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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南北这才想起来,他们上一次最后分别的时候,也是在楼梯间。
薄砚淡淡开口:“林北?”
南北一怔,有些尴尬,她上次因为被他问了名字,敷衍而随便说她的名字叫做林北,幸好薄砚也不打算计较,他只是随意一提,慵懒的神情中,又透出了初见的淡漠和冰凉。
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忽然认真地看了南北一眼,带着莫名的情绪,打量了南北的五官,眉目温和,他俯身,轻声地笑了笑:“小屁孩。”
南北抬起眼眸,薄砚的长相年轻,却有着这样的老成的语气。
他看完南北,就直起了背脊,掐灭了烟头,转身就往楼梯下,不急不缓地走了下去。
走了一段,他停顿了下脚步,目光落在了南北的肚皮上,低声嘱咐:“生气归生气,如果对孩子有感情,要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
他说的就好像他是过来人一样。
南北的身体微微一颤,有些恍惚,心脏如同硫酸倒灌,充满了酸涩和疼痛,早已被腐蚀。
她呼吸有些颤抖,好一会,没能说出任何一个字眼,薄砚也不在乎,他往楼梯下继续走,直到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才听到了南北带着哭腔的嗓音,哽咽着,噙了浓厚的悲伤和绝望。
“没有了,我的孩子没有了。”
那样的悲伤,在空气中穿透。
薄砚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地攥紧,手背上青筋突兀起伏,骨节分明,他没有回头,继续迈开长腿,离开了楼梯间。
*
南北靠着楼梯间的墙壁,慢慢地恢复着情绪,她睫毛翕动,不让自己落泪,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好久之后,才回到了病房。
保镖正在到处找她,看到她的时候,保镖松了一大口气。
南北弯了弯唇角:“辛苦了,我没事,你们帮我把病房里的几样东西清理出去吧。”她指的这些垃圾都是宋清然送来的。
保镖们收拾完东西后,整个病房又回复到了平静之中。
南北坐了一会,决定去洗澡,她打开了喷头,水温适中,温度适宜,水流冲刷着她,她现在身体不太好,这样的冲洗不宜时间过久,她很快就擦了擦毛巾,但找了半天,却发现她忘记带换洗的衣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