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笼鸟 第四十三章:八方来临 (第3/3页)
国教小先生说着。
章台先生没有说话,今日过后,八方风雨身后的势力必然会受到制裁。
而那八位风雨脸色却是极度的难看,谁都知道被誉为书院四贤之首的国教小先生,这种做法不过是讨好。
他们的眼神中有些恶毒的盯着国教小先生,这种讨好,是让他们八方风雨的脸色全部丢失。
“竟然还有不服?”小先生眉头一挑。
国教书院倒山棍是用来训斥学生的棍法,本来只是一种极其普通的训斥手法,可是用的人多了,这种棍法就被演化成了威力强大的棍法。
“赵长生!你不要太过了!”颜虎脸色阴沉,此时的他们还是跪在青石板中。
国教倒山棍威力强大,打的便是一些不听话的学生,越是不服从,倒山棍的威力便越是大。
他们冒犯了章台先生,接连对章台府邸出手,这便是不敬,这便是不服从。
“太过了?”赵长生眉头一挑道:“章台先生贵为山河中最为尊崇的人,你们对他接连出手,这便是不过分?这便是你们八方风雨的理?”
赵长生举棍便是打,在倒山棍下,八方风雨没有抵抗能力,只能被动挨打。
“即便是他们对章台先生不敬,恐怕也是家中长辈来训斥,也不是你赵长生吧!”有讥讽的声音传出来。
书院四贤,剩下的三贤出来了。
除却国教书院的赵长生,镜湖书院程山河,石斛书院杨四时,豫章书院钟子期,共为书院四贤。
“他们长辈不在,我帮他们训斥一下怎么了?程山河莫不是你也想试试这倒山棍的滋味?”赵长生头也不会,接着对着八方风雨抽打,俨然一副训斥家中后辈的模样。
程山河脸色难看,神城脚下四书院,他们虽然共称书院四贤,可是谁都知道,国教书院并不与其他书院走的近。
而国教书院中的赵长生,更是曾经表明过对其他书院的三贤不屑为伍。
“莫非你觉得章台先生也不配训斥他们?”赵长生看着程山河难看的表情,瞥了眼不远处的章台先生。
程山河神情一凝,盯着赵长生许久,最终冷哼一声,转头对着章台先生道:“先生,书院四贤前来挑战星辰榜首。”
“不好意思,是你们三个,并不是四个。”赵长生说着,看着章台先生道:“先生应该知道,我赵长生对这些虚名并不感冒。”
章台先生点头,国教书院小先生赵长生,一生无拘无束,喜爱山水之间,修行天赋很高。
神城四座书院,程山河三人被人誉为书院四贤,唯独赵长生在这四贤上,被人尊称为小先生。
这是一种莫大的赞美和认可!
若非赵长生喜爱山水,寄情于山野之间,凭借他的修行天赋,足以比肩那位先天道胎。
章台先生看着程山河等人道:“挑战星辰榜首,并非需要我同意,神城不允许私斗,没有星辰榜首的同意,我断然做不了主。”
程山河脸色有些难看,至始至终,陈三都没有出现过,在府邸内的那位,似乎在府邸外的一切不闻不问。
要想得到陈三的同意,接受挑战,似乎看起来十分的困难。
“你们想要挑战我?”在场面一度尴尬的时候,府邸内传来了陈三的声音。
陈三缓步走出,脸上神情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赵长生带着笑意,绕有兴趣的看着这位有些神秘的星辰榜首。
白落落显然有些诧异,说好的,这所有的一切让她来,陈三骤然出现,这让她有些不爽快。
“这……” 章台先生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陈三阻止了。
“山河八方风雨、书院四贤还有其他人,都想要挑战我?”陈三环顾四周说道。
场中所有人都在沉默,眯着眼睛盯着陈三,尤其是一直没有出现的小转轮王,始终眯着眼睛。
这道目光被陈三捕捉到,那是一种狩猎的目光。
在鱼龙镇的时候,陈三带领镇民杀山贼,这样的目光少年便经常看到过。
只不过,那个时候,狩猎的是他,那些纵横在白羊道的山贼是猎物。
而现在,似乎猎人与猎物的位置似乎发生了变化,在小转轮王的目光下,少年成为了猎物,而他成为了猎手。
陈三看着小转轮王的方向 ,猎人与猎物的变化,都是在一瞬间。
“有点意思。”隔着很远,小转轮王的口语被陈三解读出来。
他看到小转轮王朝着自己的脖颈处一抹,眼神中带着浓郁的兴趣。
这是猎人看到了自己想要狩猎的猎物的目光。
小转轮王毫不掩饰自己对陈三的杀心。
陈三咧嘴一笑,同样回应过去,当年的卫衡曾说过,山河中人唯有地府最恶心,行走在黑暗中。
卫衡杀了地府很多人,作为卫衡的传承者,陈三自然和地府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这是上一代人的延续。
陈三将目光放在书院四贤和八方风雨身上,咧开嘴道:“你们想要挑战我?可惜你们不配。”
话音刚落,八方风雨、程山河等人神情一凝,眯着眼睛盯着陈三。
落落带着笑意,沉默不语,唯有赵长生听到这句话,脸上却是洋溢着对陈三越发浓郁的兴趣。
“这个少年似乎十分有趣。”赵长生心中自语。
这样的少年,不同于山河诸圣地中的天骄,那些条条框框不能束缚他。
而赵长生同样也是这样的人,喜欢寄情山水,正是因为厌恶世俗的框架。
“不过,即使你们不配,但是我依旧给你们机会来挑战。”陈三瞥了眼不远处的小转轮王,其眼神中挑衅的意味很明显。
小转轮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盯着陈三,原本满脑子在思考该如何享受这场狩猎的他,因为陈三的眼光而便的凌厉起来。
“一个猎物,竟然敢用这样的方式来向我示威?”小转轮王脸色有些阴沉。
在过去很长的时间内,从来只有他狩猎别人,从未有猎物向他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