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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夤夜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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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回 夤夜抢人 (第2/3页)



    “哼哼,朱明王法只能管管你们这等小民,对于本少爷来说,简直狗屁不如,休想用它吓唬本少爷。滚开,再挡本少爷的道,让你死无全尸。”刁澜口里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一招“黑虎掏心”,右手五指变爪,直向孟广云的胸口袭来。

    孟广云虽曾学过三招两式,却不过是皮毛功夫,论身手绝非刁澜的十合之敌。但如今义妹身寄虎吻,自己既为义兄,只有舍身相护,因此招招出手便是以命相搏。所谓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如此打法,刁澜一时半会也无可奈何,立时形成一个僵持的局面。

    这时,又从门外慢慢踱进一个人来,正是与刁澜同来的那个嵇姓老者。嵇姓老者一进门,右手长袖一拂,扫中孟广云左胸前的乳中穴。孟广云真气一泄,立时半身不摄、委顿当场。

    嵇姓老者指着刁澜教训道:“一个乡村小子都对付不了,真是丢尽了为师的老脸。”忽又高声喝道:“谁?休要藏头露尾,滚出来。”

    蛰伏在暗处的沈灵珊一惊,暗道此人功力非凡,自己如此小心仍让他发觉行藏。正要现身之时,只听一人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一个大明的子民,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做出此等杀人越货的勾当,难道不怕杀头灭族吗?”话音未落,屋内已经多出一老一青两个人,青年手握一杆短枪,雄姿英发;老者以拐柱地,想来拐杖便是他的武器。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管老夫的闲事,敢情是活腻了不成?”嵇姓老者冷冷地问道。

    持枪青年朗声一笑,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神州大地处处都有除邪惩恶、禁暴诛乱之士,否则,巍巍华夏岂不早已是恶贼当道、鼠辈横行?”

    沈灵珊暗中哑然一笑,此人言辞犀利,骂得痛快淋漓。

    嵇姓老者恼羞成怒,再不说话,分手一错,直取持枪青年的天突穴。

    这时,侧面伸来一根拐杖,指向嵇姓老者手腕处的外关穴。嵇姓老者正要叫骂,耳听柱拐老者说道:“且慢动手。如果老夫所料不错,尊驾应该是‘岭南八凶’中的第四凶嵇电了。”

    嵇姓老者一愣,旋即问道:“你是何人,怎知老夫的名姓?”已然承认自己便是嵇电。

    柱拐老者“哈哈”一笑,说道:“我是何人告诉你也无妨,老夫乃是“冰寒西北”杨羡裕门下大弟子黎远是也。二十多年前,尔‘岭南八凶’仗着武功高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搅得江湖一派乌烟瘴气。我师尊与他的师弟“火炙东南”柳慕丰师叔忍无可忍,联合江湖各大门派将尔等杀得望风而逃,逼得你那师父‘岭南老怪’跳崖自尽。不想尔等余孽苟延残喘多年,不仅死灰复燃,而且公然藐视王法、为非作歹。幸而天理昭彰,教老夫师兄弟碰见,今日就代表中华武林各门各派,送你去见你那老怪师父,为武林除害。”

    他口中的师弟,便是持枪青年任思。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四凶”嵇电目露凶光,张开右掌,向黎远胸前缓缓拍去,隐隐有风雷之声。

    掌未拍实,黎远便已感觉劲风拂面,令人窒息。他知嵇电这一掌至少用了八成功力,若被拍实,势必撕心裂肺。当下不敢大意,脚尖一点,飘身退出门外,口中说道:“室内逼仄,有种到外面见个高低。”

    嵇电对于当年在西樵山围攻自己师徒之人恨之入骨,恨不能悉数诛灭,此时哪里能放过黎远?大步追了出来,运掌如风连环袭击黎远要害。

    在黎远与嵇电斗口的时候,任思一招逼退刁澜,迅速为孟广云解开被制的穴道。正要上前擒下刁澜的时候,一瞥眼看见嵇电掌如奔雷,心知师兄未必能敌,急忙舍了刁澜,紧随嵇电之后蹿出大门,举枪望嵇电后背便刺。

    嵇电警觉身后有异,连忙回身自保,口中怒道:“无知小儿,竟敢偷袭老夫,活腻了吧你,看掌。”说完双掌一错,向任思面门拍来。

    黎远举拐横扫嵇电脚腕处的大钟穴,同时喊道:“师弟,对付这等恶人,不必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咱俩合力将他制服。”

    嵇电冷“哼”一声,骂道:“可笑尔等标榜什么名门正派,临到狗命不保时便现出了原形。来来来,你们便并肩子上,省得老夫一个一个的打发。”说完解下扎在腰间的“双飞抓”,“呼”的一下抖得笔直,分别向黎远和任思的枪、拐抓去,一人独战双雄,兀自守少攻多,竟是不落下风。

    黎远、任思二人得自“冰寒西北”杨羡裕的真传,武功自也不弱。别看当日在朔州道上师兄弟三人联手围斗陈文祺,堪堪打了个旗鼓相当的局面,那是因为他二人受记名师弟尹维的蛊惑,一时恼怒答应师弟替他出气。但到临阵,因对方也是师弟尹维的同榜进士,是友非敌,又怕师父责备,故此除尹维外他俩并未全力以赴,甚至可说是陪着“玩玩”而已。今日面对的“四凶”嵇电,乃是师父当年率众欲要剪除之人,自然无须手下留情。因此两人抖擞精神,使出师门绝学,招招都往嵇电的要害而去。虽然嵇电身手不凡,但被两人夹击,顿感束手束脚,数招一过,攻势渐消,只将“双飞抓”舞得风车一般,以求自保。不过,黎、任二人虽略占上风,但若要取胜,也是千难万难。

    暗中观斗的沈灵珊听说眼前的老者是“岭南八凶”之一,倏间热血上涌。母亲和舅舅曾经不止一次的对她讲述过“岭南八凶”千里追击、杀害外公外婆的往事,早对“岭南八凶”充满了仇恨。此时仇敌在前,如不报仇更待何时?

    正欲欺身上前,忽然瞥见屋内孟广云与刁澜博斗正酣。孟广云毫无身手,仅凭一身蛮力与之拼命;刁澜拳打足踢,早将他打得七荤八素,眼见已是不支。酆灵躲在乃父身后,吓得“嘤嘤”直哭。这时,刁澜一记直勾拳,重重地击在孟广云的下巴上,孟广云仰面跌倒,半天没有爬起来。

    刁澜绕到酆烨身后,一把抱住酆灵,口中淫邪地说道:“小美人,跟本少爷回家去,此时不到三更,我俩还能销魂半夜。”说着,便将一张臭嘴对着酆灵的脸颊吻了下去。酆灵拼命格挡,但不啻驱羊攻虎,毫无作用。

    正当刁澜暗自欢喜终于可以对自己梦萦魂绕的美人一亲芳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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