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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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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2/3页)

形形色色的男人进出她的破吊脚屋子。在她后来的一段日子,袁安淇有时见她痴痴傻傻地坐在门口,舅妈拉住她们耳提面命,千万不能靠近那个女人,小心那一身的杨梅烂疮!再后来,那个形迹萧索的女人死了,没人愿意进去收尸,沤得一条街都腐臭了,最后不知是谁出钱把她抬出去埋了。

    借着熹微的晨光,她看见自己白皙的腕子上挂了条细琐链翡翠片的软金镯,很是精致。

    正纳闷时,梁沫生睁开眼来,发现一个柔软温暖的小肉体贴着自己,低头见安淇整个儿伏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冰凉柔滑。

    怀里黑的黑,白的白,分明得扎眼,突然在这欢喜的当头提醒他,昨晚袁安淇跟他说了什么?把她娶回去?梁沫生心里一忽儿闪过这个念头,但闪过也就让它闪过了,他没打算把这个念头追回来。

    “你醒了?”袁安淇抬头望着他,梁沫生的下巴长出了些青黑细短的胡子,她拿脸去蹭,一阵酥麻拂过她的侧脸,她得抓住这个男人,连一丁点胡子渣也不可错过。

    梁沫生“嗯”了一声,她把手腕递到他面前,笑了一笑,他说:“昨天早上逛百货,看着精致就给你买下来了。”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想去山顶玩玩儿吗?或者打道回府?”

    “都好。”是小鸟依人的模样。

    “爬山你走得动吗?”梁沫生看袁安淇有些面色苍白,他把被子掀起一角,看到床上有一朵暗红。

    “不如我们就此下山,我送你回去,我那边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接你出来。”怀里的小人儿连连说“好”,他把她搂得紧了紧,轻轻啄了一下,随即放开,起身穿衣。

    袁安淇只得跟着起床。一骨碌翻起身来利索地穿好衣服,她忍着痛,一小步一小步把小女儿情态走出来。一个微启朱唇的笑把肌肉牵扯的一丝丝疼痛遮挡住,她有条不紊地梳洗。头发还是扎成两条乌油油的麻花辫,薄薄地擦一层粉,静静地与镜中的桃花眼对望。

    袁安淇恨透了这张模子,如果不是这么一张脸,梁沫生会要她吗?可她现在不得不重视这张脸,它得为她的主人把下半辈子好好图谋一番。

    用过早饭,严督军慈父般看着两人下山离开。梁沫生带着她往山下走,途中经过昭庙,昨天因为赶得及没有留意,如今天色还早,就看到来来往往不少信徒虔诚跪拜,锈色斑驳的鼎中插着许多安静燃烧的香,整个木殿浸泡在幽幽的香火中。

    “丫头,你有什么愿望要求吗?”梁沫生问道。

    袁安淇本来不信这些,但她此刻毫无寄托,毫无依凭,身边的男人今天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她永远尝不出滋味。“我眼下的确有个心愿要去求求菩萨。”她眨了眨眼。

    梁沫生替她买了香和纸,小丫头端庄地跪在蒲垫上,手执三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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