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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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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祸起萧墙 (第2/3页)

苟安大吃一惊,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被点了穴道怎么还能动是吗?”陈文祺一扫先前的萎顿,神清气朗地笑着反问,“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点中我的穴道。”

    “不可能,认穴点穴我还从未出现过差池。”苟安不服气地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在你点我的穴位之前,我就运功将穴位移开了半分,故尔当时只是有点酸麻的感觉而已,等我运气一周天之后,那点气滞的感觉便冰消云散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输……”

    “如若不然,你怎么肯痛痛快快地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说到这里,陈文祺与韩明相视而笑。

    “蠢驴,简直是一头蠢驴。”郝怀气咻咻地骂道。

    陈文祺返身为沈灵珊解开绑缚的绳索,轻声说道:“贤弟受苦了,请恕大哥相救来迟。”

    “大哥……”沈灵珊眼圈一红,哽咽着说不下去。

    蕊珠和景星跑过来,分别拉住沈灵珊和陈文祺,问长问短,高兴雀跃。

    韩明一见沈灵珊脱险,松了一口气,令众捕快将郝、苟二人团团围住,喝道:“郝怀、苟安,还不束身就缚?”

    郝怀恨恨地瞪了苟安一眼,苟安则狠狠的瞪了陈文祺一眼,双双弃了手中兵器,不再抵抗。

    捕快取出携带的绳索,将二人五花大绑捆住。韩明吩咐班头将二人押回府衙,关入大牢之中,待明日审问定罪。

    众捕快走后,只剩下韩明、沈灵珊、蕊珠和陈文祺主仆五人,韩明放下端着的知府架子,拉过沈灵珊瞧了好一会,回头对陈文祺说道:“今日多亏陈公子出手相助,方才有惊无险。此刻他的母亲恐怕是忧心如焚,不如我们一道送他回家,陈公子意下如何?”

    “晚生悉听大人吩咐。”陈文祺谦恭地答应。

    蕊珠听闻此话,忙对沈灵珊说道:“小,哦,少爷,不如我先走一步,给夫人报个平安,再给大家准备晚餐。”

    沈灵珊心情大好,指头往蕊珠额上一点,不无赞赏地说道:“就你伶俐,去吧。”

    陈文祺道:“景星,你与朱瑞作个伴。”

    “好咧。”景星此时也是异常兴奋,虽然一不小心闯下大祸,现在“杨公子”毫发无损,总算卸下了心中的石头。

    两小走后,三人信步而行。劫后归来,大家都是说不出的轻松。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大街上行人稀少。沈灵珊忍耐不住,向陈文祺说道:“大哥,今日大考归来,小弟本应为你摆酒接风,哪知被人骗掳,连累大哥以身涉险,真是过意不去。”

    陈文祺连忙说道:“贤弟说哪里的话?若非贤弟担心愚兄身体有恙,怎会懵然受骗?倒是愚兄连累贤弟了。”想到沈灵珊为自己而落入虎口,陈文祺心里一阵歉然。

    一旁的韩明打趣地一笑,说道:“呵呵,你们都不必内疚了。常言道,疾风知劲草,危难见忠诚。你们俩虽只认识了三天,但经过今天共患难,就等于相交了三年、三十年,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你们看,到家了。”

    两人抬头一看,果然到了“杨宅”门前。从不抛头露面的韩梅,此时正在倚门相望,看见沈灵珊归来,激动不已,遂顾不得许多,张开双臂向她跑来。沈灵珊紧走几步,一头扎在韩梅怀中,口里叫道:“娘——”

    韩梅将沈灵珊紧紧搂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喃喃地说道:“珊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及至看见陈文祺站在一旁,立即醒悟有些失态,轻轻推开沈灵珊,向陈文祺颔首一笑:“老身失态了。这位莫非就是珊儿的义兄陈公子?”

    陈文祺初见韩梅,恍如梦中见过一般。见韩梅问到自己,忙走到她的跟前,双膝一跪,说道:“晚辈陈文祺拜见夫人。这几日在府中打扰,未曾当面请安,还请夫人恕罪。”

    韩梅望着陈文祺,仿佛看见了失散多年的师兄的影子,一股母性的爱怜油然而生,亲切的称呼脱口而出:“孩子,快起来,我们进屋说话。”先前对沈灵珊擅带陈文祺他们来家居住的那点警觉与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沈灵珊拉起陈文祺,跟在母亲身后走入大堂。坐定之后,沈灵珊、韩明、陈文祺先后向韩梅说起事情的经过。听到沈灵珊被郝怀绑住手臂、举剑要砍的时候,韩梅吓得脸色苍白,抓起沈灵珊的手,仔细察看有无伤痕;听到陈文祺瞬间制服郝怀、苟安的时候,韩梅长吁了一口气,连赞陈文祺智勇过人。

    韩明与陈文祺联手,用“假道伐虢”之计,利用苟安带路,顺利找到沈灵珊,最终拿获郝怀、苟安,也是对陈文祺赞赏有加。

    陈文祺被韩梅姐弟二人一夸,顿时满面通红,连忙岔开话题:“杨大人,这郝怀、苟安似乎不是主谋,他们身后应该有主使之人,不知大人如何处置?”

    韩明欲言又止,看了韩梅一眼。

    韩梅明白弟弟的意思,说道:“陈公子侠肝义胆,今日又以身涉险,冒死搭救珊儿,实是沐仁浴义的少年英雄,我们家那点事对他无须相瞒,你就说吧。”

    韩明点点头,向陈文祺说道:“实不相瞒,我并不姓杨,而是姓韩,叫韩明,这位是我姐姐韩梅,你这义弟本是女儿之身,闺名沈灵珊,是我的外甥女。”

    陈文祺一听,连忙起身重新见礼。对义弟之前的种种女儿姿态由是释然,复无疑虑。

    沈灵珊被舅舅道破女儿身,顿时满脸绯红,一跺脚,扭身掩面而出。

    韩明望着沈灵珊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语气沉重地说道:“十八年前,我爹爹在兵部侍郎任上,一次偶然的机会,截获了御马监提督太监梁芳通敌的密信,被梁芳派高手一路追杀。我爹娘为阻挡那些杀手让我们脱险,双双战死在大崎山;我和姐姐得遇高人搭救,师兄——就是珊儿的爹爹——却下落不明。为了躲避强敌,我们姐弟只好隐姓埋名,但也不敢离开黄州府太远,因为师兄若是尚在人间,会在黄州府附近寻找我们。珊儿自打出生,从没见过爹爹一面,于是她经常女扮男装,出外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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