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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 山中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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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回 山中巧遇 (第3/3页)

愿被别人指责觊觎别门别派的功夫,因此事先有此一说。

    杨羡裕斟酌了一会,问道:“你娘教你的这套剑招,可是家传剑术?”

    “正是。据说是我娘的远祖周侗所创,名叫‘戢刃剑法’。”

    “‘戢刃剑法’?”杨羡裕与柳慕风异口同声,心里暗叫惭愧。江湖中人推崇我师兄弟一代剑宗,却如此孤陋寡闻,竟不知江湖上还有这种剑术。

    “昨晚你说,你哥哥自小生死不明,直到最近才与你们相认?”

    “是呀。可以说就是昨天的事儿。”

    “这么说,你哥哥还不会这个‘戢刃剑法’了?”在朔州道上,杨羡裕曾亲眼见过陈文祺使用“刀剑双杀”与黎远他们过招,与沈灵珊刚才所使的“戢刃剑法”有异曲同工却又不尽相同,故他有此一问。

    谁知沈灵珊说道:“哥哥不仅会,而且还是正宗的‘戢刃剑法’。”

    一句话,把杨羡裕、柳慕丰两人说得莫名其妙,“你刚才演练的难道不是正宗的”?

    沈灵珊见两人不解,便将前因后果简单对两人讲了一遍,最后特地为陈文祺开脱道:“师父,哥哥是在天牢中闲得无事才练这戢刃剑法的。没有事先征得师父的同意,哥哥他一直耿耿于怀,还准备这次回来向师父负荆请罪的。”

    “呵呵,师父没有那么多的门户之见,怎会怪罪于他?”柳慕丰摇摇手,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揭过去了

    杨羡裕接着他的思路问道:“珊儿,你说那剑谱中还有速成的内功心法,你可练过?”

    沈灵珊点头道:“在凤凰城的日子,哥哥指导我专门修习了几个月。”

    “现在大约有几层功力?”

    “这个……我不知道。”

    “来,珊儿,你用全力与我对上一掌。”杨羡裕双腿微屈,伸出右掌。

    “这……”沈灵珊望了柳慕丰一眼,犹豫着不敢出手。

    柳慕丰笑道:“别怕,你全力施为便是。”

    沈灵珊知他们功力深厚,便不再犹豫,全力拍出一掌,只听“篷”的一声,杨羡裕退了半步,沈灵珊则“蹬蹬蹬”退了五、六步之多。

    “嗬,周侗前辈所创功法果然奇妙,珊儿只修习了几个月便有此成就,假以时日,必有大成。”杨羡裕啧啧称赞。

    这时,站在一旁的竺依云说道:“师兄,你说有礼物送给珊儿,就赶快拿出来呀?干嘛老是考校她的工夫?”

    杨羡裕哈哈一笑:“师妹你忒也性急,我考校珊儿的功夫,便是想着送她什么礼物合适。珊儿,送你金银珠宝太过俗气,义父原本打算传你一套剑法,但你家传的‘戢刃剑法’并不比义父这套剑法差,我就不在圣人门前掉书包了。这样吧,你内功还不错,我便将‘寒冰掌’传给你,作为我与你义母送给你的见面礼。”

    “义父,使不得,珊儿收受不起。”沈灵珊急忙推辞。武林中人视绝学如生命,宁可失传也不轻易传人。义女毕竟不是亲生女儿,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而且沈灵珊可说是周家剑法的传人,照规矩是不能传授本门派武功的。

    “有何收受不起的?刚才你师父不是说过吗?我们没有那么重的门户之见。”见沈灵珊还要推辞,杨羡裕便故意将脸一沉,“莫非你想让义父生气?”

    “那……女儿恭敬不如从命。”沈灵珊终于松口答应。

    终于可以把“礼物”送出去了,杨羡裕这才转“怒”为喜,说道:“这‘寒冰掌’法博大精深,当年你师公教我时,足足用了三年时间,都不算登堂入室。你冰雪聪明,又有内功基础,应该可以事半功倍,但要熟练掌握‘寒冰掌’的功法要诀,也须几个月的时间。我这次来,本是要接你义母回家的,既然机缘巧合使你我父女两人相遇,我就再叨扰师弟、师妹几个月,不知师弟、师妹嫌不嫌打扰?”

    柳慕风大喜:“看师兄说的,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若不是……”柳慕丰自知差点失言,偷偷看了竺依云一眼,“我们原本就是一家。”

    “是呀师兄、姐姐,不如索性定居江南,我们还像从前那样,该有多好。”竺伴云怕姐姐尴尬,连忙说道。

    “以前那都是我的不是,大家多多包涵。江南这地方我很喜欢,也舍不得妹妹和珊儿。师兄,不如我们暂且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竺依云大方地说道。

    杨羡裕“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们都愿意,我没话说。”

    沈灵珊心系爹娘,想到学习“寒冰掌”需要数月之久,便向义父说道:“义父,我想先回趟家里,向爹娘禀告一声,以免他们着急。”

    “珊儿,不就是怕你爹娘找不到你着急心焦吗?我认识一个贩卖鲜鱼的小贩,名叫段铭,是武昌城的人。他每日早晨要从武昌运鲜鱼来黄州,转给本地摊贩售卖,下午又返回武昌。你可写上一封平安书信,我去黄州还马的时候托他捎给你舅舅,省得来回奔波。”柳慕丰说道。

    沈灵珊一想也好,自己回去只不过是怕爹娘着急,并无别的事情。如今义兄成了自己的亲哥哥,虽然也想着他,可毕竟不是那种儿女情分的思念;爹爹也回到了娘的身边,娘也少了牵挂和寂寞。不如就在这大山之中潜心学艺,也免得回去徒添伤怀。于是到书房给爹娘写了一封信,交给柳慕丰托人带去家中,此后便跟着杨羡裕学习“寒冰掌”法,并在杨羡裕、柳慕丰两人的指点下兼习“正宗”戢刃剑法(凤谱在离家时带在身上)与“易髓功”。由于一门心思钻研武功,又有竺依云、竺伴云两姐妹亦母亦友终日相伴,沈灵珊渐渐淡去了“失恋”的伤感,除夜深人静时偶尔思念母亲、忆及与陈文祺相识以来的点滴往事外,对这大山中静谧而又充实的生活,她已经渐渐习惯甚至有些留恋。

    但始料不及的是,那个为她捎信的段铭,恰巧在那日归去的途中,失足掉下长江,消逝在滔滔江水之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封平安家书随之永沉江底。就在她快快乐乐地隐居山中练习武功时,沈清、韩明和陈文祺等人日以继夜地奔走于城中街巷、乡间小径,疯狂查找她的下落;母亲韩梅终日以泪洗面,两眼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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