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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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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回 狼狈为奸 (第2/3页)

小,邬云见船家满头大汗,确已尽力,便对韩冰说道:“阿冰,你帮他一把。”

    韩冰前后一看,见前面小舱中有一只舀水瓢,便拿起它往江水中一插一划,小船顿时往前一蹿,随即滴溜溜打起转来。那船家经验丰富,急忙以桨为舵,重新修正方向。韩冰一人一瓢,竟将小船摧得如离弦之箭,向前疾驰而去。不多久,前面的船影越来越大,船桨划水的声音渐渐清晰可闻。

    “老七,悠着点儿,不要太靠近。”邬云嘱咐韩冰。

    果如船家预料,约摸一更的时候,两船到了武昌城附近。只见前面官船慢慢向岸边靠拢,看来是准备在武昌城歇息一宿再走。

    邬云等人打发走船家,悄悄跟踪两个公人来到距离岸边不远的一家客栈。等他们住下之后,找掌柜的要了对门的那间客房,饭后洗漱完毕,便在床上盘腿打坐。

    “二哥,您准备怎么着?我们不去找陈文祺了?”韩冰憋了大半天,这时小心翼翼地问邬云。

    邬云睁开眼,没有回答韩冰的问话,却对单雪说道:“老六,待会儿你去对面房间,将那小子带到这里来。注意,别惊动了那两个公差。”

    “是,二哥。”

    韩冰见邬云没理会他,便尴尬地挠挠头,识趣地打坐去了。

    过了一会,远处隐约传来更鼓声,三更了。单雪站起来,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走到对面房间门前,用匕首拨开门闩,进入房中。房内漆黑如墨,只听见如雷的鼾声和辗转反侧摇动床铺的吱呀声。单雪听声辨位,已知发出鼾声的必是两个公人,便伸指点了两人的昏睡穴。又向发出吱呀声的床上摸去,触手一阵冰凉。单雪暗喜,顺着冰凉的镣铐捉住了司徒蛟的双脚。司徒蛟心事重重本睡不安稳,朦胧中感觉双脚被人抓住,正待叫喊,忽然膻中穴一麻,顿时人事不知。

    单雪将司徒蛟抱到自己的房间,解开被封的穴道。这时邬云早已燃亮灯烛,司徒蛟一见两人并不相识,惊恐地问道:“你们是何人?要干什么?”

    单雪从他的身后走过来,问道:“你不认识老夫了?”

    司徒蛟定睛一看,马上转惊为喜,说道:“前辈,原来是您?他们是……”

    “哦,这位是老夫的二师兄,他是老夫的七师弟。司徒蛟,你为何落到如此境地?”

    “前辈,说来话长……”司徒蛟简略地向单雪等人述说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邬云听罢冷冷地说道:“此去勐宛,路途遥远,看你这披枷带锁的,只怕还未到那地方,小命就玩完了哩。”

    司徒蛟何尝不知,但毫无办法,这时听了,便连连哀告:“前辈救我,前辈救我。”

    邬云有意说道:“司徒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犯了如此重罪,你教老夫兄弟如何救你?”

    “我姑父是当今国丈,只要前辈出手解救,我到了姑父的府上,就没人敢动我了。”

    邬云冷冷地说道:“可问题是,你与老夫无亲无故,老夫如何要救你?”

    司徒蛟以为他是贪图钱财,眼前保命要紧,当下毫不犹豫地说道:“前辈,您若救我性命,我必重金酬谢。”

    谁曾想邬云一摇头,不屑地说道:“重金?老夫用不着。”

    司徒蛟见他不为金银所动,颇感失望。但他不死心,说道:“只要前辈相救于我,我便做牛做马,甘为前辈效劳。”

    邬云“桀桀”一笑,说道:“也不要你做牛做马报答,只须帮老夫救出一人便可。”

    司徒蛟一听暗暗叫苦,自己命在须臾,能救何人?

    “前辈,您看我都这样了,我哪里还能够救别人?”司徒蛟苦着脸说道。

    “你当然救不了谁,可你姑父不是当今国丈吗?让他救个人那不是小事一桩?”

    司徒蛟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于是问道:“要救谁?怎么救?”

    “乌力罕,现人在京城的天牢里。”

    “乌力罕?”司徒蛟从来没听见这个名字。

    “对,此人是蒙古国的金帐武士,去年被俘后就一直关在刑部大牢之中。”

    司徒蛟一听心中叫苦,既是两国交战的俘虏,而且又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必是朝廷重犯。姑父虽贵为国丈,却没有理由劝说皇上释放此人哪。他权衡许久,最终还是嚅嗫着说道:“前辈,这……这恐怕棘手得很。”

    “有什么棘手的?”韩冰双眼一翻,说道:“你姑父不是皇帝的老丈人吗?他找皇帝保个人出来,皇帝还不卖他老丈人这个人情?”

    司徒蛟怯怯地说道:“话虽如此,可这个乌……乌……”

    “乌力罕。”

    “对,乌力罕,是敌国的战俘,即便皇上要放他,也要向满朝文武说明理由。如果大臣们都反对,皇上也是不好办的。”

    韩冰不知个中厉害,邬云还是略知一二的,见司徒蛟如此说,才知道自己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才好。

    这时单雪说道:“司徒蛟,不能救出乌力罕,帮我们捉住陈文祺也行。依你看,你姑父如果宴请陈文祺,他会不会去?”

    听说要捉拿陈文祺,司徒蛟暗道,这哪是帮他们的忙?分明是他们帮自己的忙啊。他极力按捺内心的窃喜,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嘛——官场上的人虚伪的很,就算背地里仇深似海,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团和气。我看,只要姑父出面相请,陈文祺不会不去的。”

    单雪望了望邬云,见他没有反应,便对司徒蛟说道:“那好,到京城以后,我们先找一个地方,然后你请你姑父秘密将陈文祺约到那里去,其余的事情就不要你管了,如何?”

    “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司徒蛟大包大揽,一口答应。

    韩冰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如果想蒙骗我们,先想想自己有几条命再说。”

    “小的哪敢蒙骗各位前辈?再说,这位单前辈知道的,我与陈文祺势同水火,巴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前辈们要捉拿他,等于是帮了我的大忙哩。” 司徒蛟连忙实话实说。

    “这倒也是,老七这个顾虑实在是多余。二哥——?”单雪望着久未出声的二师兄邬云。

    邬云点点头,说道:“好吧,天一亮,我们启程去京城。”

    司徒蛟见邬云点头应承,松了一口气。但他刚刚脱困,便又有了非分之想, “小的还有一事相求,请前辈一并成全。”

    韩冰一听火大,沉声喝道:“你小子还得寸进尺了啊,命都给你救了,还想咋的?”

    司徒蛟被他一喝,低下头不敢做声。

    单雪问道:“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钟离岚落入方彦杰之手,小的实在是不甘心。几位前辈如能出**回那贱人,小的没齿难忘前辈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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