道啦,知道啦。”
朱高炽无奈地道:“你瞧,你又是不耐烦的样子,若是教你阿姐知道,定要骂你。”
张安世便道:“阿姐不会知道的,我知道姐夫绝不是那种背后说我坏话的小人。”
“你……”朱高炽想教训一句,偏又苦笑摇头:“这次当然为你遮掩,下一次可不一定啦。”
出了午门,等朱高炽气喘吁吁地上了步辇,张安世便笑着道:“姐夫,你好好的主持科举吧,我有一个大礼要给你。”
“大礼?”朱高炽坐在了轿上,方才定了定神,气息均匀了一些,不免好奇道:“什么大礼。”
张安世道:“送一个进士给你,北方籍的读书人。”
朱高炽听了,不免失笑:“不要胡闹。”
张安世道:“若是像从前那般,几乎榜上全是南方籍的读书人,北方的读书人定又要像洪武年间一般大叫不公。可若是陛下效太祖高皇帝一般,要考官们重新阅卷,南方的学子只怕也定要闹将起来,到时姐夫夹在中间,定难做人,不但陛下要责备姐夫办事不利,天下的读书人都要对姐夫失望,只有榜上有北方的读书人,而且最好他的名次高一些,才可为姐夫解燃眉之急!”
“姐夫,你瞧好吧,为了姐夫,便是石头里,我也给姐夫榨出油来。”
朱高炽还想说什么,可张安世却已一溜烟的跑了。
朱高炽一时无语,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
所谓石头里榨油,这顾兴祖就是那一块石头,只有将他的潜力榨得干干净净,才有一线机会。
为了这一线机会。
张安世果断增加难度,此时不再是从一部书里截题了。
从前截题,还只是从一本论语,或者一本中庸里取两个题截起来。
现在却是从论语和中庸里各取一词进行搭接。
如此一来,难度又增加了许多。
顾兴祖吓得脸都绿了,可他却也只能一次又一次木然的做题。
学习各种做题之法。
而后杨士奇,则不断地点出文章中的问题,最后再根据问题进行整改。
顾兴祖已算是极聪明的人了,而现在,也恰好在一个人记忆力和接受能力最好,且精力也是最充沛的年纪。
可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吃不消。
吃不消不要紧。
朱勇和张軏总能从奇奇怪怪的地方,弄来一只鸡。
而后丘松很认真地取出小火药包,给这鸡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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