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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不怕高手有文化,就怕高手有点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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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不怕高手有文化,就怕高手有点渣 (第2/3页)

母亲继续说道:“你还敢说宠爱有加?自从丁家恶妇进门,便百般虐待折磨贝儿。你更是不闻不问。贝儿就是被你们亲手害死的。”

    我有些震惊,赶忙纠正母亲:“小丁貌美心慈,对贝儿视如己出,怎会虐待折磨?”

    “貌美心慈?”母亲冷笑一声,一把拉开盖着贝儿的白布,指着贝儿道:“你看看,贝儿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就是被你貌美心慈的小丁视如己出的结果。”

    我顺着母亲的手看去,竟然惊讶地发现,我印象中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贝儿,竟瘦小得可怕。

    我一时有点发懵。

    只听到母亲继续说道:“听下面的嬷嬷说,平日丁家恶妇,只给贝儿吃些残羹冷炙。稍有不如意之处,就乱棍毒打贝儿。贝儿哪里是病死的,根本就是被丁家恶妇,活活打死的。”

    我大惊,结结巴巴地分辨道:“母亲,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小丁是名门闺秀,断不可随意攀诬。”

    “攀诬?”母亲一把拉开贝儿的衣袖,颤声道:“你自己看看,我是否有攀诬你的名门闺秀?”

    我一看,贝儿的胳膊上,竟然全是伤痕,大大小小,新旧交错,让人触目惊心。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一边是如花似玉的新妻,一边是被欺凌致死的亲儿,叫我如何抉择。

    偏偏,母亲还是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她厉声道:“丁家恶妇,欺辱原配,毒害继子,按照我朝例律,其罪当休。”

    “休妻?”我一听,却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万万不可。小丁是中书令丁大人之女。如果休妻,就是得罪了丁大人。将来我的仕途,必定受到大大的影响。”

    “混账!”母亲痛心地道:“你为了自己的前程,真的要包庇那个毒妇?”

    我扭扭捏捏地道:“母亲,儿子寒窗苦读十余年,才有今天的一切。怎可轻易毁了?”

    “你也知道你读了十几年的书。”母亲的脸色有些痛苦:“我让你读书,是想让你明白事理,懂得是非,知道善恶。如果早知道,读完了书,你反而变成畜生了,我当初,还不如把辛苦挣来的钱,扔到水里去。”

    我只能低着头,听着母亲的责骂。我心里想着,大概母亲出出气,也就消气了。

    母亲果然,语气温和了不少。她把我拉过来,摸摸我的头,语重心长地道:“儿啊,你很聪明,母亲很高兴。但是人生在世,不但要有个睿智的头脑,还要有颗善良的心。功名利禄,固然能让你得到别人的高看。但是,只有行事无愧于心,才能活得有尊严,才能让你自己,看得起自己。”

    我听着,有些羞愧地道:“母亲,儿子错了。”

    母亲却摆摆手道:“不是你的错。是母亲,没有教会你仁义道德。是母亲,看着你倒行逆施,泯灭人性,却无力挽回。母亲无能,无颜面对先祖。”

    母亲说完,竟甩开我的手,一头向着贝儿的棺木撞去。

    我大惊失色,却为时已晚。

    母亲满头鲜血,含恨而终。

    我想起母亲数十年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不由得大悲。

    母亲一生,克勤克俭,盼着我有出息。现在苦尽甘来了,她却不能等来儿子报答亲恩。

    我万分悔恨,在母亲灵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

    但是这七天,我的孝心,也就算完满了。

    我依旧,同貌美心慈的小丁,过着你侬我侬的日子。

    而春铃,倒是变得颇明事理。等到母亲下葬后,她便免除了我的后顾之忧,仍然回乡下去了。

    我终于舒了口气,干脆搬进了小丁家的中书府,安心地享受起荣华富贵来。

    谁知,没消停几天,乡下的下人,又来叨扰我了。

    好说歹说,一定要我回乡下去看看。

    我心中好生气恼。

    定是那春铃,又在作妖。

    不论怎样的恩情,也禁不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吧。

    于是我铁了心,要与那丑妇,做个了断。

    待我气冲冲地赶回乡下那新修的气势恢宏的大夫府,想要指着丑妇的鼻子,骂她个生在福中不知福,得寸进尺。

    突然发现,春铃竟然不在府里。

    连下人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真是丑妇多作怪。

    我骂骂咧咧地,走出大夫府,准备在村子里,将她寻回来。

    却突然发现,此时竟是,黄花盛开的季节。

    乡间田埂,大片的黄花烂漫。

    春风拂来,花香淡淡。

    我忽然有些恍惚,仿佛自己还是那个惦记着菜花饼的少年。

    莫非,春铃是去摘黄花,给我烙饼了?

    仿佛心中灵犀一闪。

    我快步地,向着以前我们三人居住的旧屋走去。

    自从我登科,就没有回过那个我住了二十余年的旧屋。

    所谓的旧屋,其实就是两间破旧不堪的土棚。

    屋外有个小院子,用低矮的篱笆围着。

    篱笆已经残缺,只剩下几支朽木支棱着。

    土屋的房顶,是用稻草和破瓦覆盖。以前一到雨季,我们三人,就只能东躲西藏,捡雨水淋不到的地方勉强度日。

    如今,这土屋,更是变得断壁残垣。

    只剩下个破门,勉强虚掩着。

    这扇破门,以前可是母亲的宝贝。

    母亲说,只要有门在,关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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