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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 知府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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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回 知府问案 (第2/3页)

去阵形、罢兵休战的。”

    莫仁兴心里“咯噔”一下,望了望司徒蛟,难道真如他所料?口里却问道:

    “这么神?陈将军说了些什么,方浩钰如此相信他?”

    文礼未及回答,一旁的司徒蛟冷“哼”一声,说道:“姓陈的与方家两个小贼臭味相投,早已结成一伙,方浩钰对他那还不是言听计从?”

    文礼望了望莫仁兴,奇道:“陈将军与方浩钰的两个……儿子有交情?没听他们说啊?”

    “你傻不是?这还用说吗?看他们的神色举止就知道了。”司徒蛟无所顾忌地说道。

    司徒蛟出言不逊,文礼心中十分不快,但又不知他是何方神圣,不敢冒然顶撞,便没好气地说道:“在下跟随陈将军上山两日,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见方家二少出现过,怎么能够看见他们之间的神色举止?”他对此人心生反感,怕他生事,干脆将沈清与方浩钰两人的关系隐去不提。

    莫仁兴怕两人越说越僵,忙说道:“好了,你们说的这些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陈将军是如何发落他们的。文礼,方浩钰、方彦杰父子抓获了没有?什么时候移交本府?”

    “禀大人,陈将军以为对方浩钰的指控稍微严厉了一些,因此已经奏请皇上,撤销方浩钰‘蛊惑愚众、啸聚山林、滋扰地方’等项罪名。”文礼婉转地说道。

    “你是说,陈将军没有将他们绳之以法?”莫仁兴有些泄气。

    “没有。陈将军说,只要方家从此安守本分,便不再追究他们的刑责。”

    司徒蛟一听,双手连击书案,咬牙切齿地嚣叫道:“岂有此理!姓陈的,老子要去京城告你个徇私枉法之罪。”

    “公子稍安勿躁。”莫仁兴劝住司徒蛟,转向文礼说道:“适才那句话怎么说?再说一遍。”

    “哪……哪句话?”

    “奏请皇上那句。”

    “哦。陈将军已经奏请皇上,撤销方浩钰‘蛊惑愚众、啸聚山林、滋扰地方’等项罪名。”文礼重复说了一遍。

    “‘等项’?这等项之中也包括‘诱拐**’?”莫仁兴不解地问道。

    “那倒没有。哦,陈将军要属下转告大人,方家寨已经撤去阵型,罢兵休战。此后如未奉圣旨,不可再兴兵方家寨。至于方家涉及的诉讼官司,他已令方家务于三日之内前来知府衙门应诉,请大人按照程序,秉公而断,切不可动辄拘人,再生事端。”

    莫仁兴一听松了口气,这陈文祺总算识趣。只要案子转到本府手中,那就由本府说了算。他仿佛看到自己官服上绣的飞禽,已经由云雁换成了孔雀(本朝官服制度:四品绯袍,绣云雁补子,三品绯袍,绣孔雀补子)。

    心里高兴,口中却责备文礼:“这么重要的事不知道先说吗?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说完手一挥,“没你的事了,去吧。”

    “属下告退。”文礼不知他为何生气,尴尬地笑了笑,躬身退出书房。

    “姓陈的果然怕了我们。什么狗屁‘蛊惑愚众、啸聚山林’的?姓陈的要撤就撤罢,只要问方家小贼个‘诱拐**’之罪,就能让他坐穿牢底。罢了,老子这次就放姓陈的一马,不去告他了。莫大人,您赶快升堂,本公子已经等不及了。”司徒蛟自找台阶自转弯。

    “来人,命三班班头各负其责,明日卯初点卯,卯正升堂问案。”

    “升——堂——”

    “威——武——”

    站班衙役拖长尾音的堂威声在寂静的黎明传出很远,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一年多未见知府衙门升堂问案,这一连串的“堂威”激起了一些人的好奇心,片刻功夫便有十数人来到府衙门前,探头探脑地想看“热闹”。

    把门的衙役一面抵住大门,一面粗声驱赶欲挤进公堂的人群,府衙大门在双方的推搡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仿佛在大声**。

    莫仁兴见此情形,将公案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高声喊道:

    “来呀,将无关人等乱棍轰走。”

    “等等。”坐在公堂上的司徒蛟摇手说道:“莫大人,我看这些人并无恶意,何不敞开大门,让他们旁观一下?”

    莫仁兴一愣,此人一贯胡作非为、狂悖无道,今天怎么发起善心来了?

    司徒蛟自然不是出于“好心”。打这场官司,不仅要重新夺回钟离岚,更要一雪方彦杰的夺“妻”之恨。今天的官司方彦杰肯定是输,如果当堂有更多的人看到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带枷发配的狼狈样子,该是多么畅快!

    莫仁兴虽然不知司徒蛟的心思,但只要能够哄得他高兴,怎么样都行。听罢司徒蛟的话,便令把门的衙役敞开大门,任由众人在堂外旁观。

    “来呀,带被告上堂。”

    “威——武——”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将方彦杰带上公堂。

    “堂下何人?何方人氏?报上名来。”莫仁兴冷冰冰地问道。

    “草民方彦杰,本府黄冈县永宁乡人氏。”方彦杰面色平静,直立堂中,大声答道。

    莫仁兴惊堂木一拍,喝道:“方彦杰,见了本府,为何不跪?”

    方彦杰毫不畏惧,扭头左右一看,答道:“大人,公堂之中这么多人,为何独要草民一人下跪?草民不服。”

    两旁的站班皂隶纷纷变脸,怒喝道:“我等是衙门公人,凭什么要陪你一起下跪?”

    衙门外的“旁观者”也悄悄议论起来:这人莫非有些痴呆?你一介草民,见官是要跪拜的,怎能与衙门中人攀比?

    方彦杰置若罔闻,既不反驳,亦不下跪,只在那里“嘿嘿”冷笑。

    莫仁兴正愁没有借口煞他的锐气,见他拒不下跪,又抓起公案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叫道:“方彦杰,你藐视堂规,该当何罪?来呀,将方彦杰拖下去责打十棍。”

    “大人息怒,我有话说。”这时衙门外一人高声叫道。随着话音,这人已经跨过门槛,站到了方彦杰的身边。

    莫仁兴狐疑地看着来人,问道:“你是何人?要说什么?”未知来人的底细之前,他极力克制没有发作。

    “草民方俊杰,是方彦杰的胞兄。”

    莫仁兴见他没有什么“来头”,而是跟自己作对的方家人,马上面色一变,喝道:“与本案无关人等,不得滋扰公堂。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方俊杰甩开推搡他的皂隶,说道:“大人,不是说我弟弟‘诱拐**’吗?草民也曾参与其事,怎说与本案无关?”

    “哥,快退出去,你不用管我。”方彦杰急忙阻止,他不愿兄弟二人都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官司。

    莫仁兴转怒为喜,方俊杰呀方俊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可别怪本府判你连坐之罪。于是喝道:

    “你既然参与其事,便与方彦杰一样,同是被告,还不快快跪下?”

    “大人,草民兄弟不是不肯下跪,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还请大人指教。”

    “那点不明白?”莫仁兴不耐烦地问道。

    “适才升堂之时,草民听大人喝叫‘带被告上堂’,草民没听错吧?”方俊杰问道。

    莫仁兴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有心不答,但自己说过的话不能不承认。

    “没错,那又怎样?”

    方俊杰没有理会,继续问他:“大人又说,草民‘既然参与其事,便与方彦杰一样,同是被告’,这不错吧?”

    “没错,你俩兄弟共谋,当然都是被告。”

    “那就奇怪了,大人既然升堂问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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