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章 退休出行平顶山(中秋愉快) (第2/3页)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们干不动力气活,却可以指点别人,其实他们也能干动,就是时间长了累。三哥你看路边有小沟渠……”
李易瞅一眼就明白了,为何有老头儿。
他讲解,老头们负责指挥,路是石子路,水泥的不行,过往的独轮车、牲畜车多,水泥路会被压坏,总得修补,耽误做事情。
目前修路工艺还不行,等过两年的,就能修出来好的路了,沥青的。
不指望走上百吨的货车不变形,走个十来吨的就正常,反正没有那么大的车。
现在石子路,下雨时怕路受损,修了很多透水口,旁边接小水渠。
透水的地方用竹筒打下去,竹筒如果时间长了坏掉怎么办?好办,换新的。
修桥补路,补,重点在于随时坏了随时修补好。
年岁大的人经验丰富,旁边村子里也会出人帮忙。
这属于官道,村子的人把村子里的路修过来,官道坏了他们也补。
在大唐,村子里的路,只要不是太难修,一直有人管。
谁家的人路过,发现这个地方凹了,回到家后休息一下,拿着工具就出来到这边填填石子和黄砂。
不需要有人号召和带领,百姓自己会做,最好是有石子和黄砂。
朝廷此刻修路就把挖出来的石头和沙砾堆在路边,百姓看到,下雨的时候过来取用。
李易知道,换成自己那时就完了,没人管,都觉得与自己无关。
尤其北方下雪,以前一下大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扫雪,先扫自己家门口的,然后扫路上的。
两尺多厚的雪,扫完旁边堆出来一米厚的雪墙,路上却没有雪。
接着再用扁担把炉灰挑着过来往路上铺,这样就好走了。
后来都住楼房了,小区里面扫雪的基本上全是年岁大的,年轻人很少管。
坏人可以变老,好人也一样老,老了的好人,依旧是好人。
“停车。”李易说着的时候,豆卢贵妃出声。
车队缓缓停下,豆卢贵妃探头出去:“刚才有人挥手,旁边有个人好像受伤了。”
“我下去看看。”李易又喝一口啤酒,套衣服,白大褂得穿上。
一群人跟着他下去,往后走。
三十来米的路,到地方有个人左手托右手,右手滴血。
小机器人们先就位,李易到近前:“被石头砸了?”
“砸了,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情,又麻又涨又疼。”受伤的人说自己的感受。
“跟我进车里看看,不然我摸骨能疼死你。”李易招呼着回去。
他也不晓得对方骨头有没有出问题,他能摸出来,但人家受伤出血,摸……
几分钟之后,李易笑着说:“恭喜,骨头没事,肌腱也没事儿,皮肉伤,我给你消毒缝合,回头得换药。
你走几步路,然后坐火车去庄子换药,明天就要换,之后看安排,看几天换一次比较好。
工伤,属于工伤,工钱还是有的,治疗费用无须朝廷出,我在这里,就由我管。
会留下瘢痕,想来你不会在乎,我给你打个破伤风,你今天不能喝酒和吃辛辣的东西……”
李易医嘱,很放松,还能笑出来。
受伤的人跟着嘿嘿笑,他担心骨头出问题,既然骨头没事儿,就很开心。
医治的钱不用自己出,工钱照样拿,只是疼而已,挺一挺就过去了,留下疤痕无所谓。
队伍继续前进,李易却有了其他的想法:“三哥,官府雇佣人做工,出了意外,死人当然有额外的补偿,寻常的小伤却没有。
今天咱们遇到的手被砸伤,想来官府不会额外处理,小伤,但会死人的。
即便不死人,也影响一个家庭的收入,其家中的亲人为之难过。
朝廷目前有钱花不出去,不如额外给予工伤补贴,同时完善律法,雇工者当承担一定责任。”
李易从国家角度出发,从雇佣关系角度出发则是谁损失更大,谁付出更多,涉及到成本。
李隆基喝酒:“怎般操作?”
“保险,咱都有银行了,保险要跟上,每一个行业都应该有保险,保险是……”
李易介绍起保险,要求所有雇工的人都得上保险,钱不多。
不过这个不多的钱,他那时候很多公司也不愿意给。
之所以如此,不是法不完善的问题,而是基层执法者和稀泥的问题。
就跟变法难以贯彻一样,执法人员有法不执,才最可恨的。
故此,执法部门的腐败乃一个社会民心失去的原因。
如今的大唐,执法者还算清廉,所以弄出来保险就可以了。
李隆基听着,之后总结:“集众之财,救众之急。”
“专事专项,不可挪用。”李易答。
“可,于两都试行。”李隆基颔首,此事定下,具体的方面想来易弟女婿会给出来。
“如此,庄子中的小机器人会把详细的情况告知宰辅们,个人种植莲花、养鱼者当买保险。”
李易说的时候,莫名有种伤感,往事不堪回首的那种,你们个体户要买保险啊!一定要买啊!
队伍继续走,路相对不错,按照现在的速度,傍晚前能抵达平顶山。
从洛阳到平顶山,开车的话,不到两个小时,如今得走三个多时辰。
若没有修的路,走两天算快的。
路边十里一驿的棚子搭起来,上面铺了油毡纸用来防雨水。
午饭没人吃,李易等人喝酒吃串儿,其他人吃点心和干果。
下午三点半,队伍晃悠着终于抵达目的地,未去襄城,直接到煤矿。
羽林飞骑提前告知消息,煤矿的厨房在努力做饭,并不时瞅一眼北面的路,等待陛下与李东主。
“蒸汽机倒是不缺煤,顺便为蒸汽机的平底船提供燃料。”
在一片迎接的欢呼声落下后,姚崇找个高的地方举望远镜观看。
本地有两条大河,一条为汝水,一条叫滍水,后者在李易那时称呼为沙河,顾名思义,含沙量高。
挖煤使用上了蒸汽机的勾机,如修巴拿马运河时候的设备,没有液压。
小铁轨铺过去,小车连着钢丝索,另一端乃蒸汽机的绞索机。
挖一勺子煤,放进小车中,随着绳索运动,把煤运到外面。
外面是洗煤的地方,但水不往河里排,有专门的坑,并不深,一个接一个。
洗下去的煤粉进坑,矸子挑出来放到一边,块煤运走。
当一个坑里积攒的煤粉到一定程度后,有人挖出来,放到船上,这个免费。
船只带着煤粉去其他地方卖,价格低廉,别处的百姓买来打成煤坯烧火。
附近的百姓则推独轮车或赶牲口的车到此拿煤。
煤粉不要钱,煤块他们需要帮着洗出来要带走的三倍数量,用工换。
通常拉一车煤块,回去跟煤坯配合着能烧上三个月,冬天烧一个半月。
今天过来装煤的百姓装好煤后就不走了,等着,等一起吃饭。
前天他们才吃过流水席,从七月初七吃到七月十一。
李易同样举个望远镜看:“还成,劳保方面无缺。”
他看到大家带着脏了的口罩,证明一直有,否则会换成新的白色口罩,作样子。
口罩就是一层层纱布摞到一起,没有别的,通常戴半天换一个,专门的人负责清洗,再上锅蒸。
一洗一大堆,之后不知道哪个属于谁,加一个蒸的工序,随便拿。
本地不缺水,更不缺烧水的煤。
“过去看看。”李隆基推小机器人往洗煤的地方走。
“脏了,脏了,东主我身上的颜色会乱七八糟的,我强烈要求改变。”
零三三同样被推着,话多,这里都是煤,轱辘先变黑。
“好,我给你刷成黑的,就不会变了。”李易说着四处踅摸,想找油漆。
“那不完蛋了嘛?我是说洗洗,东主你别找了,回头洗就行,我这可是原漆。”
零三三瞬间从心了,感觉怎么都斗不过东主,它们原漆带珠光的,再刷成黑的,改不回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