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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南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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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江南水乡 (第2/3页)

   河边码头上忙得更是不可开交,张家大婶淘米,李家大妈洗菜,董家媳妇洗衣,用棒槌槌衣的更多。不小心飘走的菜叶,有川条儿来争抢。成群的鸭鹅在河边的芦苇里,水花生里觅食,饱了引吭或玩耍或游荡。

    四五个码头,槌衣声此起彼落,节奏明快,像有人指挥着似的。

    河中还有好几只小木船,用来罱河泥的,一来清理河道,二来积肥。二根长长的蒿子,下面用特制纱做成的嘴,可以灵活张闭,在河底挖到淤泥就闭,在船舱就张开,把淤泥吐出来。

    把淤泥运进河边的草塘里,拌上红花草,任由发酵至肥。如今那样的木船完成了历史使命,早就没了踪影。倒是那红花草,不作饲料也不作肥料,翻了身,作为绿色食品上了台,且价格不菲。

    码头是新闻发布中心,女人手勤嘴快,心里藏不住东西,不吐决不痛快。

    “东头董大爷家产了十四头小猪,送了二头。”

    “为何送掉二头?”

    “十三、十四不吉利呗。”

    “西头二小快要娶媳妇了。”

    “媳妇俊不俊呀?”

    “就二小那熊样,能娶到媳妇就是他福气了。”

    。。。。。。

    谁家的媳妇不生养?谁家的小孩还尿床?谁家准备盖新房?谁家老人生了病?谁家子女不孝?谁家夫妻吵架?。。。。。。早晨这里你走一遭,村里的事你十有八九都知道。

    女人们叽叽喳喳,热闹非凡,一边干活,一边拉家常,两不误。事毕话就嘎然而止,也不往心里去。活完了人轻松,话完了人走路。码头寂静下来,文董河该怎么流还是怎么流。

    文董河养育了两村的人民,默默奉献,从不索取。文董河像母亲一样见证了董梅的成长,董梅也一样见证了她的变迁,两者熟悉而又默契。

    董梅在河里放过鸭鹅,顺带背了“白毛浮绿水,红掌拔清波”家作;落日里看着金光闪闪的水波,想落日被分成了几份,每次数都不一样;与小伙伴打过水漂,那瓦片像水老鼠一样,在水面下去上来好几番,滑行十几米才不甘沉于河底,不知何时才能面世。

    董梅是家里的独女,董三宝兄弟姊妹六个,就生了这一个女孩。物以稀为贵,董梅金贵得很。父母舍不得让董梅学游泳,怕有闪失。怕什么来什么,上帝常跟人开玩笑。

    小学毕业的那个盛暑,晚饭过后,十五岁的董梅去河边洗碗,晚霞满天,暖风徐徐袭来,几只蜻蜓在夕日的余辉中飞舞。

    河中的一条木船上,有几个孩子在晃浪,文竹是领头的。几个人站成大字形,“一、三、五”侧向左,“二、四、六”侧向右,由文竹统一口令,“左、右”,“左、右”。。。。。。越来越快,那河里的浪也会越来越高,有时感觉船都快翻了。

    男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有人甚至尖叫。胆小的人玩不起这个,怕一不留神,吓得尿湿裤子。

    董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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