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七十六回】两相争执惹泪光 (第2/3页)
若是以前,他们二人并未彻底互通互信前,他可以理解。可现在,明明他与江呈佳才是最深厚、亲密的关系,却还不如她身侧的一个普通下属知道的多。他从不逼迫她,要求她事事都要同他说清楚。但至少...在他二人共同知晓,并渴望真相的事情上,他不希望她有任何隐瞒。
江呈佳的自作主张,她的那种自以为为他着想而选择隐瞒的想法,是宁南忧最不能忍受的。
未合紧的窗缝中吹来一股猛烈的寒风,掀起帘帐,卷着屋内的香檀熏炉之气息,裹着炭火暖洋洋的燥意,扑向这个面如纸白,神情寂寥的玉面郎君,显得有些悲切。
门前的女郎说了半宿,说得口干舌燥,眼酸目涩。
只是,郎君在她激昂愤说时,又悄悄转动木轮,背过了身,不愿再与她争执,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江呈佳不懂,为何自己已将事实真相和盘托出,他仍然保持这样冷漠的态度?
她满眼湿润,敛息屏气地问道:“你盼我告之事实,我亦全盘托出...话已至此,你难道没有半点想说的吗?”
眼中的郎君,背影萧条朦胧。
良久,得闻宁南忧言道:“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如你所说,我确实不该对你有那样龌龊的猜测。只是,今日我才知,你我之间原来从未到达真正意义上的信任,互相猜忌、互相防备。
你时时忧心我对你与你兄长的看法。而我亦时时害怕你阻挠我的计划。所思所想,从未合谋。阿萝...你我,都静一静吧。这几日,莫要继续互相打扰、互相纠缠了。”
他这番坚决的态度与刺耳的话语,像一把尖锐的刺刀扎入她的身躯,震然一痛,不堪呼吸。令江呈佳心如寒石,不可再暖:“好...好一个‘所思所想,从未合谋’,你原来竟是这样想的。你从始至终也未信过我对吧?否则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疑于我?既然如此,又何须对我说出那么多诺言?”
她不懂他话中之意,言辞激烈起来,心被怒火蒙蔽,难以平息。
郎君顾虑到她的伤势,不忍令她怒火伤身,便温声说道:“你不必这样想。即便我知秦冶之事后,对你也并没有直接否定。我仍寻着证据,想证明你与他之谋划无关。你好好听着,我心底,仍是信你的。”
江呈佳却不愿再听他这样的言论,双手堵耳,泣声泪下,委屈至极:“我不要听!宁昭远,你相信我这句话,我已经说厌了,真的说厌了!!你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事后一次又一次的保证,让我筋疲力竭。我没力气...在同你争些什么了。既然...你要冷静,那么我们就如此吧!”
她眼泪汪汪,愤然难平,不等宁南忧再开口,便主动滚着木轮,推开屋门,头也不回的支着孱弱的身子跨出门槛,吃力的抬起木轮放于甬道,重新坐定,果断离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