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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肤施遇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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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回 肤施遇友 (第2/3页)

“啊?哈哈哈,”翁隽鼎先是一愣,随后马上明白陈文祺在戏谑他,于是哈哈一笑:“我可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哪,离知府还差的远哩。倒是陈年兄你已经是正五品的‘大官’了,这次收复三卫有功,说不定龙颜大悦就地封你个黄堂太守,成了在下的顶头上司,到时别忘了从陈年兄的‘十万雪花银’中分一杯羹给在下啊。”

    “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放声大笑。

    笑毕,陈文祺正色道:“玩笑话。翁年兄的人品操守那是没有怀疑的。”许是故友重逢太高兴,陈文祺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再说了,翁年兄的准岳父大人富甲一方,将来作为陪嫁的嫁妆都让云小姐带了过来,一辈子都吃穿不愁,哪还在乎区区‘十万雪花银’?”

    “你看你,又来了。噢?该死该死,怎么将她忘记了?陈年兄请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翁隽鼎朝自己的脑门拍了一巴掌,不待陈文祺点头,便匆匆出门而去。

    俄顷,翁隽鼎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盛装佳人。翁隽鼎人未进门就高喊道:“陈年兄请看,这是谁?”

    未及陈文祺反应过来,那盛装佳人款步走到陈文祺跟前,盈盈下拜,俏声说道:“恩公在上,贱妾有礼了。”

    陈文祺一看面前的佳人,正是那柳林镇的云非烟云小姐。他隐约知道了什么,但不敢贸然开口,便将询问的眼光飘向翁隽鼎。

    翁隽鼎“哈哈”一笑,颇为得意地说道:“忘了告诉陈年兄,当初的准岳父大人如今是在下的老丈人、当初的云小姐如今已经成了翁夫人了。”

    “啊哟,原来如此,恭喜恭喜。可惜在下没赶上喝二位的喜酒哩。”

    “呵呵,是有些遗憾。不过,洞房花烛那晚可被陈年兄的红颜知己……”翁隽鼎忽然停住不说,接着又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满是歉意地说道:“咳,今日我是喜昏头了,处处颠三倒四的,这么重要的事还没对陈年兄讲,真正的该死。”

    “什么事情啊,如此重要?”陈文祺笑道。

    “陈年兄,你那红颜知己……”

    “等等,在下的红颜知己?什么红颜知己?”陈文祺打断翁隽鼎。

    “陈年兄,你瞒我瞒得好紧啊。你那义弟杨公子应该是杨小姐吧?”翁隽鼎说完望了一眼身旁的爱妻,两人会心一笑。

    陈文祺一听,顿时面红耳赤,半响才期期艾艾地说道:“请翁年兄莫怪,在下……在下向义……弟作过保证,不对人说的。”

    翁隽鼎爽朗的一摆手:“不怪,不怪。”

    “翁年兄是何时发现……杨姑娘真实的……”

    “这个咱们待会慢慢说,我先告诉陈年兄一个消息,杨小姐也到宁夏来啦。”

    “你说什么?……杨姑娘她……她怎么到宁夏去了?她一个人吗?”陈文祺一下子站起来,一迭连声地问道。

    “听恩师说,杨小姐到达京城后,听说陈年兄已经出狱西行,便没在京城耽搁,紧随陈年兄之后追你来了。”

    “这……这人怎么如此大胆,一个女孩儿千里迢迢,发生危险怎么办?”陈文祺显得非常着急,完全不似平日老成持重的风度。

    “陈年兄少安毋躁,她并非独自一人,身边还带了她的丫鬟和武昌府的一个捕快班头,谅无大的问题。”翁隽鼎安慰道。

    “是呀,恩公。杨小姐冰雪聪明,又有一位**湖相伴,一定没有危险的。”云非烟附和道。

    听说有人相伴,陈文祺心下稍安。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向翁隽鼎夫妇说道:“翁年兄、嫂夫人,文祺原本打算在县城呆上一两天,协助肤施县令结了那个‘识文断字’的案子再走,今日不意与贤伉俪相遇,更是准备多盘桓几日。但如今义弟他既前往宁夏,只好事急从权,星夜告辞了。”

    “连夜要走?”翁隽鼎有些意外,“陈年兄准备到哪里去?”

    “去找杨姑娘啊,不找到她,在下恐怕寝食难安。”

    “请问陈年兄,你是继续向西一路寻找,还是转头循原路寻找?”翁隽鼎冷静地问道。

    “当然是向西啦。你都到肤施县几天了,义弟比你早走几日,肯定过了肤施县吧。再说,她知道我要去宁夏,肯定会直接去宁夏找我。”

    翁隽鼎摇摇头,说道:“非也。你那义弟是先我一天离开京城的,而且恩师对她说,你并非径直去宁夏,而是奉皇命沿途查访民情,六个月后才去宁夏。故此,她一定是走走停停,沿途打探你的行踪。”

    陈文祺无可奈何地说道:“义弟她既知我到宁夏接受三卫,最终会去宁夏寻我。如今也只有先到宁夏去候她了。”

    翁隽鼎道:“此去宁夏相候,当然未尝不可。但杨小姐去宁夏,只怕要在两三个月之后。而现在,据在下推算,杨小姐谅也不至于赶到陈年兄的前头,应当也在左近不远。在下倒有一法,可令杨小姐很快前来敝县与陈年兄相会。”

    “什么办法?翁年兄快快请讲。”

    “在下一到肤施县赴任,就接到几桩案件,其中两件非常棘手,一是刚才陈年兄所言的‘识文断字’案(我这才知道是陈年兄派人报的案),二是遗产案。这桩遗产案中,兄长霍龙为独霸父辈遗产,迫使年幼的弟弟霍虎背井离乡,不知所踪。在下可以借陈年兄善破奇案为名,公开悬榜召回那个弟弟与其兄对簿公堂。因不知弟弟流落何方,此榜除在本县张贴外,还将榜文在外地张贴,尽可能贴得多一些。这样,只要杨小姐人在附近,总能看见或者听见消息,这岂不是向杨小姐传信吗?”

    “着哇翁年兄,想不到你竟能想出如此妙计,在下佩服之至。走,咱们快去书房,写好榜文,连夜印刷,明早就差人四处张贴。”陈文祺大喜过望,一反平常沉稳之态,拉起翁隽鼎嚷着要去书房。让在侧的云非烟忍俊不禁,捂口娇笑。

    二人均是八斗才子,区区榜文算不了一回事。云非烟研好墨后,翁隽鼎略为客气了一下,提起狼毫一挥而就,又命值班衙役赶快送到书坊,务要连夜印好。

    翁隽鼎见陈文祺心情尚好,便将新婚之夜见到“杨小姐”的经过向陈文祺说了个详细。多日未见沈灵珊,陈文祺巴不得听听有关她的消息,因此听得全神贯注。当听到沈灵珊因为自己而误解翁隽鼎时,心中又浮现出在猎猎寒风之中,伫立在长江岸边那个俏丽身影,伸手怀中摸了摸从未离身的那方绢巾;当听说司徒蛟的姑母是国丈张峦的小妾时,百思不解的问题一下子就有了答案。当下苦笑着说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实乃至理名言。这厮再三再四的寻仇报复,看来此生他是阴魂不散了。”

    翁隽鼎本性好奇,问陈文祺如何得罪了那小人。陈文祺便把在“功夫茶楼”和黄冈县衙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司徒蛟带人到陈家庄寻衅滋事的经过略略说了一遍。

    翁隽鼎听完沉默了一小会,才说道:“看来陈年兄又要开罪一个‘司徒蛟’了。”

    陈文祺懂得他的意思,淡淡地说道:“锄强扶弱乃我辈本分,怕什么司徒蛟司徒蛇的?”他的心思还放在沈灵珊身上,说完这一句,又问翁隽鼎:“既然那日你们谈完之后各自休息了,翁年兄又是何时发现杨姑娘真实身份的呢?”

    翁隽鼎看着云非烟说道:“这个嘛,还是让贱内来说吧。”

    “但凡女扮男装,只要阅历经验丰富一些的人都能看出端倪,毕竟男女有别。只是象翁郎这般粗心的人一时察觉不出罢了。”云非烟轻启朱唇,缓缓说道。

    翁隽鼎笑看爱妻,抬杠似的说道:“夫人久居深闺,阅历经验自然比我‘丰富’一些。”

    云非烟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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