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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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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回 讨回公道 (第2/3页)

不解地问道。

    陈文祺指指纸上的一段话,向翁隽鼎说道:“你看看这里。”见翁隽鼎还是莫名其妙,有意提醒他一下:“昨天我去‘云记时珍堂’——如今改成了‘阙记时珍堂’——见到了阙友德本人,此人五十开外,干瘪瘦小,走起路来直喘气,一副痨病鬼的模样。”

    翁隽鼎琢磨了好一会儿,恍然明白,激动地说道:“你是说……让他不打自招?”

    陈文祺笑着点点头,称赞地说道:“翁年兄果然不同凡响。昨日我越俎代庖,已将诉状递到信阳州衙门。明日一开堂,管教那阙友德供认不讳。”陈文祺自信地说道,“只是尚缺一样东西。”

    “黄金二千五百两。不过这个的确很棘手,一时半会到哪里去弄这么多的黄金呢?”翁隽鼎接口说道。

    陈文祺似乎早已想到这一点,不慌不忙地说道:“当铺。”

    “当铺,用什么当?”

    “房产啊,尊岳父现在能够拿出的也只有这处房产了。昨日我顺便去了信阳城中最大的典当行,问明你泰山这座宅邸质押二千五百两黄金绰绰有余。”

    “走,我们去泰山大人那里商量此事。”翁隽鼎兴冲冲地说道。

    陈文祺点点头,站起身边走边说道:“从现在到明日公堂之上,由翁年兄你出面周旋,在下为你掠阵。”

    翁隽鼎明白陈文祺是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亲自为岳父讨回公道,在云家人面前长脸。翁隽鼎心中感激,但并未说出。

    二人来到云驭风的房中,翁隽鼎如此这般地一说,云驭风一年多的抑郁一扫而光,激动地从病床上一跃而起,拉住翁隽鼎说道:“贤婿呀,老朽上此恶当不止是倾家荡产,还赔去了一辈子的清誉啊。这一年多来,不知有多少人戳着老朽的背脊骨笑话我老迈昏庸哩。我只当从此冤沉海底,哪想今日还能伸冤雪耻?快,快,我们进城去。”说着,从箱子中翻出房契,要去信阳城典当黄金。

    陈文祺拦住云驭风,说道:“若今日当了房契,二千五百两黄金往哪里放?不如等明日开堂前再当,直接送去大堂之上为好。”

    云驭风想想也对,又将房契放回箱子收好。当晚,云驭风是“心急不耐五更长”,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不到卯时便已起床,眼睁睁等待天明。

    巳时刚过,信阳州知州蒋正喝令升堂,惊堂木一拍:“传原告、被告上堂。”

    早已在门外等候的涉案之人鱼贯而入,向州官大人下跪行礼,陈文祺、翁隽鼎因有功名在身,按照大明律例免于跪拜,只朝上面躬身行了一礼。

    “阙友德,原告云驭风告你伙同他人设局、诓骗黄金,你认是不认?”

    阙友德抬起头,申辩道:“一年前大人已经将此案审得明明白白,现在叫小民认什么?小民好心借他黄金做生意,他不领情便也罢了,还反过来诬告小民诓骗黄金,真是人心不古。”

    阙友德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你知州大人亲自审结的案件,难道现在又要翻过来?

    “一年前你是原告,他是被告,你告他借钱不还,本州判他照据还钱,那是不错;现在他是原告,你是被告,他告你伙同他人诓骗黄金,本州也要审个清楚明白。”蒋正倒是秉公而论,毫不护短。

    “大人,小民借他黄金那是事实,不然的话,他能给我开具借契?至于告我伙同他人设局、诓骗黄金,这可要证据的,小民同谁合伙了?”

    蒋正点点头,转向云驭风说道:“云驭风,你状告阙友德伙同他人设局、诓骗黄金,可有证据?”

    翁隽鼎接口说道:“大人,在下是云老爷子未入赘的女婿,可否容在下替他申辩?”

    “可以。”

    “大人,在信阳城,阙友德开了一爿名为‘阙记益生堂’的药材店,与我岳父的‘云记时珍堂’相距不远。‘阙记益生堂’虽然在我岳父的有意关照下,生意还过得去,但看到‘云记时珍堂’生意兴隆,阙友德既妒又恨,表面上与岳父热络,暗中却总想挤垮‘云记时珍堂’。经过很长时间的考虑,终于想出一条毒计,他将其表弟胡烙找来,让他穿着华丽的衣服,装扮成一个富绅,假装慕名到‘云记时珍堂’购买千年人参和黄边灵芝,并表示只相信‘云记时珍堂’,别家的一概不买。他知道岳父急公好义,不管有货无货、有利无利,非要应承这笔生意不可。他还知道岳父为了保证药材质量,从不在陌生人那里进货,于是重金买通了与岳父素有来往的吴兴良,让他于某日某时到‘云记时珍堂’,宣称手上有千年人参和百年灵芝,并且坚持谁先付钱就卖给谁,逼着岳父向他借钱。到了晚上,他将两个筐子装上糠麸,上面覆盖一层金锭,挑到‘云记时珍堂’后,借口家有事情要急于回去。他拿准岳父忠厚待人,不会在他急于离开的时候而去慢慢点数。等到我岳父将借契开具与他后,就算发现数量有异,已是空口无凭,只能自认倒霉。后来发生的事情,正如阙友德事前预料的一般,在下就不再重复。”

    阙友德听罢,咆哮着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大人,这人舌绽莲花、信口雌黄,他的话您可千万不能相信。”

    “此人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大人,在下要求传唤胡烙、吴兴良二人到堂问话。”陈文祺已告诉翁隽鼎,胡烙、吴兴良两人已被信阳州控制,正拘押在大牢之中。

    “传胡烙、吴兴良二人到堂。”不一会儿,衙役便将胡烙、吴兴良二人推上堂前跪定。

    蒋正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胡烙,抬起头来,旁边这人你可认识?”

    胡烙抬头向阙友德望去,正要点头,忽见阙友德暗中又是眨眼又是摇头的,马上醒悟过来,说道:“小人不识。”

    “哼哼。识与不识,本州一会便能查明。本州问你,弘治元年十月初九日,你可曾去过‘云记时珍堂’?”

    胡烙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假装想了一想,说道:“去过。”

    “去那里干什么?”

    “买药材。”

    “买什么药材?”

    “千年人参和黄边灵芝。”

    “买它们何用?”

    “是……是老母病重,用来续命。”

    拘押胡烙的时候,蒋正曾差捕快去他家查勘过,已知他是满嘴谎言。蒋正并不戳穿,只是冷笑一声,继续问道:“当时买到了没有?”

    “没有,掌柜的说没有现货。我便央求他想法替我弄到。”

    “那云掌柜答应了没有?”

    “他……他是答应了,但却没有弄到。”

    “你怎知他没有弄到?后来你去过‘云记时珍堂’?”

    “我……没有去过。”大冷天的,胡烙却是头上冒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蒋正“啪”的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胡烙,你既是央求别人与你买药,为何以后不去拿取?既然未去药店,那又如何知道云驭风云掌柜没有弄到药材?来人,大刑伺候!”

    “别,别,大人,我愿招。” 胡烙平日游手好闲,一听要动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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