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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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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回 不打自招 (第2/3页)

:“是吗?本官爷偏就不信邪。”说罢,探手提起坑中的包袱,用力一抖,十锭元宝散落在地上。

    又一个公人俯身捡起一只银锭,略略一瞄之后,送到当头那个公人面前,“班头,您瞧。”

    班头将包袱往那公人手中一塞,说了句“包起来”,然后面对司徒蛟问道:“这就是你家死去的狗狗?”

    “官爷,不是……”仓促之中,司徒蛟欲要申辩又不知从何说起,没等他支支吾吾地说完,班头低喝一声:“本官爷只负责搜查赃银,你若有话,明天公堂上说去吧。”说完扭头吩咐手下:“将人绑了,回衙交差。”

    众人携了“赃银”、簇拥着司徒蛟下了山梁,转上大道,星夜向黄州城赶去,不到五鼓,便已到了黄州府衙。

    司徒蛟又来到了知府衙门的公堂上,距昨日离开府衙不到六个时辰。

    陶鲁轻击一下惊堂木,沉声喝道:“司徒蛟,果然是你偷了王府的库银。其余二千九百八十两库银何在,还不快快招来?”

    司徒蛟颤声答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从未去过楚王府,这银两不是草民偷盗的,请大人明察。”

    “没有去过楚王府?那这银两从何而来?”

    “回大人,这二十两纹银是钟离岚还给草民的,您若要知道库银的下落,请审问钟离岚便是。”

    “什么?”陶鲁微感诧异,“这些银锭是钟离岚给你的?她为何给你许多银两?你从实讲来。”

    “这……”

    “啪——”陶鲁一拍惊堂木,喝道:“什么这这那那的,快讲!”

    “恳请大人恕罪,其实……其实杜大人确曾断过草民与钟离岚的定亲契约案。杜大人讲,只要草民同意废除定亲契约,他便让钟离岚退还我爹爹当年的订亲彩礼。于是,钟离岚就……就将这些银两还给了草民。”

    不料陶鲁听罢勃然大怒,申斥道:“大胆司徒蛟,公堂之上岂能容你信口雌黄!昨日你矢口否认黄冈县断过此案,不过一天的功夫,现又自承是杜大人劝你收了钟离岚二十两纹银。莫非是见盗窃库银之事败露,想嫁祸于人?”说着语气一转,“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来呀,大刑侍候。”

    司徒蛟双手连摇,大呼道:“冤枉啊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杜大人可以作证。”司徒蛟转向杜平叩头道:“杜大人,求您为草民作证,这二十两纹银的确是钟离岚还给草民的。”

    杜平淡淡地说道:“司徒蛟,你不是病急乱投医吧?本县怎知这银两是谁的?”

    司徒蛟急道:“杜大人,那日在县衙公堂上,您亲眼看见钟离岚将这包银两还给草民的。”

    “在县衙的公堂上?”杜平似乎要找回昨日的面子,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没事你们跑到县衙的公堂去干嘛?”

    “大人,昨日……昨日是草民混账,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杜平摇摇头,悠悠地说道:“司徒蛟,就算本县作证,这银两也是你爹爹送给人家的呀。”

    司徒蛟早已有数,立即说道:“大人,我爹爹送她银子时王府的库银尚未失盗哩,这显然不是我爹爹原来的银两。”

    杜平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言之有理。”然后站起身朝陶鲁施了一礼,说道:“陶大人,司徒蛟说的没错,当初他与钟离岚在县衙公堂,为那定亲契约纠缠不休,卑职见钟离岚执意不愿下嫁司徒蛟,便说服司徒蛟收回他爹爹当年所赠订亲彩礼,废除定亲契约。在得到司徒蛟同意之后,钟离岚便将这些银两退还给司徒蛟。这一切是卑职亲眼所见,决无虚言。”

    司徒蛟闻听心里一松,连声说道:“确是如此,确是如此。”

    谁知陶鲁面色一沉,对杜平斥责道:“杜平,枉你为朝廷命官。本藩问你,你既断过定亲契约案,可有质证记录?那判词又在何处?定亲契约为何还在司徒蛟手中?问案讲究真凭实证,你难道不知‘孤证不立’的道理?”

    “这个……”杜平顿时语塞,站立当场尴尬无比。

    司徒蛟见杜平的证词没有作用,一时大急,脱口说道:“大人,那质证记录和判词在……”

    话没说完,莫仁兴截口喝道:“司徒蛟,你不要无中生有、百般抵赖,若是痛快承认了盗窃库银之事,说不定王爷侯爷们一高兴,便脱了你偷盗之罪;若是信口胡说,落个构陷的罪名,只怕没人救得了你。”说罢正好与司徒蛟四目相对,忙眨了眨眼睛。

    陶鲁乜斜了莫仁兴一眼,语带双关地说道:“莫大人,你别着急。他若敢胡言乱语,那可是直接与皇家作对。论辈分,别说楚王爷他老人家,就是世子,也是当今万岁爷的皇叔,他的话连皇上都得听几分,有哪个不要命的臣子敢置喙?”

    司徒蛟岂不知两人话中有话?姑丈张峦虽然贵为国丈、侯爷,但未必就压得住王爷。若是坐实了偷盗库银之罪,说不定没等姑丈张峦知晓,自己的人头就被砍下。他不敢拿小命开玩笑,当下说道:

    “大人,草民不敢胡说。那质证记录和判词就在莫大人的书房里。”

    此言一出,公堂上下一阵骚动。

    “啪——”

    “肃静!”陶鲁不怒而威,眼睛盯住莫仁兴,沉声问道:“莫大人,他说的可是事实?”

    莫仁兴“噗通”一声跪在公堂,呐呐地说道:“卑职一时糊涂,误听娄子通的谗言,恳请大人从轻发落。”

    陶鲁命人至莫仁兴的书房取来案卷,又命衙役将娄子通拘传到堂。

    娄子通还待狡辩,一见陶鲁亮出定亲契约案的案卷,情知事已败露,当下面如死灰。

    经过讯问,莫仁兴、司徒蛟、娄子通三人对串通帮助司徒蛟翻案之事供认不讳,方家寨强抢**案自然也无须究诘。

    陶鲁与朱荣㳦、陈文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唤当班衙役:“传方俊杰、方彦杰兄弟到堂。”

    “草民方俊杰(方彦杰)叩见各位大人。”

    “免了,起来吧。”

    “谢大人。”

    陶鲁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经查,司徒蛟与钟离岚之定亲契约,已于弘治二年经黄冈县判定废除,有质证记录和判词为证,当事人司徒蛟亦无异议。本藩裁定:原告对方彦杰、方俊杰强抢**的指控不实,现予撤销。”

    方氏兄弟一听,顿时欣喜万分,急忙匍匐在地,叩头谢恩:“草民方俊杰、方彦杰叩谢青天大人。”

    陶鲁抬手示意他俩站起来,接着说道:“原告司徒蛟,明知定亲契约已经官府废除,仍贿买朝廷命官、状告他人强抢**,犯诬告罪、贿赂罪,依律二罪并处,枷号两月、流三千里、加役三年。”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奔至司徒蛟身后,为他戴上五十斤重的枷锁,连扯带拽地向衙门外走去。

    “什么青天大人?如此断案,我不服!”司徒蛟便挣扎便厉呼道。

    “回来。”陶鲁看着回过身的司徒蛟,说道:“本藩为官数十载,断过的大小案件不计其数,还从未有过‘不服’之人。你贿买官家、诬告他人,罪证确凿,本藩依律而判,你且说说,为何不服?”

    司徒蛟一梗脖子,说道:“司徒某人因罪获刑另当别论,缘何盗窃库银的重犯却逍遥法外?”

    “哦?你是说这个?”陶鲁与朱荣㳦相视一笑,“也罢,本藩便给你一个交待:所谓王府失窃库银,不过是子虚乌有之事。”

    此言一出,不仅司徒蛟,堂上莫仁兴以及众多衙役均是大吃一惊。

    “子虚乌有之事?莫非你们偏袒钟离岚那小……小……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成?”司徒蛟愤然说道。

    这时朱荣㳦笑道:“王府谨遵祖训,并未从事四民之业,只凭岁供禄米以供王府上下生活所需,何来偌多库银?”

    “既然如此,为何谎称库银失窃?”司徒蛟哪里肯信?

    “若非如此,你怎会承认定亲契约被废之事?”陶鲁亦笑着说道。

    “诓我?”司徒蛟瞪着两眼气呼呼地说道:“你们竟使这种阴毒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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