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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画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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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回 画中有话 (第2/3页)

胡诌的呢。不行,再来。”

    “大俗大雅啊。”陈文祺不动声色。

    “大哥,亏得人家云姐姐两口子这么推崇你,你便认真为小侄子取个响亮的名字吧。”沈灵珊着急地提醒道。

    陈文祺“噗哧”一笑,说道:“逗你门玩呢,名字早已想好。翁年兄沐仁浴义、有胆有识,做人更是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后辈当然是冰生于水而寒于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令郎就叫‘承祖’如何?”

    “翁承祖。嗯,不错,名字响亮,意境深远。云姐姐、翁公子,你们看呢?”沈灵珊率先叫好。

    “好,很好,小儿就叫翁承祖。”翁隽鼎喜道。

    云飞烟则起身对陈文祺施了一礼,粲然说道:“多谢恩公为小儿赐名。”

    “云姐姐怎地又见外起来了?记得去年大哥就说过,不要开口闭口‘恩公恩公’的,多累啊。”沈灵珊娇嗔地说道。

    云飞烟瞟了陈文祺一眼,打趣道:“去年恩公是这样说过,但我怕沈妹妹不可,便不敢改口。既然沈妹妹当家作主了,往后不说便是。”说罢极力忍住笑,将一张俏脸憋得绯红。

    “你……”沈灵珊羞得面红耳赤,连忙转移话题,对陈文祺说道:“哎呀,我们还没准备给小承祖的见面礼呢。大哥,走,我们上街买礼物去。”说完便将襁褓往云飞烟怀里一放,起身跑出门外。

    陈文祺笑着站起身,正要跟着沈灵珊往外走,被翁隽鼎一把拉住:“哎,免了,免了,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那不成,你我之间可以不拘礼节,但我与侄儿之间的见面礼是不能免的。”陈文祺诚心实意地说道。

    正说话间,云飞烟怀中的婴儿忽然啼哭起来,哄了半天也没哄住。

    “怎么突然间不高兴了?来,阿姨抱抱。”沈灵珊复又转来,接过襁褓轻轻拍着。

    说也奇怪,那婴儿到了沈灵珊怀里,竟然慢慢停住啼哭,忽闪着双眼望着沈灵珊,口里“咿呀”有声。

    沈灵珊惊喜道:“云姐姐,你看,这小家伙与我还挺投缘哩。”

    云飞烟也是一乐,禁不住说道:“是呀,这小东西还真的黏妹妹啊。不如……”云飞烟停住不说,望着沈灵珊掩口一笑。

    “不如什么?”沈灵珊不知她要戏谑自己,追问道。

    “不如妹妹快些与……恩公……洞房花烛……,然后我们做个儿女亲家。”说罢闪身躲在夫君的后面,吃吃地笑个不停。

    沈灵珊倏然脸红,将脚一跺,说了句“云姐姐你真坏”,***一扭,抱着婴儿跑出了房间。

    翁隽鼎眼看陈文祺也是脸红耳赤,低声埋怨道:“烟妹,他俩面薄,怎好如此打趣?”

    云飞烟也知玩笑开大了,冲着陈文祺赧颜一笑,走出房门,见沈灵珊怔怔地站在门外,便走过去攀住她的双肩,低声说道:“妹妹莫生气了,姐姐还不是巴望你俩……”

    沈灵珊怕她又说出难堪的话来,佯装嗔道:“就要生气,谁叫你胡说八道?”

    云飞烟知她作假,说道:“好了,好了,姐姐给妹妹赔礼不成吗?快进屋吧,别把小东西热着了。”说完连拽带拖地将她拉进房中。

    沈灵珊兀自羞怯,进屋后不敢直视陈文祺,傍着云飞烟觅个椅子坐下,低头耍弄着怀中的婴儿。

    翁隽鼎有意缓和气氛,对陈文祺说道:“陈年兄,去年光顾办案了,咱俩没能好好聚聚。这回来了,可得多盘桓几日,让在下尽尽东道。”

    陈文祺摇手道:“多谢翁年兄盛情。在下有事在身,不能久留,明日一早就要告辞了。”

    翁隽鼎一愣,有些遗憾地说道:“何事如此紧要?难道一日也不能耽搁?”

    陈文祺正要解释,一旁的沈灵珊抬起头说道:“大哥,能否多留一日?小弟想去看看酆灵妹妹。”

    陈文祺一拍额头,歉然笑道:“啊哟,愚兄只记得拜访同年,倒将这事忘了。行,那就多留一日,要不要愚兄陪你走一遭?”他怕沈灵珊独自行走不安全。

    “行啊,小弟求之不得。”

    正说话间,一个声音隔着门传进来:“禀大人,酆家庄孟广云求见。”

    翁隽鼎一蹙眉,有点不悦地说道:“不是吩咐过吗?这几日县衙里的事由覃珙代理。”

    “大人,孟广云说是私事,非见大人不可。”衙役回道。

    “什么私事?”翁隽鼎大惑不解,略微思忖了一下,对那衙役说道:“既是这样,把他带到这里来吧。”

    因是内眷,云飞烟抱了刚出生的婴儿躲到内屋回避,沈灵珊算得上是孟广云的半个师傅,而且正想打听酆灵的消息,遂留在房中没走。

    “草民见过翁大人。”孟广云双膝跪地,向翁隽鼎磕了一个头,抬头一看陈文祺、沈灵珊坐在一侧,连忙又对两人施礼。

    “孟广云,你找本县何事?”翁隽鼎一心要陪陈文祺、沈灵珊,想早点打发孟广云,便直奔主题。

    “大人,我义父搬家了,临走时他让草民将这幅画呈交给大人。”孟广云从身后抽出一张卷纸,送到翁隽鼎跟前。

    翁隽鼎伸手接过,并未急着打开,惊奇地问道:“你义父搬家了?为什么搬家?搬去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孟广云一问三不知。

    “难道他没对你说?”翁隽鼎似乎不信。

    “没有。昨晚我陪义父喝酒的时候,他老人家还说明日一早要去塾馆,让草民多多关照义母和义妹来着。不曾想今早我去他家时,却是人去楼空,只留下这幅画和一封书信。”

    翁隽鼎大奇,忙问道:“还有一封书信?你带在身边了么?”

    “在。我估摸着大人要看,故此带在身边。”孟广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翁隽鼎。

    翁隽鼎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广云义儿:义父举家迁居外乡,从此不复见矣。去岁至今,承蒙照拂,义父全家足感铭怀,恐今世无以报还,甚愧甚憾。县尊翁大人日前索画,余恐涂鸦之作不堪入目,以故延宕时久,未能如命。今草涂一画,以作践诺,望义儿亲至县衙,面奉翁大人。至嘱至托。”

    没有落款,亦无日期,字迹略显潦草。

    翁隽鼎看后脸上一红,当即说道:“我啥时找他‘索画’来着?这不是……”

    这时陈文祺似乎来了兴趣,截住翁隽鼎说道:“翁年兄,何不将画打开一看?”

    “也罢,看看这是什么‘宝贝’。”翁隽鼎本不释然,听陈文祺一说,便移开放在桌面上的茶具,摊开酆烨的画作。

    这是一幅素描。画纸正中,是一个四合院落,一人立于院中,身旁有一株砍倒的大树。四合院外,错落有致地画着一群形似犬类的小动物,或卧或坐,个个面目狰狞。左上角题有四句七言诗: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歧。

    整幅画面疏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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